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尧默默看她一眼。
傅蘅的腰肢便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忽然不能动了,调皮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路衍是吗?”傅君尧记得这个名字,江城律政新贵。不光如此,他可能还有个身份让他更感兴趣。
“嗯嗯。”傅蘅不知道叔为什么突然起男朋友的名字,但她还是鸡啄米般点了头,热恋期间,听到男朋友的名字都是开心的。
“不带回来看看?男朋友家里有哪些亲戚?江城人吗?”
“隔壁樊城的呀。叔你问这些做什么?”傅蘅觉得今的叔太奇怪了,关心她有点过分,往常个三四句话都是多的了,但她也不甚在意,虽然觉得叔八卦,还是在乖乖交代,“父母好像都去世了,就一个妹妹,身体不大好,在江城市医院住院,好几年了吧。”
越,傅蘅越觉得男朋友挺可怜的,她一张脸都添了几分哀怨。
“那这么婚事你爸爸肯定不会同意!”傅蘅话音刚落,来不及再多几句诉诉苦,还想帮未来姑子找点儿好的医疗资源呢,在一旁听了半会儿话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老爷子却忽然开了口。
老爷子一针见血,傅蘅原本笑嘻嘻的一张脸瞬间皱成了苦瓜。
“你要想爷爷帮你忙,你就乖乖先回去。”老爷子却在这个时候拿捏住了傅蘅,已显老态的脸上都是过来饶睿智精明跟通透。
“行行行!你们有秘密,我不可以听!大人话孩子要走开”
傅蘅心里又委屈又气,但也着实没有办法。原本她也只是撒娇在这里待一会儿,没想过真听一下叔的八卦,现下又被拿捏住了痛处,反正心里有点难过。撅着个嘴,也不再这里逗留了,脚下的步子迈得超大。
等傅蘅走远了,老爷子故意凶巴巴的神色才消散,转而带了几分凝重看向自己家行为怪异的儿子。
“怎么回事,路衍是有什么问题?”寻常性子淡漠得塌下来都不见得会关心的人,居然聊起了傅蘅的私事。
傅君尧倒也没想过老爷子看不出来。自然,被戳破心思后也没什么多余反应,一张脸上仍是没起什么波澜。
“没什么大事,应该江城矿业公司那场矿难的受害者家属。这也正是我今想要问的,当初江城矿业公司破产,爸爸,您参与其中?”
“倒也不算。”老爷子面朝湖心踱着步子,“墙倒众人推而已,陆家行事太张狂,挡了太多饶路,只是刚好有人投石问路,帮零忙。”
不过就是江城矿业公司手伸太长,动了樊城的蛋糕。当年的事故,陆家花了大代价隐瞒洗脱,但樊城政府上下却是付了大代价的,刚好老爷子原来的部下在樊城,后面江城矿业公司再犯事,老爷子便推波助澜了一把。
这些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老爷子都已经快忘记了。如若不是当年有人求到跟前,他也没机会知道陆甜心的父亲便是当年那个矿场的总工程师,后面也不会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