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祭奠时喊的声响很大,顾呈泽在风楼这边都能隐约听到动静。他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皇宫内的美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天佑风齐,国泰民安。”
顾呈泽低头笑了笑,他记得自己参加周王国类似的祭奠时也差不多就是这种憧憬美好的话。今日他一早就来了皇宫,是父皇给他传信让他在万花节期间多注意,估计古城国会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事情了。而且父皇传来的还有另一个信封,让他交给风齐国皇帝风璟擎,他想着还是在万花节开始之前将信给风璟擎吧,别再耽误了什么事。
若是顾呈泽知道他父皇的信里的内容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之前风清卿让梁音主管捎话给顾城和陆摇的问候。顾城专门回了一封信给风清卿,不想直接给风清卿本人就让自己儿子给风璟擎了。只能是顾呈泽是个听话的孩子,真的就连看一眼都没就送出去了,而且还以为是什么绝密的事情这两大国的皇上要商量。
正明大殿广场上,终于在宫茗站的腿都发酸的时候,祭奠也都结束了。宫茗心里松了口气,动了动自己肩膀感觉都要僵了。
“既然祭奠结束了,大家就都回去歇息会儿,也晌午了直接用膳就好。等到下午上朝再来吧。”风璟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开了金口说道。
“谢皇上,皇上万安!”又是一阵行礼谢恩的声音。
宫茗看着众人差不多都走光了,看着太后说道:“太后祖母,茗儿跟着你去宁寿宫,好不好?”
“好,你和你母亲一起来吧。”太后笑道。
“呃,那个清卿,你等一下,朕有事要跟你说。”风璟擎说道,想着自己早晨收到的信是顾城给清卿的,而且还是顾城的儿子给送来的,就有些汗颜。
“皇兄你找我啊,什么事?”风清卿看向风璟擎问道。
“你来书房一趟吧。”风璟擎说道。
“奥,那行,茗儿你跟着太后吧。”风清卿说完走近风璟擎,小声低语“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
“咳!有顾城给你的信,不方便。”风璟擎简单的回道,说完转身就朝着御书房走去,留下风清卿一个人愣神。
顾城给她的信?风清卿努力保持着镇定,这倒必须神秘才行,不然要是寒知道了,肯定得炸毛了。她看着皇兄的背影,抓紧跟了上去。
“他两个再搞什么啊。”太后看着刚刚还正经的儿女现在都有些不正经,觉得自己刚刚的欣慰真是白费了。
“不知道啊。”宫茗一脸无辜,看向太后说道:“要不太后祖母我们先回宁寿宫吧。”宫茗捂住自己肚子,她饿了啊!
风无言想上前跟宫茗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宫末辰拉住,“是啊,太后先回去用膳歇息吧,等到晚宴也好精神些。我和六殿下下午还要上朝就不送太后祖母了。”
…
“那好,哀家就和茗儿先回宁寿宫了。”太后笑道,自己的确也有些累了。拉着宫茗的胳膊说道:“走吧,茗儿。”
“奥,那哥哥,风,言表哥茗儿就先走了。”宫茗看着风无言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她说完就赶紧跟着太后离开了。害怕风无言会再找自己,她现在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没法跟他在一起就很失落。
宫末辰看着宫茗和太后转过走廊才说道,“刚刚拦你也是为了大局考虑,现在你和大殿下身份很是敏感,又是祭奠这么严肃的场合,让人看到你们这样总会有各种闲言碎语的。”
“嗯。”风无言应道,当然他才不是因为自己身份敏感,而是想到宫茗面对那些闲言碎语自己会不忍。
一盏茶的时间后,宫茗拿着筷子碰了碰碗里的菜,哎,现在居然没有胃口了吃不下去啊。
“你又是怎么了,刚刚看你饿的不行呢还,现在居然吃不下去了?”太后疑惑地说道,自己动手夹了一块糖醋鲤鱼放在嘴里,“味道也挺不错的啊,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
“可能饿过头就不怎么饿了吧。”宫茗说道,放下筷子也不在碰碗里的菜。
“你该不会生病了吧?”太后伸手去模宫茗的额头,奇怪的说道:“也不热啊,但是有点凉呢?要不叫太医来看一下吧。”
“啊!不要了,太后祖母,我就是不饿了吗,没有事的。”宫茗急忙说道,“您不用担心了。”
“那好吧,不过你下午好好休息吧,听说你今晚晚宴上还有出演呢。”太后说道,“要有最好的状态才行啊!”
宫茗没有说话,感情是因为这样太后才这么关心自己状态的啊,自己真是个小可怜啊。
“文伊和我一起呢,得我们状态都好才行。”宫茗到这都不忘记拉文伊下水,说道:“反正晚上才开始吗,不如下午宣文伊来这怎么样。”
太后听着宫茗的怂恿,觉得似乎还不错,说道:“嗯,可以。碧霞,你去将军府就传哀家口谕,让宋小姐进宫来见我吧。”
“是,太后。”碧霞福身应道。
宫茗在后面偷笑,下午自己算是有伴了,哈哈!远在将军府的文伊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自己鼻子,奇怪啊自己又没有受风寒,怎么打喷嚏了。
御书房内,风璟擎拿起桌上一封信件扔给风清卿,说道:“呐,这就是了,先说好这信件有两层封面是写的给我,但是拆开就是给你的了。里面那个我可没看。”
风清卿看着自己皇兄那憋笑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道:“哼!你看了又怎么样,难不成我会害怕啊。”
“好好,你不害怕。还是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吧,好赶紧烧掉。”风璟擎说道,“你不担心,我还怕被人以为我和顾城在秘密筹划什么呢。顾太子一大早就来给我送信了。”
风清卿很是佩服顾城,居然让自己儿子将这信送来,好在你顾太子似乎也不知道是什么。她拆开密封的信件,里面的字不多,字迹是那人一贯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