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空中飘零着雪花,苏雨晴看向窗外,露出羡慕的神情。
要是我也能像外面的雪花那样该多好,那么自由,想要去哪都可以,不像她,只能勉强存活在这个屋子里。
“苏雨晴,你在屋子里干嘛呢?还不快点出来给我倒水,我快渴死了。”
外面,苏家主母季语歌从门口走进来,咋咋呼呼地说道。
苏家在20年前还是运城的一个小家族,苏书旗争气,考上了京大经管系,认识了季家的大小姐季语歌,凭借季家的势力,苏家从运城搬到了京城,人生圆满,唯一不如意的是苏书旗和季语歌结婚3年了还是没有孩子。
在一次宴会上,苏书旗不小心喝多了,和一个妓女发生了关系,一年后,那名妓女将苏雨晴放在苏家门口,在婴儿的怀中放了两封信,便匆匆离去。
书房,苏书旗看着怀中这个粉雕玉琢的婴儿,心中欢喜,苏家终于有后了,看着桌子上的两封信,不由又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封信已经被拆开了,写着苏书旗启,讲了她在那次后发现自己怀孕,不忍心打掉孩子,但她没有能力抚养,希望苏书旗抚养苏雨晴长大,并保证以后不会与苏家有任何纠缠,也不会来看苏雨晴。
另一封信没有被拆开,是写给苏雨晴的。
苏书旗将两封信收起来,叫来黄妈,说:
“黄妈,您是苏家的老人了,这是我的女儿苏雨晴,麻烦您这几天先照顾她,我要先去找夫人商量一下抚养她的事。”
黄妈将苏雨晴从苏书旗的怀里接过来,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苏雨晴粉粉嫩嫩的小脸,心里不由叹息:
可怜的孩子,希望夫人这次能发善心将你留下。
卧室,苏书旗将来龙去脉告诉季语歌,季语歌大吼道:
“什么?苏书旗,你本事大了是吧,居然敢在外面找人,还生了个孩子,你拿我当什么?帮你抚养孩子的奶妈吗?你拿我们季家当什么,别忘了,你能有现在的地位,一大半都是靠我们季家。”
苏书旗也知道对不起他的妻子,更不敢得罪季家,愧疚地说: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我不抚养她她就没人管了,这样,我现在立个协议,将来苏家的家产都留给我们的孩子,你不用担心她将来争家产。”
季语歌看着他,说:
“不行,这件事不能这么轻易算了,你只能抚养她到18岁,18岁她也成年了,可以独立了,在法律的层面上,也是可以的。”
苏书旗从背后抱着季语歌说:“好,都听你的,我就知道我的老婆大人最善解人意,最好了。”
季语歌笑着说:“就你嘴甜,对了,我哥说现在医院里可以做试管婴儿,老公,我也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宝宝,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苏书旗将下巴放在季语歌的肩膀上,说:“好,我们明天就去,我也想和你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
试管婴儿很成功,季语歌生下了一个女婴,苏书旗取名为苏沐语,表示苏书旗爱慕季语歌,这个宝宝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生下苏沐语后,季语歌越发看苏雨晴不顺眼。
苏雨晴7岁时,季语歌趁苏书旗不在家时,便让她一个人去厨房洗碗,再大一点,长到11岁,季语歌便让苏雨晴做饭,如果做的不满意就要接受惩罚,让人拿10厘米宽的尺子打她的胳膊和背,小时候的苏雨晴身上总是遍体鳞伤,但她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诉父亲,因为如果她要是这样做了,就会遭到更严重的毒打。
一复一日,年复一年,16岁的苏雨晴身上有着深深浅浅的各种伤,夏天也穿着长袖,遮掩着身上的伤。
听到季语歌的叫喊,苏雨晴立刻打开房门,下楼,去给季语歌泡茶,又将泡好的茶恭恭敬敬地递给季语歌:
“母亲,您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