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平静的天,是该搅一搅了……”
南宫弦看了他片刻,又转头喝了口酒,这次他彻底沉默无言了。
这小子,看似什么都漠不关心,实际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盛园。
一只信鸽停落在盛宇的肩头。
“是师傅来的信”,盛宇将绑在信鸽腿上的信拿下来。
盛宇拆开信,纤细的手指把握着信。
信中写道:一切安好。
信中还介绍他现在在一座村庄里成了一位教书先生,过着不平不淡的生活。只是在路过一个败落的村庄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传言,说是这个村庄一夜之间全部没落。据说是因为火药走水,无意间将其引爆,顷刻间烽烟四起。但若要问起,当地人绝闭口不谈。
吾徒要谨慎,此事仅有可能与故交好友的事有关。
年代已久远,基本上无人知晓是怎么一起案件,当时此事一出,必定是全部被封了口,在京城,要查起,需谨慎谨慎在谨慎。
师傅留。
盛宇看完,面上没多大神情。反手拿了火折子,反手将然着的信烧掉,信纸在她眼中形成了烈烈燃烧的火焰,愈烧愈涌,最后消失。
废旧的村落,屿头村。
如若当时是被封了口,那就证明这个屿头村肯定是有问题的,而且先帝肯定是偏袒这位私藏火药的人,在东窗事发之后,先帝首先做的是隐瞒,而当时父亲正好听到了此事,为此,父亲就成了那个替死鬼。
如若屿头村没有走火,这件事就不会发生。现在,该怎么办,一夜之间炸了整个村落,还有证据可留吗?
门被枝桠响了一声。
“丫头,吃早饭了”,方伯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走过来。
盛宇回神,微微闪了闪眼皮,才走到门口,扶着方伯。
盛园没有下人,方伯没来之前,都是她自己一个人住,方伯来了之久,才让这不大不小的院子有了些人样。
盛宇立马恢复以往的神色,搀扶着方伯往餐桌上走去。
在餐桌上,盛宇跟方伯提了那件事,方伯听了没多大反应,盛宇也就跟着没说话了。只是吃完饭后,方伯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盛宇听后,眼角有些酸涩,方伯年迈,却还时时刻刻的为她担心,大概是猜到了她会去屿头村看一看吧。
吃完饭后,盛宇主动去收拾碗筷了。
魏子策这边,一大早吃完饭就去了盛宇这边,若是要问他为什么会去,他不知道。反正就是想过去,日子那么无聊,偶尔逗逗小白眼也是挺好的。
没别的,这人就有一个特点,就是爱翻白眼,哦,忘了,这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抠。
偌大个盛园,连个能做饭能收拾打扫的下人都没有,不是抠是什么,大理寺少卿的俸禄每个月所以不多,但也有不少吧,瞧着人抠的跟什么似的。
在正厅没看到盛宇,魏子策想了想,这刚吃完早饭,这人肯定是在洗碗。
这边,盛宇正要在井里挑水,拿着水桶吃力的提到厨房里去。
魏子策挽了挽袖子,抢过盛宇手提的水桶,还是用混不吝的语气开口道:“我来吧,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也不知道吃的东西都去哪了!”
盛宇顺势被挤到一边,翻了个白眼,没跟他计较。
魏子策把水缸里的水挑满后,习惯性的把碗筷丢到木盆里,坐到小板凳上,开始洗起碗来。
一切动作做的就是这么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