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萱萱略一沉思,“既然大家都很看好咱们这位储君,那本宫也该去祝贺祝贺!”
秦偌游还没说几句话,宫女就来报国主夫人来了。上官萱萱进来就扬着笑脸,“哥哥,你也在呢。”“微臣参见夫人。”规规矩矩行礼,面上也无过多表情,显得十分生分。上官萱萱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收起。
梦琷才不会为他们解围,她自己乐得看戏,不过上官萱萱很快调整过来,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的模样,自顾自的坐在上位,什么话也不说,好整以暇的仿佛在自己寝宫。
秦偌游再一福身:“老臣言尽于此,还望二公主自行考虑,老臣告退。”
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看来什么也没听到,上官萱萱极力压制心中怒火与焦急,使自己声音尽量听起来温和:“琷儿,丞相大人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看着她这副模样就十分恶心,梦琷眼神也没给她一个,“丞相大人是你哥哥,你自己怎么不问?”
“啪!”上官萱萱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梦卫修心里一惊,直觉要出事,果然,“小贱蹄子!国主说几句话就能把你骗得团团转!还天真做着梦能坐拥江山?笑话!甭说现在立储诏书还没下,就算是今日登基你也得规规矩矩唤我一声母妃,本宫依旧是皇太后,还敢在本宫面前耍威风!”
梦琷任由她说完,末了才开口:“夫人倒是提醒我了,国主决定前往大列朝示好,想来路途遥远,不若夫人就作陪吧,国主与夫人一同前往,这份诚心实意想必大列朝也不会再追究那些个陈年往事吧。”
“你怎么敢?”上官萱萱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梦琷挑挑眉朝她走去,欺身压迫她,“你说说看,我敢不敢,嗯?”上官萱萱微张嘴,被梦琷眼里的狠厉压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姐未免太放肆了些,这立位诏书还没下,倒是已经开始行使权利了。”梦卫修的话梦琷丝毫不在意,眼神都没给他,“我放肆不是一次两次了,用得着你说。”
梦琷一夜未睡,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她终于想明白了,“阿沅,准备笔墨!”
苍凌洲前往牢狱,恰巧碰上列明阳,“凌洲,这么心急。”“陈书涵那边怎么样了?”后者面不改色回答:“哎,本就不是为了里应外合,总不能真的赶尽杀绝吧。”
他的话使得苍凌洲皱了眉头,列明阳自是知晓他心中所想,“咱们再看看陈林怎么说吧。”
这一次,陈林没再继续绕弯子,长长叹口气,终于还是松了口,“我可以告诉你参与的所有人员,那些个家仆是无辜的,还请太子殿下莫要将他们牵连进来。”“那是自然。”
“你们最想知道的,是多年前梦幽谷谷底之事,当年,还是圩县县令的曹毅最先与梦辉国有联系,可他终究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喽啰,成不了气候。但他却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洞察力,我不过是随着夫人跑商途经圩县,暂时在他那歇脚,不过一夜他就能将我心意看的明白,可他终究还是鲁莽了些,第二日赶在我们启程之前就急急说明我心中所想。”
“心中所想?”
陈林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自顾自接着说,“可他实在太懂我了,就算当日离开,他的话却始终出现,那一趟商旅之后不久,我还是没能抵得住诱惑,再次寻到了他,达成了合作。”
“可那时他只是一个小官,你却是皇城炙手可热的新贵,何苦寻他?”
言及此,陈林不满的看向列明庭,“当年太子失踪,你这个谁都不看好的二皇子不也稳坐皇位?”列明庭张了张嘴想要反驳,陈林看出他心中所想,换了口风,“如果不是有我的话。”
“当年,我再次找到曹毅,说了我的计划后,他便表示可以为我所用,在一两件小事试探后,不得不承认,他办事确实妥帖,我就借着商人的名义给他安插进了来往列梦两国的往来贸易中去。”
列明阳摇摇头,“在最初怀疑你时,我便查过唐夫人商队,没有任何异常。”
陈林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你当然不会查出什么异常,唐家世代基业怎可毁于我手?从一开始曹毅就不曾进过唐家商队,那永远是一方净土。”
“陈大人,我一直想不通,究竟是何缘由,能让你不惜做出这样一个决定,背弃您守护的家国?”苍凌洲是真的不相信,即便是一直猜测就是他所为。陈林已然苍老,看向他的眼睛里满是愧疚,“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即便是与梦辉国合作也不曾后悔,只是,老夫实在愧对你们兄妹俩,愧对苍老将军呐!”
列明阳看着苍凌洲攥紧的拳头,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当年老夫确实将苍家军的行踪告知梦清河,但老夫料准了他翻不起什么风浪,没曾想,梦辉国二公主梦琷是个可塑之才,一直在梦辉国受尽欺压凌辱,使得她迫切想要站稳脚跟,用的计谋也足够狠辣,一举将整个苍家军歼灭。”
说着右手抚着胡须,似是在追忆往事,“那个小丫头,若不是母族没什么势力,怕是早已经将大列朝蚕食大半江山,不过梦幽谷谷底一事之后,她倒是鲜少露面,不知是被两个皇子母族打压还是梦辉国没有兵力,自那之后,只偶尔出现在一些宴会上,还都是在不算起眼的角落。”
“梦琷与此事无关?”苍凌洲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陈林轻笑一声,“怎么会无关?若不是她的计谋,苍老将军以及苍家军也不会覆灭,她可是罪人呢。”“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还不至于让老夫劳心费神,梦清河都是老夫舍弃的棋子,更何况只是一个鸣了一声的雏鸟。”
苍凌洲深深的看着他,奈何看不出任何破绽,无奈的发问:“当年将军府那把火是不是大人放的?”
这个庶女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