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这辈子都不可能向他道歉！

刘刚腹诽后，见汪俊生整张脸像变色龙，变幻各种颜色心里暗爽。他转移话题问道：“头，那位西龙九警署的师兄讲，丧彪（段刚）态度很死硬，完全不配合审讯。”

“你一边待着！”

刘刚被梁立波推到旁边，非常诚恳对汪俊生道歉：“汪sir实在对不住……我替刘刚向您致歉。”

“梁sir！是我有错在先，应该向您道歉。”

汪俊生慌忙敬礼道歉，在等级分明的港岛警队，他只是三划（警长）佐员级，接受督察级道歉等于变相挑衅长官的权威。

重要的是梁立波不仅没错，反而将功劳分摊给他们，这要接受了道歉，他不仅在西龙九分区警署混不下去，调去其它部门或警署也被边缘化。

“请您接受我的道歉！”

“梁sir请您接受我们的道歉！”旁边的探员翔仔敬礼。

见王俊生，翔仔两人一副不接受道歉，不礼毕的样子，梁立波只好接受并回礼。

“汪sir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冒犯。”聪明的小迷弟刘刚，不等梁立波开口训斥，向前跨了一步，违心的敬礼。

四人化干戈为玉帛，简单商业互吹后，乘坐电梯来到住院部顶楼，这层是公立医院特设给警队为疑犯（犯人）治疗的区域。

“段刚你的兄弟们都交代了，你死扛下去对你没好处……”

梁立波四人推门进入防护严密的病房，见几位探员正对被铐在病床上的段刚进行审讯，听他们语气威严但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设身处地为段刚考虑。

根本不想电视剧演的那样，在审讯进行不下去时，就抛出转为‘污点证人’的砝码。

想想也是，狂怒发火，只能无能的表现，不仅疑犯不会招供，甚至遇到心理素质高的疑犯还会被嘲笑。

“段刚你想想，即便你没你的口供，警方也有确凿的证据定你的罪……你要知道参与人体器官贩卖，属于重罪中的重罪，你觉得自己肩膀比较宽，就全部抗下……”

段刚（丧彪）撇了撇嘴，戏谑道：“那就麻烦阿sir尽快结案，将我移交律政司公诉咯。”

“火气不要这么大，进赤柱了有人帮你消火的。”梁立波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打开录音笔道：“你能帮助安吉拉逃脱，证明你还有良知……”

段刚张口要辩解时，梁立波摆手打断笑道：“别着急开口，先听我讲完，有充足的时间让你说……从色蟒、辩虎的供述中，你们迷晕绑架了十多位女孩。

但偷渡来港岛的却只有四位肉票，我分析……是你们提供名单和DNA后，你的客户确定的这四位肉票……”

旁边的汪俊生、翔仔以及审讯的督察见病床上丧彪的肢体动作和微表情，已判断出梁立波分析正确，国字脸督察拽了拽汪俊生的衣襟，略带恼怒的小声问道。

“警长汪俊生，你们获得如此重要的信息，怎不及时汇报，掌握这些线索我早就让段刚招供了。”

汪俊生满脸委屈解释道：“刑sir！这……这线索我们没掌握啊！”

“那梁sir是如何得知这些线索的？”刑sir小声训斥着，没想到刑事调查组都这么喜欢抢功劳？！真不亏是韩抢功（韩亦）带出来的，简直一个德行。

“我……”汪俊生真不知如何辩解，急忙向旁边的刘刚使眼神求解围。

小迷弟刘刚耸了耸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帮安吉拉逃离，我分析是你此次交易的客户已催促交付肉票，而且安吉拉排第一位……在你焦急万分时，故意给土狗下了催情药，让你的老大土狗强暴安吉拉，迫使对方退货……”

说罢，梁立波笑呵呵的笃定的看着目瞪口呆，满脸楞逼的段刚道：“我想下面我不我在分析了，现在你可以辩解了。”

“安吉拉现在情况怎么样？！”段刚略带颓废问道。

“在没有目击证人情况下，安吉拉有可能被判防卫过当。”

梁立波如实回道，这点没必要隐瞒，从目前警方掌握的线索以及土狗尸检报告来推测，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比例几乎相同。

因为尸检报告中注明出，土狗在丧失行动能力之后，被重物连续击打至死。

但要是有目击证人作证，在结合现场情况下，只要请的不是沙雕律师，几乎会被裁定为正当防卫，无罪当庭释放。

“我可以作证，当时我就在废弃厂房外的小山上，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段刚腾地坐起来，用力过猛被铐住的手腕腥红的鲜血跌落在洁白的床单上，醒目刺眼。

梁立波认真道：“你决绝配合警方问讯，就是已证人身份出庭为安吉拉作证，陪审团跟法官很有可能不会采信。”

说罢，提醒道：“对了……为了安吉拉安全考虑，其实我还是建议她监狱受警方保护好。”

“……”

进入监狱失去人身自由，还是为了安吉拉着想？

这什么鬼逻辑？！

在场的督察，探员包括小迷弟刘刚都楞逼，一时半会没弄明白梁立波最后无头无脑话的深意。

“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为安吉拉想想，只有配合警方将人体器官贩卖组织抓获，让他们受到法律制裁……”

段刚听着梁立波的话，内心挣扎许久之后，开口道：“这位阿sir，我……我愿意配合，但我要求你们先将我转为污点证人。”

“你先提供重要线索，警方核实之后，会酌情考虑向律政司提出书面申请，将你转为污点证人。”旁边的刑sir认真的说道。

“只要你配合警方捣毁人体器官贩卖组织，律政司会审批通过你作为警方污点证人出庭作证。”汪俊生道。

港岛律政司负责所有检控工作、草拟政府提出的所有法例、并就形形色色的法律问题、向各决策局和部门提供意见。

律政司主管刑事检察工作，不受任何干涉。

律政司的职知能主要是司法检控和法律指引，这就相当于我们这里的检察院公诉部门（代表政府提起诉讼），还有司道法部的职能等。

“我愿意配合……今晚就是肉票交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