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风推开秦雨线的房门,秦雨线这时还没睡,看见他,起身迎他。
龙墨风却不急,他这次来就是带她出去的,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憋着。
“苏显找到了”,听这话,秦雨线脸上没有丝毫动容。龙墨风看着她,以为她不知道苏显是谁,便对她说:“苏显是户部侍郎,她手上有那些流民的名册”
秦雨线听罢,还是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走过去关上房门。
龙墨风不明所以,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商量。就一直看着她关上门。没想到…
秦雨线转过身,一步一步的逼他后退。龙墨风纵使满腹疑惑,但他也只能配合着她后退,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一会能发生出什么事来。
直到无路可退,龙墨风看身后便是床了,深吸一口气:“丫头,我今日来是带你出去的,你不是闷坏了吗”
秦雨线贼笑道,她倒要看看龙墨风到底会不会那样做,在府里待了这么久,她早就习惯了。
“你派剑一去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需要非得你亲自去”
龙墨风疑问的看着她,秦雨线冷不丁的贴近,他无可奈何,只能抱着秦雨线躺在床上,呼吸洒在秦雨线的脸上,和秦雨线眼神对视了片刻后,他缓过劲来,对秦雨线说:“下次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秦雨线还以为要发生点什么呢,这位神可是谁都撩不动的啊。
龙墨风看着秦雨线暗淡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撩了人,搞的还像我做错了一样。
“安国公的儿子死了”,他毫无预兆的说了这一句话。
“哦”
见秦雨线还是这样,他又说到:“是被郁谨害死的”
“那国舅府可有苦头吃喽,不过最后就算你不出手,他们也有办法”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还能怎么知道,您可是太子唉,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雨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郁芷昨天到东宫找了我,就为了这件事”,龙墨风说完这句话,专门看着秦雨线的反应。
此刻龙墨风说这句话只是为了让秦雨线醋一醋的。
可是秦雨线的关注点跟龙墨风的关注点完全没在一个线上。
“听闻成武王是先帝亲封的外王,功名很大,先帝又赐了他免死金牌。而他老来得女,便将这块免死金牌,送给了她女儿当嫁妆。这个女儿也就是东平县主,现在是郁谨的妻子。
即便你救不了他,他们也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她说完,抬头看龙墨风,只见龙墨风冷笑道:“你倒是聪明”
秦雨线咯噔一下,她说错什么了吗?
唔…
正想着,龙墨风突然凑了上来,吻住她,毫不留情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像是在宣泄着。
丫头,不吃醋,是不是代表你不在意?十分里,你对我有几分喜欢?
你与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皇位?
若是秦雨线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一巴掌抽死他的心都有了,哪里还能任由他在这里欺负她。
龙墨风了解她的一切,却唯独了解不了她的心,是不是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不愿意真的去了解,秦雨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龙墨风总觉得秦雨线心里还藏着一个人,是不是在内心深处,他的丫头从来都不是他的呢?
会不会这只是一场梦?
郁芷昨天不只是求情那么简单,她才不会单单为了郁谨那个没头没脑的人,而是她终于找到了机会见龙墨风,当然不会放弃。
同样的也说了关于秦雨线的一些话,龙墨风虽然说:“我的女人我当然相信”
但她知道这件事终是在龙墨风心中埋下了种子。
郁芷算计错了,就算秦雨线真的是爱慕虚荣的人,龙墨风也会毫不犹豫的留她在身边。更何况,秦雨线并不是这样的人。
秦雨线感觉龙墨风今晚的情绪不太对,只能尽力安抚着。她想可能是龙墨风太累的原因吧,所以今晚才会如此异常。
过了一会,龙墨风放开她,抱着秦雨线说:“丫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样”,语气中充满着小心翼翼。
秦雨线此时没缓过气来。龙墨风看着她:“你先好好休息,我走了”
秦雨线从背后抱住他:“今晚别在房顶上睡了,就在这里睡吧”
其实她昨晚是半梦半醒着的,所以才能察觉到龙墨风过来,不难猜到,他一直都在她周围。
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能回忆起些许片段,但这些片段总是撕裂开的,她不能完全的拼凑起来。
她总能梦到龙墨风,总在重复着一个画面。她不知道她忘了什么,但她能肯定,那个一直在她心里的人,就是他。
因为太相信他,太了解他,所以才会选择什么也不过问,也不会无理取闹。
但是她的表现,在龙墨风面前完全是另一种态度。他倒是很希望她问,问他每日都在做什么,问他每日都发生了什么。
龙墨风转过身来看她,看她笑了,很疑惑。
“傻瓜,你平日里很忙的,我都知道,若是这个时候再拈酸吃醋的,我又怎么能做个贤妻良母呢”,她起身,将龙墨风按到床上:“睡吧,今日好好的睡一觉”
“明日你再带我出去”,她和衣在龙墨风身边躺下,闭上眼睛。
龙墨风看着她这样,也闭上了眼睛,他如此的胡思乱想,刚刚有对她那样。还好,他的丫头没怪她。
…
“所以季林是目击证人”,第二天龙墨风向她讲了事情的始末。
“不错”
场面混乱,魏常林又被郁谨按着,那当时他手里的花瓶是从哪来的,除非是有人塞到他手中的,他顺手就砸了下去。
似是猜到了秦雨线心中的疑问,他又说到:“户部尚书是龙墨洐的舅舅”
苏显…,户部侍郎。
秦雨线猛的反应过来了什么:“户部尚书是荒野曝尸案的始作俑者”
那郁谨手中的花瓶是龙墨洐派人故意这样安排的。季林也是恰巧被他安排人刚好出现在青楼的。
没有什么人比季林做这个目击证人更合适了。他是淮南侯之子,又是皇帝亲封的骠骑大将军,他说出去,最有信誉。
又身为将军,为人最是正直,不是那种被国舅轻易收买的人,也有足够的能力与国舅抗衡。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一个原因,那就是转移视线,这样他好对他舅舅的事情想办法做出什么干扰,同样也给他时间找到苏显,好销毁苏显手中的名册。
他再令拟一份证据,即能让国舅府栽跟头,又能保护自己的势力,一举两得。
“那你打算怎么做?”
龙墨风只是笑着看着她,不语。
秦雨线感觉莫名其妙,忽然反应过来她昨天说的那句话,如果龙墨风什么也不做,那么国舅府势必会想办法,让东平县主拿出那块免死金牌。
少了这块免死金牌,也就相当于少了一条命,如果将来发生什么事,龙墨风就有他们把柄捏在手中。
可是龙墨风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
秦雨线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她想不通是为什么。
龙墨风从背后环住秦雨线,下巴抵在秦雨线的肩膀上:“他并不是我的亲舅舅”,这让秦雨线疑惑了,平滑光洁的额头皱了起来,龙墨风将她的额头抚平:“他只是我外祖父领养的”
秦雨线这么一想也是,怪不得。只是她这么猜,好累啊。
“龙墨风,你下次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吧,不要老让我自己想,忒费脑细胞了”
此时,他们正坐在马车内,他对秦雨线是不是蹦出来的新词很感兴趣,疑问的问她:“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