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是不是不给你下一道旨意你都不来了?”等众人都离开后,太后瞪着安月说。
“这怎么会呢,前段时间身子确实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给您,您看,月儿好了以后,不就赶紧进宫来给您请安了吗?”安月嬉笑在太后跟前坐下,笑着说。
“你别以为哀家年纪大了,就当哀家老糊涂。”太后没好气地点了点安月的额头。
“可没有这事儿,您年轻着呢。”安月夸张地说。
太后笑出声来:“你这丫头净是些糊涂话。”
“明明是大实话啊,怎能说是糊涂话,您不信问问陈嬷嬷,我们太后娘娘看着多年轻呀,要是不说,谁能看得出来是祖母辈的人。”安月冲着陈嬷嬷说。
陈嬷嬷也是拿安月没办法,看到太后脸上掩不住的笑容,却很是愿意配合安月:“郡主说得极是。”
安月得意地看着太后,“您看,我说的吧。”
“她爱胡说,你也纵着她。”太后没好气地瞪了陈嬷嬷一眼,陈嬷嬷只是轻轻笑了笑。
“张太医来了没有?”太后向陈嬷嬷问道。
太后确实很疼安月,可惜安月的身子打小就不好,每一次进宫,太后都会让太医院的院首给安月看病,长久以来,身子虽然比不得正常人,却也比小时候好了很多。
“早就在外头候着了。”
“那就让他进来吧。”
一听到张太医要来,安月脸色顿时就是一垮:“太后,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身子早就好了,就不用再劳烦张太医了。”
“不行,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进宫,你要是敢拒绝,哀家便让张太医住到安国公府。”太后强势地说。
安月的脸越发的苦了,小声嘟囔道:“你们老一辈的都这么喜欢威胁人的吗?”
太后一听就知道安月说的是谁,无非是说她和老夫人,抬手被给了安月一个爆栗:“你要是少折腾些,需要哀家和你祖母为你操这么多的心吗?”
“其实我也挺乖的。”安月小声地说,一听就像是心虚没底气。
太后无奈地笑了。
这时候张太医已经进来了。
看到张太医的出现,安月心里是真的苦。
且不说每一次被他诊脉完,都要喝上许多苦药,而且在太后的授意下,给她配的药都往苦了去配。
喝药也就算了,毕竟等回了家她还是可以改良一下药方,甚至悄悄倒了也是可以的,最难的是,她要耗费内力让自己的脉象看着没那么好。
若不然,以张太医的本事,一看就能看出来她的脉象属于练武之人,她还不想那么快就掉皮。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有太后看着,安月还是得乖乖地让张太医诊脉。
“您别皱眉啊……”看着张太医越蹙越紧的眉心,安月心里也是一紧。
根据以往的经验,张太医皱眉的程度,将决定她被太后训斥时间的长短以及药有多苦。
她可以努力让张太医看不出来她有浑厚内力,但遮掩了她拥有内力事实后,她的脉象要比最原本的脉象要虚弱上两分,这便是她也无法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