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那些流言蜚语或许是会入他的耳,可要因为几句流言蜚语自己就旨意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那自己还当真是可恶呢。“只是真的想了解了解那位小侯爷罢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却有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在绯颜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位置,而且那个人看绯颜的眼神自己又怎会不明白。
“要说了解那位小侯爷,想来这整个南岳都没几个人了解他吧,不过关于他的故事,我闲来之时倒是听说过一二。”
“讲讲!”
“那位小侯爷原是北漠先帝的遗腹子,传言在外流浪多年,于今年初夏才被北漠皇室重新接回,许以侯爷之位,你也知道这皇室之中的水一向都深的很,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谁都不知道,一个先帝的遗腹子就算是回了皇室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仪仗那一丝血脉活着罢了,今北漠和南岳议和,不受宠的他自然被派遣到了我们南岳。”
赵颜钰不言,那样一个满眼算计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安分守己的人。
“不过我还听说……”
“什么?”
“来我南岳成为质子是那位小侯爷自请的!”
“是嘛!”赵颜钰揣摸指腹,思索这些事件中的种种,如果那位小侯爷当真是流落在外,那他和绯颜又怎会认识,他们之间的故事定有渊源。
“父皇!”外间的秋雨落了几日,自然也耽搁了南岳皇帝回程的计划,如今每于猎宫之中歌舞升平。
“朕的大公主怎的有空来看看父皇呢!”南岳皇帝挥了挥手让那些歌姬都退下了。
“父皇,最近四起的流言您可有听说一二。”
“流言?”南岳皇帝挑了挑眉静待下文。
“就是南绯颜和那个北漠质子的事。”
“说来听听。”看来底下也有不做事的人啊,这有的事四处都传遍了,自己这个皇帝却什么都还没有听到。
大公主便将近几日的事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不过那位南岳皇帝听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父皇,您都不说一两句吗?”
“这有什么可说的!”
“南绯颜不管怎么说都流着我皇室血脉,丢了她自己的脸倒是没什么,这要是丢了我皇室的脸面可是让人看笑话了,她如今不管怎么说都是您赐给赵将军的掌衣,先不管那位赵将军到底给了她什么样的名分,但作为她自己就应该懂得避嫌啊!”大公主似是越说越气。
“你啊!你也说了,她终归是流着我皇室血脉,谁敢看我皇室笑话,再说了,绯颜她是知理的孩子,不必担心!”
“父皇!”大公主心中有所疑惑,这些年那个南绯颜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好了,退下吧,这秋雨下的朕有些乏了。”
“皇儿告退!”大公主很是气馁,为何在父皇的眼中那南绯颜就如此乖巧呢,总有一天,她定会撕去南绯颜那良善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南岳皇帝看着外间的秋雨,也不知还要下多久,还真是多了几分讨厌呢。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传召绯颜郡主!”
“是!”
南绯颜在接到皇帝传召时不免有些诧异,如今传召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绯颜郡主?”
“我知道了。”
“请吧。”
等南绯颜应召来到皇帝营帐时却得知皇帝正在午休。
“绯颜郡主,这来的正是不巧,皇上有些乏了,刚躺下,这小的也不好禀报啊!”
“我明白!”
“绯颜郡主,皇上唤您来定是有什么事吩咐,现皇上也不知何时就醒了,您看……”
“我明白的,我在此等着皇上醒来。”
“诶!”
南绯颜无怨亦无言,独撑一把油纸伞立于雨下,看来最近又发生了些什么她不大在意的事了,不然她的那位四皇叔也不必想这样的法子来提醒自己。
南岳的秋雨同北漠不同,所以在面对这样的秋雨之际,墨君焰倒是不喜欢窝在营帐中,四处走走,好好清醒清醒倒是不错,可没想到出来四处溜达也能看见那熟悉的身影。
那个位置是…南岳皇帝的营帐。
一阵风起带来了一丝属于秋天的凉意,南绯颜不免打了个喷嚏,她四皇叔的这个午休时间还当真是长的很啊。
不过在她喷嚏才刚落下之时,身后便一个带着熟悉味道的披风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墨君焰,你怎么在这儿?”
“出来走走,正好遇见你。”此时的墨君焰带着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神情,当年他们冬夜寒冷,只能相拥取暖,这丫头本就畏寒,从那之后哪怕是一丝凉意都是有可能打倒她的,秋雨虽无寒气,但最是刺骨。“你……”
“国君召见!”
两人都是从那黑暗之中走过来的,有的事他们谁都不需多说,只是墨君焰虽来南岳不久,但他也是听说了的,传言中这南岳国君对绯颜郡主可是宠爱的紧,这就是传言中的宠爱!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回去吧,不必在此陪着我。”
“谁说要陪着你了,我就是无聊而已。”两人也不知在这雨中立了多久才迎来了皇帝的接见。
“你进去吧。”
“多谢!”南绯颜取下身上的外裳交于墨君焰。
墨君焰看着那个身影进了营帐,倒是也没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所以说啊,注定相似的两个人是注定会走到一起的,他和南绯颜就是如此。
“参见皇上!”这营帐之中的暖意和外间的秋雨相比还当真是不一样呢。
“绯颜来了,这帮奴才也是竟忘了通报。”
“皇上折煞绯颜了,是绯颜来的不是时候扰了皇上午休。”一个慈祥有爱,一个毕恭毕敬!“不知皇上传唤所谓何事?”
“坐吧。”
“谢皇上赐座。”
南岳皇帝挥了挥手屏退了众人,刚刚坐下的南绯颜看着那盅尚未煮好的茶汤终是起了身,他身为九五之尊,总不可能让他动手不是。
一时之间尽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