白莺回眸,冷冷对上了固宁公主的目光,“公主是想有什么指教。”
固宁公主抚了抚垂下的发髻,淡淡一笑,“指教?本宫哪敢指教太子妃啊!只过令妹的行为实在是不成体统。这场马球赛好歹是皇后娘娘名义下组成的,令妹这般撕打吵闹……”固宁公主咳嗽一声,“岂不是薄了娘娘的面子?”
“公主说的是,我自会教导好妹妹。”白莺看了看在场的女眷,顿了顿,“白芜你可知错。”
以白芜的脑子实在是想不到更深层次的事,她一直哭着道:“错?我没有错。错的是她。”她指着那贵女,一直不肯低头认错。
白莺是知道白芜性子,她这个妹妹向来口无遮拦,只要有一点不称心如意的就喜欢动手打骂。
如此,借着此事也好让她懂事些。
白莺皱眉,嗔怪:“你现在越发出息了,你把人家打成了这样。还要在这里跋扈推辞吗?还不快向人家道歉。”
“不,我才不要。我这样打她还不都是为了你。呜呜呜呜……”
白芜的哭声骤然大了起来。
白莞心里咯噔一下:有时候这么看白芜,她倒还真的像一个小孩子啊!
“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快快去向人家赔礼道歉去。”白莺见到白芜这样哭闹,也是有些动了气。只是她生性婉约典雅,就算生气,脸上也丝毫见不到一丝怒气。
白芜不肯就范,抹了抹泪水,“姐姐,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向她们道歉。你知道她们背后是怎么说你的吗?说……说你嫁给一个傻子,不知道要贪图什么!”
“你……住口!”白莺打了白芜一巴掌,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白莺为人向来是和颜悦色,没有半段乖张厉色,如今却伸手打了自己的妹妹。
着实让人吃惊不小啊!
“姐姐……你打我?”
白莺捂着被打过的那半张脸,哭哭啼啼地跑掉了。
呜呜呜呜……
哭声引起了马球赛场上很多人的注意。
白莺打白芜的手一直搁在半空中,纵然是事实,可她实在是不愿听他人讲出来,尤其是自己的亲人。
她缓缓放下那只手,淡淡看向固宁公主,“公主满意了吗?”
固宁公主依旧笑道:“太子妃是什么意思?这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白莺冷哼一声,甩袖走人。
她的挺直后背,高雅端庄地迈着每一个步子。眼眶中掉出一滴晶莹透亮的珠子。
“娘子,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的你?我要找他算账去。”太子抱着藤球跑到她的身边,伸出自己的袖口,温柔地为白莺轻柔地擦拭着眼泪。
白莺却冷冷地推开了他,带着宫女太监离开了马球赛场。
太子到底是个痴儿,如何明白人心所要的脸面二字。知道白莺要回宫,哭着喊着也不要想离开。
当真是个七八岁的小男童。
太子闹腾了好一会儿功夫,宫人们根本就劝不住,只好搭把手,把太子爷架了出去。
这场面又引得这些名门贵女,嬉笑了好一阵子。
白莞讨厌这些女人们的笑声,捂着耳朵疾步行走,也没看清什么人,就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