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晨说东园的梨花开的极好,让我过来陪陪郡主到园里走走。”苍露有气无力的婉拒:“妹妹多谢哥哥嫂嫂的美意了,只是今日妹妹身子不适,怕是不能陪嫂嫂尽兴了。不如······让西西陪着嫂嫂吧。”
苍露倒也不是真要为难她,昨夜疼的死去活来,愣是自己撑过来了,现在确实疲乏的紧,花言也不强求她,站起身来,“那我就独自去赏赏花吧,想必这些花有郡主的照料,盛放的很好看吧。”“嫂嫂谬赞了,妹妹不过拖着副躯壳苟延残喘罢了,哪能侍弄什么花草,不过是哥哥一直在照料。”“王爷对郡主自是极好的。”
花言领着小珂就走了,两人才刚踏出屋子,苍露便卸下脸上的笑意,表情痛苦的捂着胸口,一旁的玉儿赶忙上前,“郡主,是心疾又犯了吗?奴婢还是着人去请秋太医吧。”说着就想往外奔,却被苍露一把抓住手腕,“玉儿姐姐······”缓了一会,接着说:“别去,我待会再吃点药就好,不碍事。”
花言面上笑意盈盈的领着小珂和西西两个丫头来到花园中,随手摘了朵花闻了闻,“西西,你家郡主今日脸色不太好。”西西倒是谨言慎行:“劳侧妃娘娘挂心,郡主很好。”她很清楚,郡主不愿自己的真实情况让他人知晓。花言面上不动声色,将花簪在西西的鬓角,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笑着说:“果真漂亮。”
却把小丫头吓得够呛,双手忙将花给拿下来捧在手心里,大惊失色的跪在两人面前,就连声音也带了哭腔,“侧妃娘娘,这可使不得!西西不过是个贱奴,哪担得起侧妃娘娘的厚爱!还请侧妃娘娘收回玩笑话!”
小丫头这一顿操作猛如虎,愣是将花言给惊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将地上跪着的人儿扶起来,“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跪下了。”看着小丫头的过激行为,花言也算是明白了,看来私底下,那郡主没少教她们防备自己,小小年纪疑心这么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见不能与她来这种拐弯抹角的戏码,花言随即正色道:“昨夜你家郡主是不是又犯心疾了?”西西疑惑的看向她,知道自家郡主疾病的人可不多,这花侧妃怎会知晓?花言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王爷告诉我的,可不止这些。”
王爷?是了,她竟然忘记了,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整个摄政王府最受宠的女子,毕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得到了王爷的允许、能进入东园的人。西西权衡利弊,还是支支吾吾的说出实情:“回侧妃娘娘,昨夜郡主确实是心疾犯了。”花言听罢,皱着眉,“可曾去请大夫了?”西西摇摇头,“不曾,郡主不让我们去请,说她自己的身子她最清楚,忍忍也就熬过去了。”
还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平常日子里是哪位大夫为郡主诊脉?”“向来都是秋太医亲自为郡主诊脉、开药,调节身子。”“你可知如何能找到这位秋太医?”西西想了会,“秋太医一般都是每隔三天便会来府上一趟,以前,若是郡主突发疾病,立马派人去请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近几年,郡主即便疼的在床上打滚,额头直冒冷汗,也不准奴婢们去请秋太医。”
这就使得花言更加奇怪了,这以前不都好好的吗?怎得突然就不让去请了呢?“你家郡主可是与那位秋太医之间有过纠葛?”西西仔细回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不曾见过有纠葛。”花言还在疑惑的间隙,西西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的说到:“对了!还真有一次异常!”“说说看。”“一次,秋太医为郡主诊脉回去后,郡主突然就很伤心的哭了,谁都劝不住,最后还是王爷来哄了许久,才将郡主哄得睡着了。”
果然还是只有苍凌洲能治得住那小倔驴,“你可知是因为什么?”“这个······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就连王爷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额·······白夸他了。
“你现在能将秋太医请过来吗?”西西有些犹豫,“能是能,就是······”花言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你只管去找来,郡主这边由我来说。”“是。”
看着西西小跑着离开后,小珂不解的问:“小姐,咱为何要去请那位太医过来?那郡主本来就不待见咱们,也不待见那位太医,何必还凑齐了来气她呢?”花言否认她的说法:“依我看啊,郡主并没有不待见谁,对于我们,她只是不想过多的交流,毕竟在她心里,若不是因为王爷,咱们压根儿就不会来东园,我们就仅仅碍于她哥哥的面上才来认识她,她能对我们有礼节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那位秋太医······既然能这么些年一直为她诊脉,想来不会是她不待见的,西西说她哭的很伤心,却绝口不提只言片语,怕是有什么误会。”
“哦~小姐是想帮他们解开误会,这样,郡主也能感激我们,对吗?”花言严肃的摇摇头:“那倒也不是,我就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将那小倔驴给弄哭了。”额······小姐,你这样真的好吗?
一大早便来到霜兰苑的陈雪媱再次扑空,“主子,据府里小厮所说,花侧妃在伏藤阁与王爷用过早膳后,便径直去了东园,并未回霜兰苑。”“嗯,看来我们又来晚一步。”“那我们现在回去吗?”“不,既然东园的花开得那么好,咱们不妨也去赏赏花。”
两人来到东园门口,却被侍卫拦截,“侧妃还请回去,没有王爷的准许或令牌,不可进入。”陈雪媱也不生气,还笑着说:“哦,这样啊,前几日听花妹妹提起东园的花开的极好,想着今日妹妹也在,便想着我也来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