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就知道和我爸性格合适,能过的长久?罢了,换个问题,杜阿姨,你有几个小孩?”
姜夏看着姜海平越来越差的脸色,也不打算绕圈子了,直奔主题,就看她怎么说。
杜秀丽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哈哈,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看到小夏这样替爸爸着想,阿姨也很庆幸,因为我也有一个女儿,不过才只有4岁。”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问题,有一个女儿,但到底没说清究竟有几个孩子。
媒人刘婶忙附和,“女儿好啊,都是贴心小棉袄。”
姜海平插嘴问道,“秀丽,今天怎么没带孩子一起来,不然还可以跟小夏一起玩熟悉熟悉。”
“前两天送去她大姨那里玩还没回来,我就没带她。”杜秀丽解释道。
姜夏这时候突然看向姜海平,“爸,你知道她有几个小孩吗?”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杜阿姨刚刚不是说了么,就一个女儿。”姜海平已经有些不悦,今天姜夏的表现实在让自己很是难堪。
听到回答,姜夏已经忍不住了,“你女儿是叫杜雅玲吧。”
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姜夏。
“小夏你怎么知道的?”姜海平有些诧异。
“我当然知道,杜雅玲跟她的姓,但我还知道她有个儿子叫王一超,跟爸爸姓!”
“胡说,你杜阿姨哪有儿子,而且也不可能姓王啊。”媒人刘婶不悦道。
姜海平也急声道:“姜夏你给我闭嘴,从哪听到的乱七八糟的。”
“爸,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没跟你老实交待!”姜夏大声喊道。
“住嘴!给我去院里站着。”姜海平此刻根本是怒气上头,今天本来是开开心心商量自己和杜秀丽订婚的事情,可结果弄成这样。
姜夏气不过,还想说什么,被奶奶拉拉扯扯的出了门。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姜夏看奶奶也有些生气了,连忙说道:“奶奶,我说的是真的,我爸跟我讲了杜阿姨后,我就托和她同村的同学打听了下,说是她出去打工结果在外面和别人生了一个儿子,这才离婚的!”
“真的?”
“真的!奶奶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嘛,有一说一我干嘛要扯谎!”
奶奶面色变了几变,随后面色缓和下来,拍了拍姜夏的手臂,“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咱们自己人在的时候再说,当着外人的面你让你爸怎么下的来台?你这孩子!”奶奶小声埋怨了姜夏一句。
屋里,姜海平满脸歉意且窘迫,“秀丽,这个孩子平时都挺好的。今天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估计小孩子记在心里了。你可别多想啊,可能她还没能接受我要再婚的事儿吧。”
这时杜秀丽的姑姑抢话道,“海平啊,这小孩子突然知道自己要有个后妈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无非是怕被分去了关爱。但是这还没相处呢,张口就是坏女人,我们家秀丽怎么就坏女人了?你们都是二婚的人,就不要谁嫌弃谁。再说我们秀儿这条件就算不找你也能找到更好的。要我说,你这女儿就不能太惯着,等过几年一嫁人还是这么个脾气可是要吃亏的哟。”
姜海平低头认错,连声道:“是是是!”
站外院外的姜夏,听完这话哪还忍得住,腾地就往屋内一冲,指着杜秀丽姑姑彪悍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还是先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吧,婚还没离就在外面又生了个孩子,是怎么有脸介绍给我爸的!”
杜秀丽姑姑一下子就被激怒,“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敢嚼舌根到我头上来!”
杜秀丽心里虽然生气,但还是忙上前拦了拦她姑姑,这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能说啊去!
姜夏哪能受这个气,我的梦,我说了算,立马使出小孩子必杀技,嚎啕大哭,“奶奶,她骂我有娘生没娘养!”
奶奶揽着姜夏,心下也是叹了口气,姜海平此刻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这局面始料未及。到了这事,已经完全成了一场闹剧。
今天是谈不下去,杜秀丽起身告辞,临出门前,对姑姑说:“姑姑,你咋跟个孩子置气啊,孩子不懂事你咋还能较真啊。”
回首又跟姜夏说,“小夏,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有啥疑惑你问我就好,可不敢听外面人胡言乱语。
再说你爸爸教育养育你这些年,你也该能分辨是非不是?”
这话说的更漂亮了,显的姜夏今天撒泼胡闹一般,姜夏眨了眨眼,这是切换到心机宫斗的频道上了?
“我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你现在离婚还不就是因为外面有人,现在还不知道分没分,拿我爸当接盘侠啊!”姜夏此刻已经是不管不顾了,只想搅和了这个媒。
啪!一巴掌落在了姜夏的脸上。
“爸,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是这句话,她就是看上了咱家的那点钱,我不会让你和她结婚的,这个家有她没我!”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屋锁了门。
始作俑者走了,剩下的人也开始各唱各戏。
杜秀丽的姑姑拉着奶奶直喊命苦啊,造孽啊....
杜秀丽泪眼婆娑,实则心里冰寒,对姜海平说看来是没这个缘分那就算了吧,拉着姑姑就要走。
媒婆婶子骂着姜海平办事不力,连个孩子都管不住。
不多久就听着几人出了院子,还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大黄狗又是一阵狂吠,接着院子里是一深一浅两人的脚步声还有叹息声。
这边姜夏趴在炕上捂着脸,疼的吸溜,内心是又气又开心。气的是始料未及的这一巴掌,但当面激怒杜秀丽让她吃瘪这件事情又感觉倍爽。
哼,想在我的梦里当上我后妈,你做梦去吧!
但冷静下来,姜夏又在心里有了些愧疚,对于杜秀丽,她其实心知自己有些先入为主的仇恨,除了吸血养儿这事之外,其实杜秀丽不差,现在对方可能还没有这个想法,但多年后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姜夏实在无法释怀。
怪谁呢?怪重男轻女的落后思想?还是怪养儿防老的农村观念!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看着窗外逐渐暗下去的光线,姜夏倒是有些困意来袭。不觉中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