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你听好了!”
“我宁静容根本就不喜欢你,一秒都不想和你多待。”
“在我眼里你不过只是一个孤僻没人搭理的怪物。”
“我不过是可怜你,才会陪你聊天,说话。”
“……”
白辰近乎绝望的走上前去,粗鲁的掰过宁静容的肩膀,狠狠的扣住她的肩胛。
宁静容抬头迎向他那充满痛苦的目光,她忍不住心颤,不禁怀疑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而肩胛处传来的疼痛把她拉回现实。
“小、小容儿,你在说、说……什么?”
白辰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容儿,声音中带着嘶哑的颤抖。
“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总是大老远的跑到我的学校来看我…”
“你总是黏着我,一分钟都不愿意离开…”
“你说过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
“你…”
白辰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这个力道已经不是宁静容能够承受得了的了,她痛得几乎快要窒息了。
“白辰,你够了,你弄疼我了。”宁静容不耐烦的说。
白辰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慌忙的松开双手,旋即紧紧的抱住宁静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容儿,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宁静容感觉自己快扛不住了,感觉自己就要放弃所有再次沦陷了,可是脑海里浮现出妈妈躺在病床上憔悴的面容。
“白辰,你还要不要脸,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喜欢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你,找你不过是个借口,为了多看一眼我睿哥哥的借口!”
“我喜欢的人是睿哥哥,你听懂了吗?听明白了吗?”
宁静容的话像一把把锋锐的刀子,插入了白辰的胸腔,愤怒瞬间占据了理智,把宁静容瞬间狠狠地推倒在地。
他的脸上布满了阴郁:“睿哥哥,呵呵,那个陈睿吗?叫得可真亲密啊!”
宁静容强忍住身心的伤痛,目光依旧冷冷地直视着满腔怒火的白辰,这一刻她绝不能前功尽弃。
“是又如何,航睿集团的公子陈睿,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他比你有钱有势,你连提他的名字都不配!”
“呵,就他…”眼里满满都是轻蔑与不屑。航睿集团虽然不错,可是比起自己家,差远了。
今天来之前准备的坦白,现在他已经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爱慕虚荣的女人,他白辰不需要!她,也不配知道!
宁静容看着白辰越来越冷漠的面容,她知道她终于成功了。
只是此时,她的内心仿若万千锋刃在切割,很疼很痛。
“我一直以为你并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只当我是瞎了眼。”
“我现在眼睛已经好了,不想再看见你。”
“滚!”
……
临走之前,宁静容最终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瞄了一眼一脸冷漠的白辰,一个对她终于死心绝望的白辰。
此刻,宁静容的心里是极致绞痛过后,彻骨的寒冷。
她只是宁家恨不得雪藏的私生女,而她的存在,更是宁家的耻辱,而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她,竟还曾奢望过温暖的爱情。
现在这样也好,这样很好,从此以后就当这颗心已经死了吧。
她闭上眼,转身仓皇蹒跚离去。
白辰手紧紧握住,锦盒已深深陷入掌心,他也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
看着宁静容头也不回的背影,愤怒的将手中的锦盒砸向宁静容离开的方向。
一枚双鱼戒指从锦盒中掉出来,闪过一丝光亮,然后消失在草坪里,可惜宁静容再也看不到了。
辰,只希望你狠狠的恨我,不要再来找我,我父亲便不会找你麻烦了。
之后我就要去市了,希望你做个幸福的普通人。
回头想要在看一眼白辰,可惜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宁静容带着满脸的泪痕缓缓的远去。
不过半晌,白辰再次折返回来,神色慌张的出现在南湖畔的草坪。
如同大海捞针般的,到处寻找那枚他亲手制作的戒指,额前更是布满细汗。
天空变得阴霾密布,暴雨随着滚滚雷鸣,席卷而来。
白辰的脸色显得更加焦急了,一不小心绊倒在地上,白衬衫上立即沾满了泥泞。
……
一年后,离城宁家。
一张轻飘飘的支票,落在宁远山面前,上面的数字,刺红了他的眼。
“难得我们辰皓集团总裁看上了你家女儿,你宁家要是识相的话…”
“五日之内务必把你女儿送到白家城北别墅,这五百万支票,就当是买了你女儿,记住,从此以后,这世上就没有宁家千金宁紫兰,只有白少情人宁紫兰,直到我们总裁不要了为止!”
年过半百的白管家,面无表情,例行公事般的开口,“白少还让我转告你,别想着玩花样,你家曾经的靠山陈家现在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