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挑选好的书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箱子里放好,关上门出去了。
此时夜已深了,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偌大的王府内,虽偶尔碰上一两个仆人,可他的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已经走到前院的他又折返了路线,向着东园走去。
到了渺溪阁外,却见里面有烛火闪动,心生奇怪,屏着气慢慢走进去,见一个身影呆呆的驻足在屋内。
“郭叔”
听到有人叫自己,郭管家后头,“王爷”“这么晚了,郭叔不去睡觉,在这干嘛?”
郭管家将屋里的蜡烛点亮了几盏,慈爱的回答“王爷是为何而来,老奴就是为何而来。”
苍凌洲不话了,只静静的走在这已经空下来的房间,时不时的摸一下房间中冰冷的物件。
“王爷,老爷,夫人若是在有灵,看到如今的苍家,一定会很欣慰的。”
“是啊,母亲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露露能找到真正懂她、疼惜她的人,如今总算是完成了这个心愿。”
“凌洲啊,夫饶心愿可不止这一个,夫人也希望,能够有个知冷知热的、一心一意对你的人陪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珍惜呀!”
他知道郭叔的是谁,“放心吧,郭叔,我心里有数。”
环顾着偌大的房间,郭叔开始感慨,“想想这些年真是不容易呐,我都还记得,从前苍家刚出事那会,露露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怕黑,不敢一个人睡,总要有你陪在身边,你白要应付着朝廷里那些豺狼虎豹,晚上还得安慰受到惊吓的露露。那时候瞧着你们两个孩子,郭叔这心里头呀,是真不好受。”
听着他哽咽的声音,苍凌洲走上前去拍着他的背,“郭叔,好了,一切都好了。”
郭管家调整好气息,语重心长的劝慰他“凌洲,郭叔知道,你一直都在查当年的真相,我不拦着你,只是,凌洲啊,即便是露露现在嫁人了,你也不是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想想后果,替你身边的人多想想。”
“郭叔,我知道,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还得劳烦郭叔您替我们守住这个家,露露若是什么时候想来看看了,要让她好好的。”“郭叔明白,你们在外面,就不要惦记府里了,有郭叔在,你离开时什么样,回来就是什么样。”
再次看一眼四周,“行了,年纪大了,守不住夜,我就先回去睡了。”“好。”
独留他一人在这屋子里,想着这么多年有她陪伴的点点滴滴,心中五味杂陈,以后陪伴在彼此身边的,就是不同的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最最疼爱的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的……
在渺溪阁独坐了一夜的苍凌洲,第二日脸色憔悴的去上朝了。
“昨晚,朕得到消息,江南李埁一案,在狱中找到的证物,在璃城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似乎与梦辉国密探有关。”着深深的看一眼陈林,继续到“此事事关重大,若是真与梦辉国有关,那必然要彻查到底若没有关系,就是有贼人在故意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众卿家以为当如何?”
“圣上,此事非同可,不管是不是梦辉国,都关系到我国的国体和朝政,不可坐视不管,臣以为,应当派遣得力干将前去璃城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大理寺少卿刑臻首先站出来道。
“嗯,爱卿所,,言之有理,那该派和人去呢?”列明庭看向场下的所有人,他需要一个人引出关键。
“臣斗胆,臣以为,既然是与梦辉国有关,我朝上下文武百官,与这梦辉国有过正面交锋的,只有摄政王一人,再者,之前江南李埁一案,也是摄政王前去料理,其中的脉络纹理,最清楚的,只有摄政王,老臣以为,摄政王是此次前行的不二人选。”此刻花均盛才知道昨日苍凌洲去花府与自己一通话的真正目的,就是希望自己今来给他当出头鸟。
“臣以为不妥。”明明局势已经很明了了,却还是有人站出来反对。“臣以为,摄政王乃先皇钦定,意为辅佐圣上当政,这几次三番的离开皇城,有违先皇的遗意。”站出来的正是丞相一党。
“臣以为不然,先皇驾崩前下旨授意苍老将军之遗孙委命为摄政王,其主要宗旨就在于辅佐圣上稳定朝纲,可如今,他国有可能已经冒犯到我们的国土,难道还要像当年苍家军覆灭一案,就这样忍气吞声、不了了之吗?”刑臻义愤填膺,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方才反对的人。
“老臣认为,摄政王年幼时曾与先太子一同在宫中受先皇的教导,后又随苍老将军一同前往战场,历练了几年。虽后来苍家有变,可能够让机敏睿智的先太子拼死相救的人,定是我大列朝的栋梁之才,今孟辉国几次三番想要挑起事端,是欺负我们大列朝无人吗?”赵老将军的声泪俱下,话里话外都赞同苍凌洲前去璃城。
“赵老将军,您老也别太难过了。”列明庭赶忙劝慰。
“臣附议。”花典籍见缝插针,知道铺垫做了差不多了,是时候直奔主题了。
“臣附议。”“臣附议。”赞同声此起彼伏。
“好好啊既然众爱卿皆认为此事非摄政王不可,那,摄政王听旨。”苍凌洲跪倒在地,“臣在。”“朕命你两日后前往璃城,前去查探密探与江南李埁一案,此行情况特殊,璃城情况复杂,不可暴露身份,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此事彻查清楚。”期颐的看向跪着的人,“平安回来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臣,领旨。”
下了朝,花典籍行色匆匆地离开,他的宝贝女儿就要走了,得趁着这两赶紧多陪陪她。
“岳丈大人留步”苍凌洲平地一声惊雷响,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驻足看向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