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冯铸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不悦,朝店家要了一坛酒,便悻悻离去。
二楼窗台上前,吴辰看着冯铸离去的身影,道:“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回少爷,那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那人贪财好色,况且他还有些把柄在小的手里,谅他也不敢有半点虚言。”赵柯道。
“这吴文山倒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吴辰道:“走吧,我们也去会一会这冯铸。”吴辰道。
“我也要去。”杨纯纯立刻道。
“星悦不是武者,走了一天,早就累了。你先陪她回去休息。”吴辰道。
“哼,不去就不去。走吧星宝。不和这渣男在一起。”
“那……那你小心一点。吴辰哥哥。”
冯铸左摇右晃的超前走着。街上的,行人都尽量离这人远远的。冯铸停了一下,把酒壶扔给路边的一个小贩。随后转身走进了一个小胡同。
待街市的喧嚣远离在脑后,冯铸停了下来,道:“阁下派人跟了我两条街,现在又亲自来盯梢。难不成,现在就连男人都垂涎我这张脸不成。”
“我为什么跟着冯兄,难道冯兄不清楚吗?”
吴辰干脆露了面,身后跟着赵柯。
“是你?”冯铸道。
“怎么,我不卖你东西,你便要叫人来抢?”冯铸笑道。
吴辰道:“非但不抢,反而是来给冯兄送东西。”
“送东西?给我?”冯铸爽朗的笑道:“我冯某人以天地为家,什么都不缺。你还是回去吧。”
“我送冯兄的可是能修复筋脉的宝贝。”
冯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回去吧,我什么都不要。”
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吴辰道:“吴家禁地虽然谁人都能进去,但吴家宗祠,却只能拥有吴家血脉之人可以进得,希望冯兄能擦亮眼睛,不要被奸人所骗。”
冯铸停下脚步,道:“呵,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可能谈一谈?”吴辰道。
“有话不妨直说。这地方清净,无人打扰你我之间的谈话。”
吴辰道:“青瓶虽然名声在外,但修复筋脉却不可行。想要修复痕灵,却非药石不可。”
“难不成阁下有这药石方子?”冯铸道。
吴辰道:“不巧,在下这里还正好有一剂药方。”
冯铸接过药方,那不羁的脸上立刻变了颜色。拿着药方的双手不住颤抖,那药方似有千斤之重。
“不知兄台这药方是从何处得来的。”
吴辰道:“恩师所传。”
“敢问兄台师承何处。”
吴辰道:“先师不过是山野之人,不便告知。”
“是在下唐突了。”
吴辰道:“这药方已经给了冯兄了。这天色已晚,在下也不便多留,若药方无效,可到宾客来客栈寻我。告辞。”
事后,回到客栈。
“公子如此轻易就把那药方给他了,若他不来,公子岂不是要赔个精光。”
吴辰一脸黑线,道:“我料定他会来。你不必说了,早些睡去吧。明天中午再启程出发。”
吴辰躺在床上,将要睡去之时,忽然醒来。转身看了看床里,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次日一大早,吴辰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的冯铸。冯铸此时正把玩着酒杯。有些许惆怅。
“你怎么进来的。”吴辰从床上下来。
“想进来这里还不容易吗?”冯铸道。
“昨天晚上我看你有难言之隐,便想着早些来。我这人最不想欠别人什么。说吧,想要什么。”
吴辰却也不着急,道:“那吴文山向你要什么。”
“他呀。”冯铸道:“他不过是想要一枚虫蛊罢了。”
“虫蛊?”
“那虫蛊是控人所用,我听说些天吴家族长突然昏迷,大概就是因为这虫蛊。”
“那他既然已经得了虫蛊,为何又要找你?”
“呵呵,那合欢派的人岂是傻子,想必是合欢派给了他前半部分虫蛊方法,中途提了什么让他不能接受的条件,两方决裂了罢了。”冯铸道。
“你为何如此清楚?”
“切,想当年我可是……诶,算了不说了,那些丑事,我现在说出来都嫌丢脸。总之一句话,我冯铸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既然帮了我,我一定会帮你。有事不妨直说。”冯铸道。
吴辰道:“你可认识此蛊?”
吴辰把手腕伸过去,冯铸把手搭上去。突然笑道:“你这可是惹了那苏定方?”
吴辰笑道:“不错。”
“这蛊虫乃是我那小师妹研制,你要找一般合欢派的人还真给你解不了。幸好你找到的是我,稍等,我这就帮你解了它。”
吴辰道:“先不急。”
“嗯?为何?”
吴辰道:“我这里还有一件紧急的事情需要冯兄帮忙。”
“我从不参与人家的家事,我最烦这些事情。”冯铸立即道。
吴辰道:“我知道冯兄对这些事情已经厌恶,但是小弟现在实在是无人可求,可谓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就算冯兄帮我解了这虫蛊,可当我遇到那吴文山之时,还是束手无策。
所以小弟再次斗胆,请兄长想助。”
冯铸道:“怪不得那怪老头说我今年是福祸相依。罢了,你帮我重铸筋脉,我理当帮你。”
“如此,便多谢冯兄了。”吴辰道。
“先别谢我,我只能告诉你方法,能不能办到,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冯兄请讲。”
冯铸把一个玉盒子放在桌子上,道:“这盒子里装的是用七情花草炼制的透明薄膜,对人体无害,但是对你体内那伤心蛊却是剧毒。具体方法嘛……”
吴辰看那冯铸有些为难,道:“冯兄有话不妨直说。”
冯铸道:“这伤心蛊乃是用夫妻离散之后的发丝所练,想要吸引出它来,需心上人用这薄膜覆住嘴唇。然后嘛……你凑过来。”
冯铸说完,吴辰一脸诧异。
“真的需要这样。”
“非这样不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方法我告诉你了。若不能找到此人,便去迎春楼,五两银子找个姑娘,也是可以的。等了你一夜,饿死我了。我先去吃饭,走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就在楼下。”
冯铸走了,吴辰懵了。女孩儿?杨纯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