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与秦怡进了内馆,慕容南脱下衣服,秦怡只见她手臂上,身上,全身青紫印记。颇是心疼:“南南,这许多淤青,你不疼吗?”
慕容南笑道:“秦姐姐,自然是疼的,那慕容烁拳脚可真厉害!”
秦怡轻轻抚摸她淤青处道:“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替乐不思出头,你可真勇敢!”
慕容南道:“秦姐姐,你不晓得,我时候与我亲娘四处逃难,便经常遇到一些坏人,专拈娘亲和我这样的可怜人欺负。我那时候便想,等我长大学好本事,便专门对付这样的坏人,不让可怜人再受欺辱……”
秦怡道:“你娘亲与你定是吃了很多苦吧……”
慕容南不想多,笑笑后岔开话题。换好衣服后,便与秦怡一道走出内馆。见馆内只有乐不思还待在那里,其余人均已走了……
乐不思上前道:“慕容姐姐,秦姐姐,城主有紧要事情商议,师父们都去了颐和厅。今日年考便取消了,其他师兄师姐也均回去了……”
慕容南道:“那你怎么还不回去?”
乐不思道:“我留下来是为了感谢姐姐你今日为我出头。自从乐家出了事,便再无人敢与我乐家来往,今日也只有姐姐你替我出头!”
慕容南嬉笑道:“这有什么客气的,你若没人陪你玩,便来我家寻我,我带你一道玩耍”。
罢,拉过乐不思手:“今日即没有年考,那我们三人便可偷懒,一起去集市逛逛,我正想买个发簪,送给我娘,我们一起去可好……”
……
三个伙伴玩心甚重,到了午后,三人肚皮饿的咕咕响,才各自回家。慕容南刚回到府门口。便有家丁上前道:“姐,你到哪去玩了,让我们好找,主母正在厅中等你!”
慕容南本待回房间换件衣服,却被家丁拉住,直接去了大厅。到了厅门口,家丁在门口禀告道:“主母,姐回来了!”
话音未落,便听白采苓从大厅赶了出来。见到慕容南,先是一阵嗔怪:“南南,你到哪里去疯了,怎么这大半日才回家!”
慕容南过去抱住白采苓腰道:“娘,今日年考取消了,我便与秦姐姐去了集市,我看你上次换了几个发簪都不满意,特意去给你买了个新发簪”。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发簪,递给白采苓。
那发簪是银子打造,簪头用银丝线连了两朵珵紫兰花,兰花中间又点缀了细珍珠作为花蕊,颇是细巧。白采苓知这银簪不值几个大钱。但看出是女儿花了心思买给自己的,气便消了大半。
用手点点慕容南脑门道:“就你花样多!”同时也看到了慕容南额头伤疤。蹲下身问:“这就是今日被慕容烁打韶方吗?”
慕容南伸手摸了摸额头道:“娘,我是和他比武,不算打架,这点伤也不算什么,也不怎么疼痛了”
白采苓拉了慕容南手进了大厅道:“还要遮掩,若不是你二哥领了慕容烁过来赔礼,我还不知道你又去惹事,你这般,怎么能与男孩子打架!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让娘看看……”
慕容南道:“娘,那时比武,不是打架……”
正话间,见白鹤走进大厅。
白鹤在门口便听到白采苓责怪慕容南,进到大厅后,先是给白采苓请安,然后悄悄对慕容南竖起拇指,以示赞扬。
白采苓自然也看到白鹤动作,埋怨道:“楚儿,你这做哥哥的,平时也该多教教妹妹,看南南今日,被别人打破了额头,你还赞她!”
白鹤笑笑道:“娘,南南今日可是为我们家赚足了面子……,在颐和厅,秦二叔没口子称赞我这妹妹有见识,有勇气,连雷四姐也夸了几句南南有担当,雷四姐可从来没夸过我!”罢走过去捏了捏慕容南脸颊。
白采苓心中虽高兴,口中却道:“姑娘家,练功为了强身健体,和男孩子打架便是不对,万一受伤,破了相,以后可怎生嫁人,南南,听到了吗?”
