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梦卫修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和他说这些,“皇兄,听我一句劝吧,不要再将精力浪费在不重要的事情上了,这件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再理会呆愣的梦卫青,独自摇着头离开了。走到宫门处,却远远看见梦清河身边的大公公正笑着等在那里。“魏公公。”“哎,二皇子,老臣在此处已经恭候多时了。”“父皇找我?”“二皇子,跟老臣走一遭吧。”
一路上,梦卫修不断试图套话,魏公公却始终只是笑而不语,到了御书房,他前脚刚进去,魏公公就在后面将门关上了,一时间,他的心里直打鼓。缓缓走进去,内心戏十分丰富,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梦清河正背对着他修剪盆景,“父皇。”轻声开口唤他,没什么反应,再次试探性开口,梦清河咳嗽一声,没有要转过来的意思。不明就里的他只能继续候着,梦清河是站着修剪盆景,他也不敢坐下,就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梦清河将所有的盆景都照看了一遍,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这才放下剪子,转身看着大汗淋漓的梦卫修,故作惊讶:“怎么不坐?”“儿臣不累。”站了许久又不敢随意动弹的梦卫修此时有些眩晕,“坐吧。”“谢父皇。”小心抽动着双腿,动作僵硬的坐下。
“看看,”指着身后的盆景,“修剪得怎么样?”随便看了一眼剪的乱七八糟的盆栽,硬着头皮夸了几句。梦清河却不像满意的模样:“方才那一个多时辰就想了这几个词?”端起前面的茶喝起来。梦卫修此时完全看不懂他想做什么,只能牵强回答:“不是,方才儿臣心思没怎么放在这上面。”
“哦?那放在了何处?”“父皇将太子与王爷扣留在皇宫,今日又特意将儿臣留在皇宫,儿臣惶恐。”“嗯,为什么惶恐?”梦清河一句句追问,梦卫修此时大脑混沌,不经意间就将心中憋闷的话问出来了:“父皇,翠芬楼之事,是您一手安排的吗?”
梦清河皱眉,倒也不是他问的内容,而是他居然这么直白就问出来了。“哈哈哈!”突然大笑起来,慢慢起身走到他身边,双手摁住他的肩膀:“卫修,父皇这么做的理由,似乎没有你的充分。”
梦卫修猛地想要站起来,奈何被身后的人按住,“你是不是想说,你当日在与我下棋,没有时间,更不在现场,一切看起来都不可能是你,对吗?”梦卫修还真是想这么说,被抢了台词,憋了半天:“父皇,儿臣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儿臣”
“你想说,你们二人是兄弟,不会自相残杀,还是想说,即使你想动手,也不会选择亲自动手?”
梦卫修接着这个烫手的选择题,一时间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父皇,儿臣为什么要害皇兄?儿臣没有加害自家兄弟的理由。”“难道说储君之位,这样的诱惑还不算大吗?”“父皇,且不说儿臣对储君之位不感兴趣,就算真的动了歪心思,也断断不敢走这样的歪路子,父皇明鉴!”
“你放心,父皇明鉴着呢。”松开了他的肩膀,绕回自己的座位,“那你觉得这件事,谁做的可能性最大?”
经过刚才的一番操作,梦卫修此时已经不敢多说话了,低着头冥思苦想,心中的想法却越发坚定。“你不是说和你皇兄的关系很好吗?那在这件事出来之后,你就应该已经分析过了,怎么现在还这么难回答上?”
“父皇,儿臣心中自然是有一份答案的,只是……”“说。”“父皇,这件事,或许是二阶所为。”梦清河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再次拿起了桌上的剪刀把玩起来。
见他没说话,梦卫修继续说道:“父皇,自从二姐当年梦幽谷的事爆出来之后,咱们接二连三发生不好的事,可二姐一直安然无恙,在外面的时候说声染恶疾,也没听说请了什么名医就这么好了。在月昭国皇城内公然劫持公主,月昭国的态度看上去很强硬,太子亲自将二级押解回来,可是在让我们想抉择的时候,却没有过多的施加压力,最终父皇出面将尘雾城给了月昭国。如今,月昭国的人要走的时候,却又借着喝醉了多留了一晚,恰巧皇兄就是在那一晚出的事。二姐那天只是匆匆露了一面就回去了,如今想来,自从那件事之后的种种,我们父子三人,甚至是梦辉国,或多或少都受了委屈,损失了利益,唯独二姐安然无恙,如果不是她一早和别人商量好的,那二姐是如何做到独善其身的?”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既然这么懂得,那你再分析分析,你若是和其他人结盟,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儿臣能得到什么好处?其他两国的人对我们梦辉国一直虎视眈眈,儿臣又怎么会蠢到和他们结盟?”“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那你二姐那么精明,你又怎么敢确定她就是和他们结盟?”
“父皇,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二姐这些年从来就没和我们在一条心,我和皇兄都是想梦辉国平平安安的,我们两兄弟,无论是谁登上国主之位,那都无所谓。可是,二姐不同,她这么多年执着的点,不是登上国主之位,而是看着我们父子三人反目成仇,我们最看重的国主之位和孟辉国一点点毁在我们的眼前,她就是想看我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果说了姐真的在乎国主之位,真的在乎梦辉国的名誉和利益,那二姐是不会在父皇将尘雾城转让给月昭国的时候一声不吭,从始至终,我们发生了这么多事,二姐她都是能眼旁观,父皇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那你解释解释,践行宴那一夜,你为什么会深夜回到皇宫的后花园?待了一个时辰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