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荷塘嬉戏过后,众人满载而归,而且,一些不知名的情愫也在他们之间慢慢发芽,长大。
因为夏舟家境贫寒,且母亲身体不适,所以众人给了他一条鲫鱼和些许莲蓬。
一场大戏就此完美落幕。
不过,夏舟的故事还没完,他父亲宿醉归家,必定对母亲非打即骂。
曾经他没有反抗能力,而如今,他至少可以帮母亲抗下一些。
......
初荣见自己女儿拿着一些莲蓬回家时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的女儿可不喜欢有水的地方,见到井口都是绕过几分。
初舒见父亲迟迟未开口,她试探性地开口:“爹爹?”
初荣没有反应。
初舒再喊了一声:“爹爹!”
这回声音比较大,初荣终于回过神了。“啊?啊哦,哦。”
“爹爹~”初舒扑闪着水灵灵的桃花眸,眼中尽是纯真和懵懂。
“舒儿真乖,居然都敢靠近水边采莲蓬了,爹爹很欣慰啊!”语毕,还用他的大手摸了摸初舒的发顶。
自从那次初舒失踪,她回来以后就特别怕黑和怕水,所以初家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受到惊吓,所幸到如今小姑娘都没有再出意外。
“爹爹,人家这次出去可是和安安,慕凡哥哥和夏舟一起去的,他们钓了好大一条鱼呢?”初舒兴冲冲的向初荣描绘当时的情景。
看到初舒兴高采烈的模样,心里也感到高兴,他又继续问:“哦?那鱼有多大呢?”
“嘻嘻,那条鱼有这么大呢!”初舒挽起袖子给初荣比划。“我当时钓上来的时候,还差点掉水里呢!”
“什么?!”
“哈哈,爹爹你看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就是多亏了夏舟及时救了我。”
初荣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女儿掉水里才被捞上来呢。
“好啦,不说这些了,你啊娘已经准备好饭食了,有你最喜欢那道菜。”初荣揽着初舒的肩走进饭厅,初澈已经端端正正做好了。
初舒看到这个哥哥就打怵,因为哥哥很少说话,但是一旦开口,就字字珠玑,讽刺的你无地自容。
初舒小时候就不少因为调皮被哥哥责备过,所以不太爱和哥哥亲近,她甚至想如果慕凡哥哥是她的亲哥哥该多好。
就在她沉思中的时候,冷不防的一到声音想起,“回来啦,还不快去洗漱,一身泥脏兮兮,离我远一点。”
初舒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袖和裙摆,就几个泥点子,还是被哥哥看出来了,唉,今天注定是躲不过一顿骂的。
当初舒换好衣服回来时,她的餐盘中已经满是鱼肉,还剥了刺和淋上了酱汁,面前摆着的还有桃花糕。
初舒心中一喜,果然哥哥就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却装作嫌弃的模样。
忙碌了一天,初舒也很饿了,看见爹娘动筷子以后,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初澈不是很饿,所以随便动了几下筷子,就放慢速度了。
他戏谑地看着初舒,她吃东西吃得和松鼠一样鼓鼓的,分外可爱,也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妹妹会被哪头猪拱了。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是话说出口就变味了,“舒舒小胖猪,照你这么吃下去,肯定变丑,到时候谁敢要你。”
“唔”初舒奋力咀嚼了几下,然后喝了一口水咽下去以后才开口反驳,“哼,你话那么毒,小心以后你找不着媳妇儿!”
把哥哥反说一通后,初舒的注意力就不在哥哥身上了,这回,她选择慢条斯理的眼前这盘桃花糕。
这盘桃花糕是有五瓣花瓣,通体颜色乳白,花蕊处却由向外晕染了一层粉红。一口咬下去,软而不糯,甜而不腻,是那种带着花香的清甜,再配上菊花茶,解腻又清香。
初舒吃了这桃花糕吃了很多年,始终不明白那个清香是哪里来的,好奇地她忍不住问自己啊娘。
“啊娘,为什么这桃花糕有很好闻的香味啊?”
“噗嗤”初夫人忍不住笑出声,“当然是因为里面加了桃花啊!”
“啊!桃花居然可以吃,那他的味道是不是甜甜的呀!”初舒突然扑到初夫人身上。
“这件事就要舒舒自己探索了,啊娘解答不了哦。”初夫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
“去看书啊,笨蛋!”初澈准备离开是还不忘敲一下初舒的脑袋。
“嘶”初舒深吸了一口气,眨巴眨巴一双含水的桃花眸,委屈的说:“爹爹,啊娘,你们看,哥哥又欺负我!看,都受伤了!”
初荣和初夫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
初舒只能捂着自己的“伤处”看着初澈扬长而去的背影而无可奈何。
......
这边,杨慕凡和夏舟先把林安梦送回府中,然后再去夏舟家,结果,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室内一片狼藉,萧逸雪紧紧搂着瑟瑟发抖的姐姐。而地上却遍布酒坛子碎片,夏舟的父亲也到在地上昏迷不醒。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娘?”夏舟避开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走到床前。
雪姨轻抚萧逸雨的背,以此来安抚她的情绪。
然后,她把自己见到的经过娓娓道来。
本来她今天是来照顾姐姐的,毕竟舟儿一个男孩子做什么都不太方便的。
但是,当她打开那件破旧的房门事,眼前的一幕让她傻眼了,满地的狼藉和昨天自己清扫的有着天壤之别。
还有一个男人追着她姐姐就想打她,她情急之下,只能用针先把那个男人扎晕了。
等到姐姐发现她的时候,就跑着她不停的哭,她抬手正要回抱的时候,就听见姐姐一声闷哼。
她当即放开萧逸雨并嫌弃袖子一看,又添了新伤。
再后来,放发生的一切夏舟也知道了。
知道是事情经过后的夏舟狠狠攥紧垂在两旁的手,两眼发红。
不过一会儿,他的拳头就送开了,无力地垂在两侧,严重的红血丝的没那么严重了。
是啊,就算知道伤害阿娘的是谁那又怎样,那是他爹,是他的父亲!!
他根本无法阻止的,毕竟他人微言轻,也不会有人愿意帮他,就是帮他的也不一定是真心的。
他很,恨自己无能,更狠自己只能眼睁睁看这个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