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皇宫内的这些事情不清楚,但心里却也明白了原因。只听太后继续说道“而云平将军反对是因为长清国,各国都有利益纠纷嘛,长清国那边国君对云平将军手握重兵不满,可是碍于云平战功卓越民心所向不敢怎么样,可也是在各种想方设法削弱他兵权。若是让长清国国君知道云平的妹妹嫁给璟擎做妃子甚至是皇后,他一定不会容忍的,这相当于给云平风齐国都是他的后盾。”
宫茗接过太后的话说道:“所以,云妃为了与舅舅在一起跟云平将军断绝关系,那云妃的身份……”
“云妃是璟擎在一次出宫私访时遇见的一位姑娘,家庭普通是被收养的孤女收养的是两位年龄大的夫妇他们儿子夭折了所以收养了云妃。云妃进宫两年后两位老人年龄太大接连去世了。”太后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至于云平的妹妹,身体羸弱在太医救治无效后不幸早逝。茗儿,除了皇上和哀家还有你父母没有人知道云妃真正的身份。其实说起来,云妃入宫后因为这平民的身份没少受如妃的挤兑,可她却从来没有因此后悔自己更换身份的事。”
“我知道了,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宫茗坚定地说道,心里对云妃也是感慨,居然能为舅舅做到这样。
“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我也告诉你了。哀家就是希望你能和无言好好的,对他好点别像你舅舅等到失去才后悔。”太后握着宫茗的手,柔声说道:“今天就在我陪陪我吧,等到下午你再去陪无言。”
“知道了,太后祖母,今天来我也本来打算陪陪你的。”宫茗笑嘻嘻的说道。
“你确定不是来找无言的。”太后一脸的不信任的表情,宫茗尴尬的摸了摸自己耳垂不说话了。
中午宫茗正准备跟太后一块用膳,就听到外面的宫女禀告说六殿下来了。太后看着宫茗笑道:“你看,这就上我这来找人来了。”
宫茗脸颊微红,看着风无言从殿外走近,一身玄色锦服衬的人更加英俊不凡。风无言朝太后行礼“孙儿见过皇祖母。”
“起来吧,正好在这用膳。”太后笑道:“本想着下午时辰让茗儿去找你,倒没想到你办完公事忍不住自己亲自来找人了。”
风无言听到太后这版说,又见宫茗脸色红的像苹果就猜测出太后一定是知道了。风无言坐下来说道:“孙儿来看看祖母。”
太后撇嘴,这一个两个的孩子见面倒都拿自己当借口了,不过她心里开心也不管他们说什么了,吩咐碧霞让人上午膳。
“母后这里挺热闹的啊。”风璟擎的声音传来。
太后见是皇上也笑道:“这倒是,今日哀家这看来是易宴客啊,皇上快坐下来一块用膳吧。”
宫茗刚才听太后讲的往事,现在见到皇帝舅舅觉得也真的挺心酸的,而且她一直也很喜欢这舅舅对她很好。随即她甜甜的笑道:“皇帝舅舅,好久不见了。”
风璟擎看到自己这外甥女也心情一好,笑道:“是很久没见茗儿了,进宫怎么也不来见见朕这舅舅。”
宫茗调皮一笑,“舅舅忙于国事哪有时间见我啊,你说是不是啊言表哥。”说着宫茗侧头向风无言看了一眼,只见风无言表情似乎从舅舅来了后有些冷淡,她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这父子的矛盾,有必要帮他们和解和解。
风无言也看向宫茗,说道:“是啊。”
风璟擎看向自己儿子,这几日除了在朝堂上基本没见过他,想着如妃的事无言心里也在怪自己吧,自己要是能够早些下定决心对如妃当初也许不会让瑾墨如此为难。可当初如妃也并不是这样的性格,连风璟擎自己都不明白如妃当初明明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说过她不求什么是真的喜欢自己,可她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无言,我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今晚来御书房找我吧。”风璟擎说道。
宫茗就坐在风无言一旁,从桌子下面轻轻拉了一下风无言衣袖。风无言感觉到宫茗的动作抬头向自己父皇说道:“好,儿臣知道了。”
“哈哈,好了别在这说正事了,先吃饭吧。前两日老三老四过来了,这两孩子真是在京城待不住啊。”太后说道,首先拿起筷子示意大家用膳。
用完膳风璟擎告辞回了养心殿,太后一般都是要午睡,剩下宫茗跟着风无言在皇宫御花园闲逛着回云景殿。
宫茗一路上都没见风无言跟自己说话,实在是忍不住出声说道:“言表哥,你怎么了是生我气了吗?”
“我生你什么气啊。”风无言好笑的说道,“小脑袋里再想什么啊。”
宫茗嘟嘴,“你不生我气那你不理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插手你和舅舅的事生气呢。”
风无言皱眉,“是太后跟你说的,这个你不管茗儿,我跟父皇之间并没有什么。”
“还说没有什么呢,我看你跟舅舅挺冷漠的,要我说言表哥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不好,舅舅也挺难做的啊。”宫茗拉住风无言的袖子,说道:“而且舅舅是真的疼你啊。”
风无言转身望着宫茗,“茗儿,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有时候想到母亲还是会替她委屈。”还有就是风璟擎他对母妃是喜欢而不是爱,风无言在心中默默说道。
“言表哥,若是云妃在天之灵知道你们父子矛盾是因为她,他肯定不会开心的。”宫茗主动拉住风无言的手,笑道:“你不如试着放下之前向后看呢,我会陪你一起的。我们的事我都告诉娘亲和太后了。反正早晚我会嫁给你的,之后的路让我陪你一起走吧。”
风无言垂眸望着宫茗拉住自己的手,眼中全是宠溺的神色,“茗儿,自从你说你喜欢我后,可是越来越主动了不怕人家说闲话啊。”
宫茗这才想起来他们还在御花园,这里随时都有宫女太监经过,连忙松开了抓着衣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