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尧的戏杀青是在巴黎秀场之后,他参加完秀场回来后继续拍摄,热度却高涨了。
粉丝越来越多,福利发放被他的小竹子们,催了好久。
林蔚满打算杀青后录制一段舞蹈视频,当作粉丝福利。
林蔚满在剧组偶然间网上冲浪,看到有粉丝表白朱思尧。
说喜欢他五年了,从他刚出道时开始的。
林蔚满咬着椰子汁的吸管想,她陪朱思尧的时间可能没有这位粉丝的时间长。
于是乎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翻阅这位粉丝的微博。
竟然是真的,从他出道开始,只要是这位粉丝发微博,在同一个日期里,总是会出现有关于朱思尧的。
有很多让人感动的话,这个粉丝说:你这么好,值得我爱。
还有一些:虽不曾相识,但是感谢有相同的经历,足以让我觉得我不是孤身一人。
林蔚满觉得很对,忍不住的点了一个赞。
她的名字竟然是:揉揉头发。
今天刚改的。
林蔚满也是从这位粉丝的微博里,才知道朱思尧是什么时候出道的。大约算了算时间,也没几个月了。
以前她都没在意过朱思尧什么时候出道,只知道帮他谈工作。甚至去年刚进公司都忘记朱思尧生日这样的事情。
去年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今年她打算给朱思尧弄一个很不一样的五周年。
录一个视频,名字就叫《冬日明信片》好了。
再举办一场四周年粉丝见面会。
林满坐在休息室的地上,看着笔记本里的粉丝微博,右手举着杯子,嘬着吸管喝椰子汁。
朱思尧回来时就看着她这副模样,恰着药哭笑不得:“你干嘛,这样的坐姿,很不雅观啊。”
她不在意:“怕什么,我又不是明星,谁会注意。哎,对了。过几个月你就出道五周年了,打算做点什么给粉丝们?你别又像以前那样,发个照片,太敷衍了啊喂。”
“嗯…那就排个舞吧。”
“舞蹈啊?也可以。”
林蔚满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直起身子,贼兮兮的看朱思尧:“你知道有种视频短片吗?”
朱思尧乖乖的点头。
“就拍那个好了!你排练舞蹈时的片段花絮,生活视频。然后剪辑到一块,就是类似生活里的小片段都拍一样如何?”
“可以啊。不过,那些剪辑都谁来做?公司,怕是不会给我安排人吧。”
“怕什么,我来。我会的,姐大学可是学过的。”
其实她根本就不会,因为她大学课程里没有学这些东西。她只是不想给朱思尧失望而已,便随口一说。
她不会,但是可以学。她就是这么倔犟的人。
每一个镜头,都是她和朱思尧深思熟虑好久才拍好的。那时候,真的是单单纯纯的想给粉丝们一个礼物。
虽然单调,有人圈粉,有人脱粉。
她感慨万分,觉得这两年像一场梦,似真似假。过的恍惚,又过的实实在在。
林蔚满将电脑里的视频剪辑好保存,十指交叉伸个懒腰。
她张开五指,看到自己白稚的手,没有颜料,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习惯。
从前这双是用来拿画笔的,画出她所喜欢的世界。所见所闻,她都甘之如饴的坐在画架前几个小时,用画笔将它描绘出来。
现在这双手,用来签数不尽的合同。为他按了无数次的快门键,只为留存几张最好的照片。
这双手掂过沉重的行李,提着行李来回奔波在陌生城市。
也拿过盒饭,
却好久都没有坐下来认认真真的画一幅喜欢的风景画。
她从一个只会做饭,只会画画的人,变成了会拍照,会剪辑的人。
那时候林蔚满是想把全世界都用画笔画出来,后来看了她的画的人说:你没有全世界。
因为林蔚满的全世界,只有一个朱思尧。
现在,她什么都不会画了,她分清了全世界和你,却画不出来世界和你了。
梦想全都丢了。
有得必有失,说的就是如此吧。
他在微博互动挺多的,临近杀青的那几天朱思尧在微博回复很多粉丝的问题。
难得翻牌,让林蔚满很是欣慰。
但她都没想到,朱思尧原来这么搞笑的人,硬生生把黑粉怼成了粉丝。
转粉时,那个up主还专门发了微博。一百万多的粉丝在微博都炸了,说怎么都没发现这么搞笑的男孩。
竟然可以把他们关注的怼天怼地的博主,从黑粉怼成粉丝。
林蔚满打电话给他时,朱思尧还在电脑前一副要与别人决一生死的心态。
“喂,你怎么这么搞笑?”
朱思尧歪着头将手机卡在肩上,双手在屏幕前敲啊敲:“我哪有?你不要乱说哦。”
林蔚满说:“长本事了?敢在微博上怼黑粉了?”
“我…我是看不惯无中生有,不喜欢我可以,不喜欢我还说我就不行。”
林蔚满笑着给他的微博点赞:“你倒是有趣,把黑粉怼成粉丝了都不知道?”
“什么?真假的?成粉丝了?别别别,我可不要,留着成祸患!”
说着他就停止了在键盘上的敲打,点粉丝里一看,之前骂架的黑粉成了自己的粉丝。
微博里发了不上关于朱思尧。
怼黑粉的劲儿突然就蔫了。
他哭丧着脸,关上电脑:“怎么办啊,我不想要这样的粉丝。”
林蔚满问:“为什么?”
朱思尧说:“我不是很喜欢不了解我就骂我,没说几句就觉得了解我,就喜欢我的人。这种人…”
“好吧,我懂了。不过不要太在意这种东西,你还是好好背剧本吧,最后一场戏了,不要马虎。”
她站起来走到窗户前,黄昏时刻。电话里的朱思尧一直在说话,她竟然不觉得的烦,及其有耐心。
“喂,朱思尧。你看看窗外,有黄昏。”
“是啊,多好看。”
她仰着头看着天空,说:“我好像不是很喜欢黄昏啊,一天一中,最不喜欢黄昏。”
他没问为什么,也不强求别人非要去喜欢,或者非要一个理由去解释自己的不喜欢。
林蔚满突然就觉得困倦了,没说几句,便挂了电话。抱着枕头,躺在温暖的床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