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看着余笑晴执着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却说,他扶着她坐下,或许现在他只要站在她的身后就行了。
“这是你妈留给我的。”余笑晴拿着手中的玻璃杯直接砸向宁远山,玻璃杯直接朝着脸砸过去,他坐在地上不敢说话,玻璃摔在地上迸出许多渣子,他感觉自己的额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余笑晴眼里强忍着泪水,嘴角的冷笑完全换了一个人,她抚摸了自己肚子里的小宝贝,如果可以,她必定将这个男人大卸八块。
“你手里还有什么我妈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余笑晴能够感受到白辰的担心,桌子上的文件递过来,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辰有些恍惚的眼神。
满满的三页纸,大到公司股份产业,小到车辆物品,余笑晴的手不禁的有些颤抖,所以他早就知道她的母亲是沐家的千金,即使……
余笑晴再次把视线投到这个男人的身上,所有的财产十分详细,现在除了沐氏集团的部分股份外,现在其余的全部姓宁……
“原来这么多人盼着我妈死,恐怕最想让她死的人就是你吧!可惜她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冷笑和着眼泪心里的心酸让她在忍不住替母亲不值的眼泪。
母亲啊!母亲,你这一生的感情却是错付了……
“我没有,我知道我对不起晴儿和你,但是……”余笑晴至今都忘不了曾经他出现的那一幕,这个男人让她对父亲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
“这些遗产你母亲是写了遗书,说,从此以后都姓宁……”余笑晴的瞳孔瞪得老大,母亲怎么可能?
余笑晴坐在沙发上努力的回想,母亲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财产都要姓宁?
“遗书呢?”余笑晴怎么都不会相信宁远山说的一切,她看着白辰,过往一幕幕重现,当时的情形……
“我劝你最好乖乖交出来。”白辰的声音冷篾眼神无情,宁远山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他已经不敢多想什么了。
一张有些皱巴的纸拿出来,宁远山看着故作镇定,眼神中的慌张在两个人炙热的眼神下无处躲藏。
潦草的名字却也是沐晴的自己,名字上的指纹有些模糊,遗书的内容有些含糊不清,只是说明死后遗产归宁家所有,并没有交代第一继承人。
余笑晴怎么想都不对,母亲和宁远山是私情,没有法律保护,这样的遗嘱未免太过于奇怪。
“更何况那时候我妈病危,这份遗嘱是否具有法律效应还有待定论,现在把钥匙给我。”余笑晴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感情,她对这个男人也确实没有什么感情。
宁远山极不情愿的从兜里拿出一个钥匙,他看着余笑晴的眼神最后只好妥协,钥匙放在她手里的那一刻他稍稍的松了口气。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妈是怎么死的?”每个字都好像是在余笑晴的后牙槽里发出来的,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只是从前她心里以为清楚的很,现在看来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就,就是病死的,转院没多久就死了。”宁远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正常,可不止他的样子看起来确实猥琐至极。
“这件事情我一定追究到底。”余笑晴刚毅的声音不像是从小小的身体里发出来等我,曾经的事情现在看来已经过去好久,可是母亲的死讯却在她这一路上被重温很多次。
白辰扶着着余笑晴走出去,阿福阿庆从门外进来,宁远山的行李很快就被扔出了小公寓,这个地方她不允许姓宁的染指。
风在耳边呼啸,余笑晴穿着白色的大衣坐在车里眼神呆滞,现在已经是冬天,算着日子也快到母亲的忌日了。
她要在忌日之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白辰打开电脑纷纷扬扬的新闻铺天盖地,不是爷爷的死因被胡说八道,就是沐晴的一生被别人传的邪乎,他闭上眼睛,合上电脑。
“浅皓查出一些线索,明天我们……”白辰的话还没说完余笑晴的眼神就一扫疲惫重新点亮。
“他现在在哪里?”余笑晴抓着浅皓的手,窗外的月亮已经能够照亮孤寂的街道,白辰想说什么开口却不曾出声。
一通电话后,他替余笑晴戴上围巾,眼神满是担忧。
“答应我,见完浅皓回来好好休息,不然我们立刻回念辰院去。”话语的眼里却丝毫没有说出来,语气中都是担忧和温柔,眼神中还透露着一丝的无奈。
“好。”余笑晴也感觉到自己最近像个连轴转的机器一样,从他们来到这里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每天回来她就盯着那两张棋谱整人都快魔怔了。
静吧里放着轻音乐,舒缓的灯光下人来人往,浅皓看着白辰来就奋力的招手,余笑晴舒适的平底鞋引起了白芷的注意。
轻轻的纯音乐让余笑晴身心放松了些,整个人有些疲倦,浅皓的面前放着一个文件。
大家坐下来就开门见山,不那么多废话,余笑晴看着浅皓头头是道的样子,严谨的逻辑猜中了很多事情。
“宁远山有遗书,现在公寓的产权模糊,虽然沐晴不是他的配偶,但是有些资源在这份遗书下已经沦为宁家所有。”浅皓的文件里有许多白氏的财产,当初收购了宁家财产,里面部分就是沐晴的。
“我当初接到母亲的死讯只有这个公寓的房产证和钥匙。”余笑晴眼神中的疲惫和难过交汇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很不好。
“接下来你需要做一份身份公证,这样后面会省了很多麻烦,至于死因,我查到的和宁远山查到的差不多,但是很奇怪的是,后期沐晴有过敏的现象。”余笑晴整个人坐直了起来,她母亲身体娇弱对很多食物和药物都过敏。
“是因为什么过敏查出来了吗?”余笑晴抓着白辰的手,期待的眼神慢慢沉下,浅皓摇摇头整个气氛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