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五分钟了,还没有消息,看来厉程那边还需要些时间。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记得来时的路上有吃的,没多远。
俞筱珂边回忆路线边往回走,慢腾腾大概走了几百米,那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又停在路边了。
俞筱珂没理会,继续往前。
嘀!滴!
“喂,你聋了吗?”许悠玲探出头朝埋头赶路的俞筱珂背影喊到。
俞筱珂停下了,转过身面朝车那边,“又有什么事?”
“你态度放好点,我现在就送你进小区。”许悠玲下巴微抬,就差在脸上写着‘来求我啊’四个字。
“我觉得我态度没什么问题,要不你还是换个要求吧?”
俞筱珂提议,有些意动,毕竟昨天才和厉程说别墅的事情,他就是立刻派人去调查了也不一定能让自己马上就进去。
“也不是不行,”许悠玲心思微转,眼睛亮了亮,“程阿姨,就是厉程的母亲,明天有个茶会,我听说邀请你了,你不缺席我就送你进去。”
那种女人聚集的茶会自己根本就没打算去,现在看来不能推了。去就去吧,一群女人总不能把自己给吃了。
俞筱珂以壮士断腕的决心点点头,上了许悠玲的车。发现前排还有个头发很短的女人,眼神酷酷的,略带好奇的打量了自己几眼就收回了视线。
车上没人说话,许悠玲一转方向盘,掉头又开进小区,保安没拦,草草看了眼就放行了,车子一直开到了小区中部。
“在哪儿放你下来?”许悠玲和对面来的车错开,降了速。
“就前边路口吧”最近而且没人。
“好”许悠玲踩下刹车,挂了空挡。
“谢谢”俞筱珂打开门下了车,后脚刚落地车子就绝尘而去了。跑得这么快?小心眼的女人还挺嫌弃自己的。
俞筱珂尴尬的愣了两秒,拿出手机先给厉程发了个消息。免得他着急上火的找人帮忙。
手机嘟的一声,很快有了回信:项坤朋友也是这个小区的,手机号是1********9,姓吴,你有事可以打他电话。
这效率可以了,他也没闲着。简单回了句‘好的’,俞筱珂开始找地址上的别墅,大概是靠左边的地方。
走了七八分钟,俞筱珂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铁栅栏大院门。门口没有保安,整个别墅都没有人住的样子,院子里的草坪都快被野草淹没了。
绕着院墙走了一圈,俞筱珂找到了当初秦绍扬带自己翻墙的地方。中午正好没人,俞筱珂后退几米,一个助跑踩着墙蹬了上去。
轻巧的落在泥土上,俞筱珂循着当时的路线绕到了西边二楼的窗下。别墅大门锁着,门窗紧闭,那些人走的时候估计清理过现场。
不甘心就这么白来一趟,俞筱珂挨个窗户都试着推了下,全部上锁了。阳台那边...,来都来了,试试看吧。
......
“阿姨,我是悠玲,有个事想问问您的意见。”
许悠玲坐在咖啡店里,旁边是几个香奈儿的袋子。
“欸,什么事你说。”
“明天的茶会我想带几个朋友过去可以吗?我提前跟您说一声,如果不方便就算啦”许悠玲几乎是用撒娇的语气,也知道程阿姨很吃这套。
“就这个呀,没事,你想带谁来就带谁来。跟阿姨还客气什么,等一下啊,碰!”
许悠玲听到了打牌的声音,“谢谢阿姨,再见。”
“这么快就说完了?”短发女孩好笑的看着许悠玲撒娇的模样。
“嗯,霜霜,要不你明天也一起去?就当看戏。”
“不去,我明天还要去一个俱乐部呢,不掺和你们的事。”
叶霜摇头,许悠玲也没有再劝。
......
总算没有白来,俞筱珂举着沙发底下捞出来的橡胶软盖缓缓看了一圈,正面有一排混合的字母和数字。如果是那些保镖不慎遗落的,那就有线索了。当然也不排除是不相干的人住在别墅时遗落的,可以先带回去化验一下。
咕噜噜,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叫起来,唤起了俞筱珂惨痛的挨饿经历。居然快两点了,难怪这么饿。
出小区比进小区容易太多,俞筱珂都没用上厉程给的电话,大摇大摆的就出来了。
晚上回到家,俞筱珂发现厉程喝酒了,鞋子衣服胡乱仍在地上。怎么又喝醉了?
俞筱珂伸手摇了摇靠在沙发上的人,居然没醒?真不知道他这个状态是怎么回家的。
熟练的把人送回房间,俞筱珂忍不住伸手在那张睡得毫无防备的脸上轻抚了下,好温暖,触感比想象的好,白皙的脸上连毛孔都细小得难以看清,跟刚剥壳熟透了的鸡蛋似的。这张脸实在是太好看太帅了,就这么走出去,别人只怕都以为他才二十出头。
轻笑了声,俞筱珂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你在干什么?”暗哑的嗓音,迷蒙的眼神,厉程不自觉拥住了怀里的人,越抱越紧。
“你...”泛着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激烈的回吻让俞筱珂一瞬间手足无措。忽然两人的位置调换了,厉程气息紊乱,唇舌一遍遍的描摹着她的轮廓。从眼角到下颔,连耳廓都不放过。
俞筱珂心如擂鼓,桃花眼里泛着粼粼水光,春色潋滟。
叮铃铃!叮铃铃!
是厉程的手机铃声,俞筱珂惊醒,推开了趴在自己颈窝上的人。
“快...接电话,可能有急事。”话出口伴着尚未平复的喘息,俞筱珂匆忙起身逃回了自己房间。
好丢脸,差点就沦陷了。
好事被打断,厉程气压低得跟天要打雷似的,可是手机不会看脸色,依旧锲而不舍的响着。
厉程无奈,只能接起了电话,“喂?”
“咳,是我。”勉强压下喉间的痒意,蔚翔语气和平常差不多的说到:“是不是打扰你什么好事了,火气这么大?”
厉程没遗漏组织一把手话间的不寻常,只有极少数棘手的情况他才会这样故作轻松。“出什么事了?”
这小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知道出事了;作他的头儿压力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