南南拉住白采苓手道:“娘,我以后可不要嫁人,我一直陪着你可不好吗?”
白采苓坐好后,将慕容南拉进怀里道:“就知道胡,你都十二岁了,再过几年便要找婆家了,你这样野,可没人敢来提亲!”
罢又摸摸慕容南额头伤疤,见到慕容南手腕处也有淤青痕迹,更是心疼。
慕容南搂住白采苓脖颈道:“娘,我便是不嫁人,我便一直呆在家里,等我练好武功,我还可以保护你!”
白采苓心下感动,这义女虽然进门两年,却也没有白疼她。看看白鹤道:“楚儿,你们议完事了吗?今日是何事情,召集这许多人?”
白鹤眉头一皱道:“娘,今日收到线报,那骆家自投了吐谷浑国,又联络了几个先前参与阴谋的堂主。洛马堂,中宁堂,青英堂三堂最终还是叛变了……尤其以洛马堂马召义,他身在襄阳,又手握重兵,危害最甚!”
白采苓道:“落马堂马召义不是服了雷长老赤炎丹吗,怎还敢背叛龙翔世家?”
白鹤道:“听探子,骆长老长子骆胜,与马召义带兵去了云南鹿鸣山,抢了四灵教圣阴珠,那圣阴珠克制赤炎丹颇有效果,想是他们依然解了赤炎丹药力……”
白采苓沉咛一下道:“楚儿,你义弟不是也在四灵教吗?他们即抢了圣阴珠,你义弟又如何?”
这句话中白鹤心事,白鹤面色凝重道:“我二弟武功在我之上,按理骆胜与马召义均不是我二弟对手,但他们带了大军去攻鹿鸣山,怕是我二弟也无法阻挡。只盼他能保得自己平安……”罢叹一口气,自己也不大确信鹿鸣是否平安。
白采苓道:“你父亲今日召集大家议事,便为了此事?”
白鹤道:“因为龙翔世家几位堂主叛变,齐国皇帝甚是恼怒,靖王派了使者来我龙城,质问是何原因。龙翔世家另几个带兵堂主,也已被靖王夺了兵权……。父亲派我随靖王使者一同去太康城解释缘由,那使者,我与郡主婚事,只怕也因此事有了变数……”
白采苓面色一变:“有这般严重?”
白鹤道:“娘,我过来便是与你道别,明日我便要动身赶去太康,借娶亲名义,先去见世子与郡主,再同世子一起去向靖王解释原因,父亲嘱咐,千万不能因为此事,影响到齐国与龙城联盟”。
停顿片刻道:“秦二叔与雷护法,三叔也被父亲安排去各地巡视,加强对各堂主管控,以免再被骆家策反”。
白采苓见白鹤面色不虞,宽慰道:“楚儿,我知你不喜欢这些事情,但你是家里唯一男丁,日后龙城还要指望于你。此次出去须以大事为重,千万别任性胡闹,又跑去别处寻你那二弟!”
白鹤点头道:“娘,我晓得轻重,这一去又是半年多,您多保重身体!”
白采苓点点头,心中颇是不舍。
慕容南在边山道:“娘,你若不放心哥哥,让我陪哥哥去太康城,我好替你管着他,顺便也看看我未来嫂嫂!”
白采苓笑道:“南南,休要胡闹,怕是你想随你哥哥出去一道游玩!单他一人便够我操心,你也想出去添乱……”
白鹤也笑道:“你个坏蛋,哥哥平时偏袒于你,你倒想管着我!”
慕容南见二人都反对自己出去,颇是不悦。嘟起嘴巴道:“娘,我什么时候才能和哥哥一般去见见世面呀!”
白鹤调笑道:“等你寻了婆家,便可出去见见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