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来的真是时候！

两个人，同样的样貌，同样的记忆，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燕墨，你真好！”

后者一袭黑袍，手中握着一把白色利剑。那利剑仿佛有生命般，直指跪在地上的人刺去。

烟雾不停在他周围环绕，控制着他的动作，一人一剑就这么缠斗。

“青禾，回来。”

清冷的声音响起，燕墨薄唇紧闭，凌厉的双眼看着躺在地上捂住胸口的人。

黑烟慢慢散去，他吐出一口鲜血，用手捂着胸口，那里正不断冒出鲜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以为我胜券在握，没想到……我早该知道的……”

燕墨对他的言语不做理会，走过去探了探萧怜的鼻息，确定只是晕倒后松了口气。

“你太心急了……我们其实是两个人。”

燕墨视线围绕着黑烟转动，手中捏诀，十指交叉握成拳位于胸口，上面散发着淡淡白光。

“嗯……”

他闷哼一声，脚步向后移了一小步，眉目紧蹙，明白是这里的禁制在阻拦他施法。

“没用的……”

另一个燕墨见状，脸上浮现出冷笑。若是能施法，他何必落到这个样子！

这里说白了就是梦烛用来控制他的地方，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领，禁制就是禁制，不可能打破。

燕墨嘴角流出一丝红色，仿佛万剑穿身般难受。他想停下，但身后的萧怜还昏迷不醒，她必须出去，而且是活着出去！

黑烟在空中不停消失又出现，如此反复，终于它像是明白了谁在控制它，朝着燕墨直直飞去。

一旁的青禾剑在地上不断抖动，在黑烟离燕墨仅一指之遥的时候挡灾了他前面。

燕墨双眸紧闭，额头渐渐渗出汗液，现在不止眼睛，连耳朵，双眼，鼻孔都慢慢流出鲜血。

终于在下一刻后，他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与此同时，黑烟也慢慢稳定下来，在原地不断盘旋，末了消失在空中。

“你这后生，有点本事！”

凭空出现的声音让燕墨眼中有了一丝笑意，全身上下好似被蚂蚁啃噬般难受，五脏六腑如同正受着凌迟极刑一样，痛不欲生。

燕墨脑海里突然一震，体内两个灵魂仿佛生了争执，争抢着这个躯体。

那是燕墨的灵魂和他一缕神识。

先前他一直用术法压制着燕墨灵魂，以便他掌控这个身体。现在由于自己受伤，及其脆弱，燕墨正想法设防的夺回他的身体。

“嗯……”

嘴中呢喃不断，他想用术法再次压制住，奈何现在虚弱到连话都说不出。

“哟！这夺舍之术倒是许久没见了，你这后生倒还是有些本事！”

燕墨看见一名白胡子老者立于生前，他眼中有些许赞赏，又有些可惜，最终向他伸出手。

那食指仿佛夏日的凉风，冬日的暖炉，让燕墨浑身舒爽，身上的痛意在不断减弱，体内也渐渐平复下来。

最终他双眼一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