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可是……”
“你别跟我说可是了。”
卫安然扶额,“你今天已经说了好几个可是,没一个后面是什么好话,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说完,省的我这心此起彼伏的。”
“那个夫人,原本我们在城郊还有几亩地,城内有两家铺子,但是现在就只剩下城东的一家小酒肆了。”秦风越说越委屈,“不过马上也要开不下去了,这家酒肆的收入是一年不如一年,都快要入不敷出了。”
卫安然捂着胸口,“怎么这么惨啊。”
秦风擦擦眼角,“夫人,这些年我们过的好苦啊!”
秦风开始在线卖惨,细说他这些年的心酸与委屈,“其实,府上也快要捉襟见肘了,可偏偏我无人可说,虽说大哥知道这个情况,可他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跟着二公子出生入死,争他们那点血汗钱,再这样下去,只怕城东那家小酒肆不日也要关门大吉了。”
“你们这也太惨了。”
红袖掏出手帕,递给秦风。
秦风擦了擦眼角,一脸的委屈,“你是不知道,前几年大公子刚出事的那段日子才是最难熬的,那时候二公子才十六岁,就上了战场,一去一整年一整年的不回来,而大公子又萎靡不振,颓废在床,看了我那叫一个揪心。”
秦风的话,听的卫安然心里一怔。
她甚至难以想象那些日子,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那时候,林潇刚出事。
而那时,林珺也不过才十六。
可是一个却身受重伤,下身瘫痪,另一个却才年仅十六,却已然要披甲上阵,而秦风和秦柯,看他们年纪也还年少,却在一起,经历了这般艰难的日子。
卫安然忽而心生愧疚,却又感到些许庆幸。
秦风又道:“这些年,日子总算是好了些,就是财政上有点困难,夫人,您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卫安然:“赚钱。”
秦风:“怎么赚?”
他也不是没想过赚钱,可问题是,怎么赚?
卫安然:“我们不是还有一家小酒肆吗,明日我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把它起死回生。”
秦风:“如果不能呢?”
卫安然:“那我们就只能去卫家和太傅府蹭饭吃了。”
秦风皱着脸:“夫人……”
“明日卫家蹭饭,后日太傅府蹭饭,总还有的吃的。”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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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烛火摇曳。
如今大梁的边境被北燕和东胡两厢觊觎,时常发生动乱,虽有林珺赫赫威名,却也抵不住北燕和东胡的狼子野心。
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
秦柯去开了门,来人是秦风,秦风手里捧着餐盘,走进来,将餐盘放在桌上,随后说道:“二公子,夫人怕您处理军务太晚,特意吩咐我将这芙蓉罗汉饼拿来给您,还有这碗绿豆莲子汤也是夫人特意吩咐的,夏日最能解暑。”
秦风一边说,一边放好糕点。
秦柯发现,桌子上有两碗绿豆莲子汤,秦风小声的说:“大哥,这碗是你的,夫人也让我准备了你那份。”
秦柯感动。
“替我谢谢夫人。”
“嗯。”
这时,林珺走了过来,看了眼桌子上的芙蓉罗汉饼和绿豆莲子汤,说道:“秦风,以后你就跟着夫人,另外她想要的,都一应满足她。”
“是,二公子。”秦风顿了顿,“那二公子,我先告退了。”
“嗯。”
待秦风离去后,秦柯说道:“公子,江沅今日来报说,夫人下午去了趟太傅府,出来的时候,秦风手里多了个木盒。”
“木盒?”
“我曾问过秦风,但是他没说什么,也没说木盒里装的是什么。”
“罢了,让江沅继续暗中保护吧。”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