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慕雪染皮肤底子好,平日里她也不喜欢化妆,所以造型师应要求只简单给她画了个淡妆,头发盘在脑后,露出细长的天鹅颈。
帝九枭给她准备了六套婚纱礼服,只看一眼,慕雪染便知价格不菲。
尤其是那件淡金色镶满小碎钻的婚纱,用红色丝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凤鸣九天,是她最喜欢的一件,没个七位数是拿不下的。
帝九枭就坐在一旁,看到慕雪染眼底的亮光,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帝九枭,谢谢你。”慕雪染扭头道。
帝九枭起身大步走过去,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柔声宠溺道:“傻,我说过,你我无需说谢。”
一旁造型师们只觉得十万斤狗粮暴击。
两人虽说是来拍婚纱照,但更像是来度蜜月,将摄影师忽略个彻底。
帝九枭带着她参观小岛上的每一处风景,走累了,就坐上观光车。
摄影师很会抓拍,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感才是最真实的,再加上景美人美,摄影师兴致勃勃,不停的按下快门。
“累不累?”帝九枭揽着慕雪染的腰肢,看着她因为在花海里奔跑而微红的小脸,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花枝上的尖刺早已让手底下的人处理了,帝九枭并不担心她会受伤,最近因为夜霜尘的事,他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她放肆的笑了,所以当她像小孩子般在花海里奔跑,他也并未拦着。
慕雪染抬眸,笑着摇了摇头,下意识的舔了下唇,道:“不累。”
怀里小女人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明媚,刚被她舔过的唇,泛着晶莹,像刚洗过的樱桃,等着人采撷。
帝九枭的眼神又暗了暗,低头吻了上去。
“唔……”
被婚纱勾勒出的纤腰盈盈一握,帝九枭的手也开始不老实。
慕雪染被吻的晕乎乎的,半推半就,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帝九枭还有旁人在场。
而一旁的摄影师和造型师团队一看情况不对,已经立马自觉的撤到了外围。
帝九枭只道了一句:“他们不敢。”
暧昧在心形的玫瑰花海里升温,对两人来说,新奇又刺激。
等慕雪染醒来,天已经黑了。
陌生的房间里只有壁灯泛着暖光,窗外的夜空,星光点点,一轮圆月格外明亮。
慕雪染披上衣服下楼,客厅里并没有帝九枭的身影。
“夫人,您醒了。”一位女佣恭敬道。
目光又巡视了一圈,慕雪染问:“帝九枭呢?”
“先生有事出去了,说您要是醒了就给他打电话。”
“好的,谢谢。”
“夫人您客气了。”
慕雪染拐回楼上拿了手机,拨通帝九枭的号码。
对方几乎是秒接,“醒了?”
“嗯,帝九枭,你去哪了?”
“还记得我们下午去到的那个海边吗?”
“嗯。”
“过来,”帝九枭柔声道:“我在这等你。”
“好。”慕雪染心底却疑惑,难道还有惊喜?
不待她走到海边,就隐隐约约看到前方亮闪闪的灯光。
慕雪染加快了步伐。
一条用暖色的小彩灯围成的小道出现在眼前。
尽头,一座缩小版的城堡,七彩的灯光闪烁,梦幻迷离。
心跳不由的加快,慕雪染推开了城堡的大门。
白色和紫色的气球,显得更加浪漫,让慕雪染动容的是眼前大屏幕上,播放的一张张卡通画。
是她和帝九枭从初识到现在的缩影。
五年前,国时装周,她穿着白衣绿裙坐在角落,不远处,一身黑色西装、丰神俊朗的男人正向她投去淡漠的目光。
两年前,市军区大院的拐角,是他们第二次相遇。她捂着额头,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对面男人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亮光。
一年前,幻都聚会。昏暗的包厢内,她一身白色休闲服,拿着麦克风站在屏幕前正唱着歌,门口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柔色。
一下幕是两人一起在黟山顶上看日出,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两人不欢而散。
……
民政局门口,她在发呆,他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嘴角是难掩的欣喜。
她二十岁生日,他一身帅气西装坐在钢琴前,指尖在黑白键上跳跃。一曲终了,他捧着玫瑰花祝她生日快乐。精致的蛋糕前,她许愿,他拿出钻戒,单膝下跪向她求婚,他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
慕雪染的眼睛有些湿润。
后面大多都是两人的生活日常,虽然在一起刚刚一年,但他们却经历了许多。有甜有苦,有笑有泪,有误会,有争吵,也有有包容和理解。
这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慕雪染转身,给了来人一个大大的微笑。
帝九枭见她笑着,眼里却闪动着晶莹,他知道,他的小女人很容易感动,也很容易满足。
下一刻,慕雪染飞奔过去,抱住了帝九枭,埋在他胸前,闷声道:“帝九枭,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爱你了。”
一句话,帝九枭心花怒放,眸子温柔的能滴出水,他轻抚着她的发,声音低哑道:“我的荣幸。”
城堡内,还有帝九枭准备的晚餐,以及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是一把水晶材质的钥匙。
钥匙的匙柄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匙牙是嫩绿色,像是桃树的枝桠。
“这是什么?”慕雪染好奇道。
“钥匙。”
“……”慕雪染白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这是钥匙,她是想问这是哪儿的钥匙。
帝九枭笑了,薄唇轻启道:“暂时保密,等明年的今天,你就知道了。”
慕雪染挑挑眉,“这么久?”
“嗯,”帝九枭点点头,“公司投资的一个项目,要等明年才能竣工。”
慕雪染在他面前晃了晃钥匙,笑着调侃道:“那你这是以权谋私?”
帝九枭轻笑,“算是吧。”
“嗯……”慕雪染眼底闪过狡黠,“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不过…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下,这是什么项目?”
“不能。”
慕雪染撇撇嘴,“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等上一年。”
殊不知,等她第一次去到那个地方,已经是六年后。
帝先生的娇妻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