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白清泽喊道:“已经布好樊笼阵了。”
迎槐听罢速将手中悬羽拉起,对着水中凶兽射去,其他人也争相拉起悬羽。
片刻后,待水雾散去,可凶兽依旧毫发无损。
迎槐急了,“这什么箭啊,要是用我的法器,早就拿下这凶兽了。”
林渊鄙夷的笑了笑,“要是都用自己仙器,你觉得这里还有你事吗?同样是悬羽,蓝钰为什么就能伤得凶兽现于水面?能不能用点脑子啊。”
他说着伸出食指,象征性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易安:“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应该找凶兽弱点,以此破之。”
听罢,薛长卿冲着白清泽喊道:“喂,能不能将这怪物拉上来,它一直将头潜入水里,头一定是它的弱点。”
白清泽有些自责的垂首低眉,“按理说是可以拉上来的,可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灵力,所以……能将它困住就不错了……”声音越来越小。
“你们仙林苑真不知道有什么用,一群草包。”
此时困妖光阵正渐渐褪去,眼见就要失效,五足兽扑腾的更厉害了。
由于只能使用悬羽,众人是焦急不堪啊,该用的术法也都用了,可都无法对它造成伤害。
此时光阵消失,眼看五足兽呼啸一声就要沉入河底,桑颜不知从哪扛来了一根巨大的树干,随后一跃而起将它插入河中,一个借力将五足兽翘了起来,随后一甩折扇,一道红光骤现,将五足兽甩向地面。
桑颜悠然落地,两手拿着折扇,笑着将头偏向一边,看着白清泽,“多谢白公子为我拖延时间,要不是你们,恐怕这凶兽便要逃掉了。”
白清泽这才抬头,一扫之前的阴霾,目露感激的看着他。
看着着眼前四脚朝天的凶兽,桑颜不禁失笑,“这不就是个大王八吗?为什么要叫五足兽?”
李怀真柔声回应,道:“因为家父同其他仙人捉它时,由于混乱误以为是五足,之后便一直以五足兽命名,镇压在锁妖塔内。”
还真是随便……
待笑过后,看着其他人愣愣的站在一旁,桑颜不由督促道:“干嘛呢?赶紧动手啊,这一个可顶十点呢。”
迎槐双手抱臂,颇有些理直气壮,“凶兽你们找的,也是你们抓的,这是有目共睹的,要是现在我们再来拿头,岂不让人笑话我们北沧无能?”
薛长卿扬了扬声调,“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易安颔首,“今日得见三大仙家实乃有幸,还望今后能够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听罢,桑颜欢颜的看向蓝钰,“那是一定的,对吧。”
就在众人言语之际,不知哪里吹起的一阵异风,五足兽突然就入地无踪了。
土遁?
蓝钰倏而凝神看向一处:看来这里不止有五足兽,还有,其他东西。
因为他方才看到,那凶兽消失的瞬间,似有一条紫光一闪而过。
这时,桑颜也手摇折扇走了过来,还真是一点也不消停。
可他还未走近蓝钰身边,就见他几个点地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不是吧?又是招呼都不打?
随后无奈的也跟着向那个方向跑去。
密林深处,黑袍之下,一只纤纤玉手捏着干知雁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提起。
干知雁痛苦挣扎着,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她额间布满了细汗,因无法喘息而面色绛红,声音仿佛是从微乎及微的缝隙中挤出来的,“你……你不是……霜儿……你……”
那黑袍之人并未理会她,只是有些戏谑的看着干知雁身后的东方瑾,用充满魅惑的口吻道,“你再走进一步,我便扭断她的脖子,不信你试试。”
声音如同清泉流响,珠落玉盘,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东方瑾面无表情肃然的看着她,只是没有再向前一步。
那人嗤笑,“身为凡人,却不惧与我交手,你倒是有点胆识。不过连仙人都未发觉我的异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东方瑾冷峻,“放下她。”
那人听罢,又紧了紧捏着干知雁脖子的手,带着丝威胁,“说?还是不说?”
干知雁痛苦又加深几分,身体略微扭曲着。
东方瑾咬了咬牙握拳皱眉,随后似妥协般逐渐平复,“你伪装的确实天衣无缝,若不是和你接触,恐怕还真难以察觉。
之前你跟公主说的让她去溪水边乘凉,可当时溪水在远处,只有耳目清敏的修者才可以察觉,所以我便起疑跟在身后以灵符试之。”
“哦?什么灵符?”
东方瑾向前靠近缓缓伸出手,眸子闪过一抹清明之色。
在距离她五步之时,脚底发力,猛然向前一跃,将手中灵符快速的甩到干知雁身上。
那人不悦的收了收双眸,另只手迅速起术,一道黑色魅影带着紫色电光毫不犹豫的朝他蜇去。
东方瑾本应该向一旁躲闪,可他只是双手快速捏诀,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干知雁传送了出去,而他硬生生的接下了一掌,飞出数米。
这道灵符是特制的,本身就具有灵力,只要符决对了就可以。
东方瑾满身血污倒在地上,身上凌乱的布满了血痕,他强撑着咬着牙,扶着身旁的树艰难起身,在摇摇欲坠三四次后方才站稳,一口淤血愣是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人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倒是个自命不凡的,可你空有一身傲骨,就算你再怎样努力,也比不上你那个修仙的弟弟。”
东方瑾闻之双眸一骤,倏而浮现出一抺凛人的寒意,“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见状不由的勾起嘴角,向他款款走去,虽被黑袍罩着,但步履间依旧可以看出那百媚千娇的阴柔之美。
“妖仙阁主,花灵容。”
东方瑾一滞,妖仙不是百年前就被众仙合力围剿了吗?
只见她慢慢的褪去黑袍,乌发雪肌,使得那双红瞳更加的摄人心魄,而那娇艳如血的唇,此刻正玩味似的勾起了一抹无惧这世间万物的笑。
绝美,而又风情万种。
“你想除掉他吗?我可以帮你。”说话间,灵容停在了他的面前,一只葱葱玉手半托起他的下巴。
“即便我对他再深恶痛绝,那也是我跟他的事……与你何干!”
花灵容也许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一抹笑逐渐冷却,“还真是不知好歹……”
随即转身道:“不要让他死的太舒服了,盲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