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慧儿没好气的说:“本公主脚麻了,待会就走。”
秦雨线:“哦”
秦雨线起身,看那边挡太阳的几个傻大个,不是让他们走么,怎么也不走,杵着干嘛呢。
“你们怎么也不走,快走吧,在这碍人家的眼。”
暗卫内心默默的滴了一头汗,您把她给放了,我们得保护您的安危啊,要不然太子殿下那边没办法交代。
秦雨线今天没由来的好脾气,除了龙墨风,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生气的。
见他们还不走,她走到为首的暗卫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被点名的暗卫如临大敌,紧张的说:“肥(回)太子灰(妃)的话,您唤属下黑竹就行。”
紧张到说话都口齿不清了,偏偏他自己还没意识到。就怕一不留神惹到这位太子妃了,自己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秦雨线悻悻的抹了抹鼻子,黑竹,黑猪,原谅她有点公报私仇的意味,她有那么可怕么,看这人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秦雨线也没多看他:“嗯,叫你的手下都回去吧,她受伤了,要打也打不过我。”
黑竹:“这……”
还想说什么,被他家太子妃的一个眼神给噎住了,立马改口:“是,属下这就撤退。”
见此,秦雨线也没多说,转身去了房里。三两步的就到了床上。
他妈累死我了啊,睡觉。
待人都走了之后,院子里只剩下上官慧儿还在石凳子上坐着,还有摇摇曳曳被风吹散的树叶的声音。
屋内,秦雨线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上官慧儿恢复了之后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手里拿了一把剑,对准秦雨线的胸口就要刺下去。
呵,秦雨线,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道光芒闪现在秦雨线的脸上,秦雨线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就知道你会来。
上官慧儿的剑眼看着就要刺下去了,秦雨线陡然睁开眼睛,往床的的里侧滚,手在床上一摁,借势人做起来了,上官慧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秦雨线擒住了。
秦雨线凑近她耳边轻声说到:“宝贝儿,难道郁芷没有跟你说我能一脚踩断一个人的肋骨吗。”
上官慧儿明显不信,抬起脚就要踩秦雨线的脚,秦雨线好像提前知道了她的动作,抽回手,慵懒的往旁边一躲。
擒住她拿剑的手,上官慧儿被她抓的抽疼抽疼的,只要秦雨线一用力,她的手腕不断也残了。
上官慧儿苍白的一张脸,忍着痛说到:“我为什么要信你说的话。”
秦雨线轻轻一笑,放开了她的手。
也不反驳她,随口说到:“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刚给你用的药,是会让你浑身发软的药。”
听到这话,上官慧儿原本苍白的脸色显得更苍白了,提剑的手也没有力气,浑身瘫软,双手发抖。
她堪堪用剑支撑着身体,骂出了有辱她身份的话:“秦雨线,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早晚有一天你会不的好死。”
秦雨线也没回她的话,只觉得有些烦,于是把她拎出去了,跟拎小鸡米一样的那种拎。
她朝房顶上看过去,喊到:“黑竹,把这个人请到门外去。”
没错,她说的是请,黑竹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
请有很多种,不知道是哪种请呢。
秦雨线把她拎到门外,也没多说一个字,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就进屋了,并且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满脸写着‘没有什么事别打扰我’这几个字样。
黑竹见他家太子妃这样,也没敢问,就按照自己理解的把上官慧儿‘请’出去了。
上官慧儿被请出了门外,出来以后就意识到自己被秦雨线诓骗了,方才那一下都是幻觉,根本没有什么酸软无力。
脸憋的透红透红的,身上也被白布缠着,像个乡下刚走出来的妇人,模样很滑稽。
她冲着秦府大门喊到:“秦雨线。”
路过的人有不少往她这边侧目,却都不认识她。只知道她口中的名字是未来的太子妃。
秦雨线的名字已经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不知道是谁开始带头的,刚开始只是叫骂,后来就是往他身上都菜叶子,能砸的东西都往她身上砸。
哇啦哇啦的。
“你谁呀你,凭什么说我们太子妃”
“就是,我们太子妃哪里惹你了。”
“我们太子妃是国色天香,你不过是乡下来的乡巴佬,有什么资格骂我们太子妃。”
……
一句一句太子妃的,可是谁都没说过一句‘未来’的太子妃。
秦雨线用了镇荒之策造福了百姓,又亲近亲民的,在百姓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要是有谁说一句‘太子妃’的不快,必定能号召所有百姓出场。
上官慧儿被砸的,只能堪堪用手挡住脸,手中的剑早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
上官朝荣也不知从哪听的消息,冲进来脱下外衣将上官慧儿包裹住。
脸上嚣张跋扈的表情没了,眼里全然是愤怒。
他冲那些人嚷嚷道:“本太子看谁敢砸,北渊早晚会有一天踏平你们天远。”
本来哇啦哇啦的声音,渐渐停止,现在变得一片寂静,都不敢擅作主张。手里的动作全部停手了,都在看着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冲进来的北渊太子。
但是也不是怕他,是怕说错了话给秦雨线惹了麻烦。
上官朝荣看他们手中的动作停止了,这才往前走,只是脸上的怒意未曾消减几分。
上官朝荣拿起剑,指着那些人:“我看你们谁敢过来。”
上前的人立马被剑逼的后退,不敢吱声。
上官朝荣护着他妹妹一步一步往外走,上官慧儿低着头,脸上的晕红还没有消退,咬着牙,她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还比不上一个贱臣之女。
可算安全到了四方馆。
他们走了之后,百姓在这议论着。
“我们不会给太子妃惹什么麻烦吧!”
“啊~,那怎么办!”
“没事,大家都别担心了,太子妃会摆平的。太子妃聪明绝顶,不会有事的。”
“希望吧,那大家都散了吧,散了。”
……
咣!
蒙尔单于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具都震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简直无法无天,这天远之前不过是一个小国,有什么资本跟我们在这争斗。”
上官朝荣站起来:“蒙尔叔叔,这天远一点情面也不给我们该做点什么。”
“慧儿的伤恢复之后,即刻离京,出兵讨伐天远。”
“不必了”,房门内上官慧儿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上官朝荣和蒙尔单于循着声音望过去:“慧儿”。
上官慧儿又说了一遍:“不必了,我的伤并没有大碍,眼下快些启程离京,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