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算计孙恒
阳台上的段敏敏被孙陶吼的咬住了嘴唇,良久才问:“说完了吗?”
孙陶的眼瞳缩了缩,他知道话重了,“敏敏。”
“说完我进去了。”段敏敏转身推开门,经过客厅目光直视,略过大个和孙恒径直朝卧室而去。
剩下孙陶独自懊恼,想不过捏起拳头狠狠砸了下阳台的台面。
孙恒把一切看在眼里,心和脸一起扭成了一团,儿子和敏敏交好,两人相处和谐彼此从来没有重话,现在因为他吵的这么厉害。
他愧疚极了,于是朝阳台而去,走到孙陶身边,“儿子,对不起,是爸错了。”
孙陶的眼中满是疲惫:“爸,你在为别人考虑的时候,可不可以先想一下我。”
孙恒后悔:“爸脑子不够用,很多时候没办法像你们一样多方考虑,以后不会了,我有什么拿不准的事肯定和你商量。”
孙陶勉强了笑了一下:“希望吧。”
两爷子又说了一会儿话,声音小,大个在屋内听不见了,他也不急,把食盒全部盖上,这顿饭想吃到肚子里估计还早。
大概耗了半个小时,孙陶和孙恒进了屋,孙陶走到段敏敏的卧室门口,敲门。
“敏敏,我可以进去吗?”
卧室里没有回复,孙陶自动扭开把手走了进去。
段敏敏在卧室的座椅上啃着小饼干,鼓着腮帮子,见孙陶进来关了门,她笑眯眯着:“成呢?”
孙陶已然换了苦大仇深的表情,嘴角轻勾:“恩,以后有事他会跟左阿姨商量着来,我待会儿给左阿姨打个电话,让她多和我爸沟通。”
“行。”段敏敏丢开小饼干,“吃饭吃饭,我快饿死了。”
孙陶拦住她:“你那么好哄,我刚进来你就消气了,坐会儿,别搞得像一点矜持都没有的样子,让他在外面急够了再出去。”
段敏敏惊奇:“陶陶哥,你现在收拾人真下本,好歹是你老子你不心疼。”
“我心疼,也心疼你,还得陪我演戏,刚才那些话不准放在心上。”
“咱俩谁跟谁,你又没针对我。”所有的争吵是说给孙恒听的,她没必要多心。
不一会儿大个敲门进来,关了门一脸无语:“还不出去在卧室里趴窝抱蛋吗?”
段敏敏笑:“你看出来了。”
大个声音压的很低:“你俩什么时候吵过架?好的穿一条裤子,孙陶演戏你负责搭台,你整人孙陶递招,我又不是傻子,不然早冲出去把你们架开了。”
段敏敏挥着手让大个凑进点:“你看孙叔叔信了没。”
“深信不疑,你俩在里面,他在外面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念叨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不打算原谅孙陶了,所以我才进来。”
“好事。”
三个人为了折磨孙恒,磨蹭了半天才开门,大个走在前头,孙陶拉着段敏敏垫后,都没说话,还是孙恒率先打破了沉默,端起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段敏敏赶紧跳出来:“孙叔叔我和你一起。”
还好孙陶定的房是居民房什么都有,害怕开庭时间长,所以早买了一套锅碗瓢盆放进来。
孙恒找了个大蒸锅洗干净,段敏敏把饭菜腾到新盘子里全放上了锅。
看火苗舔着锅底,孙恒对段敏敏说:“让你为难了,害的你和孙陶吵架,叔叔给你道个歉,对不起敏敏。”
段敏敏摇头:“孙叔叔,嘴巴和牙齿还有磕碰的时候,我和陶陶哥没有隔夜仇,其实说起来该我给你道歉,你私下给我说的话,我没守住。”
孙恒说:“刚才我看见了,孙陶自己猜出来的,不怪你,他聪明从我的脸色看出来不对。有些事即使你不说他心里有数。”
段敏敏偷偷在后背用手指画,如果被孙恒知道她回家前给孙陶发过短信,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算计他,会不会把鸡毛掸子请出来给她来一顿吃竹笋炒肉啊。
段敏敏心怀鬼祟和孙恒合力把饭菜蒸好,再端上桌美美的吃了一顿。席间孙恒第一次给她夹了菜,让她多吃点,太瘦了,并且语重心长的告诫她,不要事事操心。
段敏敏对于这份嘱咐耳朵已经听出了茧子,身边的人基本上每一个都提及过这个话题,她是想当甩手掌柜,也得条件允许啊,生而为人忙总比闲好吧。
开庭在即,孙恒抛开踌躇,和儿子把心放在一起,当天,段敏敏同大个早早爬起来一人穿一身黑,再整副墨镜,两人自觉帅过黑衣人把孙陶父子俩夹在中间,一路跟保镖似得,到庭旁听庭审。
没想到万露出庭了,开始她在电话里跟孙恒叫嚣过不会露面,让孙恒一个人去打狗屁官司吧,可见孙陶找肖明哲是有用的,只是把苗豆豆带上是什么操作。
段敏敏着实佩服万露的母性,那叫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简称没有,能在宣判前拿幼子当筹码,打同情牌,骚的一比。
段敏敏有些不忍看苗豆豆的表情,小孩受了很大的打击显得迟钝呆滞,再没有第一次见面时向她要棒棒糖的可爱。
大个在旁撞了她一下:“天下事不公平的多了去了,你操心不完的。”
段敏敏扶了下墨镜:“肖明哲呢?”当爸的死哪去了。
大个冷笑:“他,被债主堵在家里估计这会儿还在求饶,那是个事儿精,万露能想到回市要钱,就是他出的主意,孙陶和最大的债主昨天碰过面,用了点劲儿,给肖明哲顿排头吃,免得他出现使阴招。”
段敏敏竖了大拇指,想了下:“陶陶哥说苗巧荣不能生育,要不咱想个办法让她把苗豆豆接手了,跟着这对混账,孩子一辈子铁定完蛋。”
“对苗巧荣公平?”
段敏敏一愣,然后拍了下脸:“你当我放屁。”
大个安慰:“你要实在难受出去站会儿。”
段敏敏点着头站起了身,悄悄离席,人心肉长的,她不知道万露到底是什么心态才能做出这种事。对孙陶对苗豆豆她如何心硬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