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里香回来后,安牧每天都会安排预约,就算预约上了时间,不见得就能像上次一样碰巧遇见Amanda,所以他约的时间都是周一、周三、周五的晚上,可是被告知如果是预约这几天的这个时间段话,得排到一个月后,如果约其他时间,相对好约一些。
自从上次见过Amanda,他就像对那个女人着了迷,脑袋里时刻都能浮现她的漫不经心,她的遗世独立,他想每天都见到她,只要想到那个女人,心跳就很剧烈,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忽然就不想再回美国了,他想就待在这里,每天去见她。
韦子安从爬山回来后最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还没闲下来。最近刚刚闲下来,就想起来还有一周就到安牧回美国的时候了,最近一直没有联系,说是一起回来好好让他尽尽地主之宜,结果最近自己忙的脚不沾地,都忘了这个远道而来的朋友。
安牧比韦子安到美国早的多,大概是安牧十三岁的时候,他们全家就已经搬到了美国,现在已经拿到了美国的绿卡。韦子安是十八岁那年高中毕业去的美国,虽然安牧学的是油画,韦子安修的是金融,看似不搭边,没想到共同好友举行party竟然让两人相识,从此成了好友。
没有打电话联系,就直接去安牧住的酒店。开门的安牧一脸颓然,给他开了门就径自去了床边坐在床尾的地毯上,窗帘开了一半,屋内昏暗凌乱,地上是一些空酒瓶,靠窗的位置放着画架,画板上的纸色彩凌乱,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韦子安坐在安牧身边,挑眉问道:“这是到瓶颈了?”
安牧眼神涣散,拿起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口酒,因为喝的急,嘴角洒出很多酒洒到了他白色的衬衣上,红色的酒染在白色衬衣上,开出了一朵妖娆的花,半晌缓缓道:“我……不想回美国了。”
韦子安皱眉,好奇地问:“还有半年你的画展就要开始了,你不回去,这么多年的辛苦就付之一炬了!”
安牧失神地笑,:“我自从那晚见过Amanda后,她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想到她我的心就跳的很快,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想见她,想每天都见她,可是我到现在连九里香的位置都约不上,别说是她调酒的时候,就是她不调酒的时候,我都预约不到……”说完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久经情场的韦子安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好兄弟对Amanda一见钟情了,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还想不想再见她?”
安牧抬头,似是不相信,眼神慢慢聚焦,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抓住韦子安的胳膊:“你能让我再见到她?见不到她,我画画一点灵感都没有,我现在脑子里都是Amanda……”
韦子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是邪魅一笑:“我也想见见她。”
夜晚,韦家。
饭桌上,韦天卓问韦子安最近工作上手的情况,韦子安认真地回答。卓天卓对儿子能这么快上手并把形势分析的头头是道感到非常欣慰,连连点头。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儿子每天回来的都很晚,今天好不容易能早些回家还能一起吃饭,李邵华早已按捺不住地问:“子安,你最近有没有再跟童童联系啊?”
韦子安夹了菜一口喂进嘴里,盯着李邵华笑着问:“妈,您这是又想见儿媳妇啦?”
李邵华被吊着,白了韦子安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要不是看那姑娘好,你带其他女人回来我都不多看一眼!”
韦天卓好奇地问:“童童是哪家的姑娘?”
李邵华说:“就我那个老同学云婉的女儿。”
“云婉?”韦天卓放下手中的碗,又问:“温仲庭和云婉的女儿?”
李邵华点头,“虽然温仲庭当年做出那种事情,但云婉出身书香世家,教养出来的女儿还是非常不错的,我前段时间可是见过了,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人也是温柔体贴,配咱们家子安那是绰绰有余。”
韦天卓听了自己老婆的话,点点头。
韦子安想到他之前带了好几任女朋友到家里来,李邵华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没想到这次对见过一面的温婼云这么上心,他无奈地笑着说:“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再说。”
李邵华看儿子满脸不着急的样子,心下又气又急,决定亲自约温婼云到家里来,做儿子的不着急,当妈的不能不管,最主要她觉得温婼云哪哪都好,就怕慢一点就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想到这里,李邵华更着急了,恨不得明天就把温婼云约到家里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