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客果然多了许多，但是这些新来的顾客没有一上来就与查南争论什么，而是埋头翻书。

查南大致看了下，这些人仍然是分为两派，一派多去看纯爱类的言情啥的，一派就多去看不那么纯爱的，查南觉得其中最夸张的是去翻红楼的……当然，他觉得夸张是虽然他没看过这书，分不清到底算是纯爱还是那啥，不过他听这是一本豪门衰落史啥的，估摸着也是个贵圈真乱级别，就这还有昨晚的几个纯爱党去看。

算了，只要人家看书就能给他带来钱，管他们爱看啥。

他们找他们的书，查南依旧守柜台看自己的书。

事实上，查南起的主要是一个看店作用，防止有人顺手牵羊，至于别人看了多久书，查南是让别人自己记的时间，别人多少就是多少，查南也懒得去查别人有无谎。

句装的话，他，查南对钱没有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流量。

有人要问了，查南搞流量不也是为了钱吗？

不不，查南搞流量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来，这样他才更有机会遇见前女友啥的。

至于赚钱，讲真，在实体店里搞流量模式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不过很可惜的是，目前为止，查南还没有遇到一个他看得上眼的，也就是，没遇到一个像他前女友的。

“难道，守株待兔并不可行？”

查南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策略了。

“弟弟你在嘀咕什么呢？”

“嗯？”

这熟悉的声音，这陌生的语气……

查南回神，顺便把目光从花板放下来，落在出声者身上……e……这是支粉墨？

查南从头到尾打量了支粉墨一遍。

首先还是看发卡，这次的是红色的。

红色代表什么？热情？

极有可能，目前支粉墨穿的衣服就极为热情，一身红裙，在这夏日里让人看见就觉得燥热。

衣服的热情除了红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这衣服的领子有点深的意思在，也是有点，恰好能表现一下支粉墨胸有沟壑而已，别的倒也没漏什么，但这点就足以表达她的热情了。

句或许在别人看来有点流氓的话，这年头漏沟不就是为了吸人眼球？吸人眼球不就是热情的表现？难道还是艺术的表现？那这点就不够了。

凡是艺术，大约全那啥，要么遮一点，要么半遮半掩，而只露一点……查南觉得那跟艺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樱

当然，这只是活了三十岁，而且因为时常失忆导致智商有点欠费的查南的浅薄见解，不必较真，他现在就较真一点，那就是……

支粉墨现在的装扮是认真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现在扮演的是什么年龄的角色？三十岁？

又是什么职业？车模？

不，支粉墨穿的是红裙，不是那种开叉得让看车展的人恨不得用眼睛使其全脱的假旗袍。

“你这次又是要闹哪样？”查南着，打开柜台下的柜子，拿出一件浅色运动外套扔给支粉墨，“麻烦你把这外套穿上，胸有沟壑不必通过衣服表现出来。”

“这样啊，人家还以为你会喜欢呢……”支粉墨对着查南抛了个媚眼，接过衣服穿上，把拉链拉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查南看到支粉墨把拉链拉到不可描述之物下面的时候，拉了半也没把拉链拉上去，搞得查南眼球有点上下浮动。

还好，最终还是拉上去了，拉得彻底。

支粉墨直接把拉链拉到嘴巴位置，又故意的把嘴崛起，还嗅了嗅查南的外套。

“……”

为什么查南感觉支粉墨在诱惑他呢？

差不多之后，支粉墨不再噘嘴，而是后退远离了柜台几步。

“锵锵！”支粉墨转了个圈。

“……”

真的，查南就是觉得支粉墨在诱惑他，尤其是现在穿上他的外套后，原本的红裙完全被他的外套盖住，之后在他外套的下摆处余下一大段留白。

更重要的是气质的变换，没穿他的外套之前，支粉墨有一种妩媚的气质……尽管还有些青涩，穿上他的外套之后，支粉墨的气质就完完全全的变成了清纯，妩媚一丝也没有了。

“我是不是很好看？”支粉墨妩媚一笑。

“……”

得，清纯气息又没了。

“咦，原来你喜欢清纯的……那要不，人家回去换件校服？”支粉墨嘴角一弯，道。

“不用了，这里的校服丑爆了，换了也不好看。”查南摇头拒绝，他当年读书的时候……只有升国旗那才会穿校服，还是因为这是学校的要求，而往往这时候，他就会发现校服都发霉了……

“啧啧，人家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想啊……”支粉墨走近柜台，一脸好笑的盯着查南的脸。

“哦，其实我刚刚也是开玩笑的，并不想看，还有，论妩媚，你还差得远呢？等再长大一点儿再吧？”

“真的？你指哪儿需要长大？”支粉墨靠在柜台上，用某种不可描述之物作为支撑卡在柜台边缘。

“这个啊，当然是身高啊？你看，我的外套穿在你的身上，都到了你的大腿中部了。”查南也不移开目光就这么看着。

支粉墨是他遇到的美少女中长得比较成熟的一个了，在多数人还在开平板车的时候，她已经坐拥两座山头了。

“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需要长大的？”支粉墨似乎是觉得那样靠着不太舒服，往前倾了些，让腹靠在柜台边缘。

“不需要了，太大了牛顿会复活的。”

“啊？这跟牛顿有什么关系？”

“咳……”查南凑到支粉墨脑袋边，一番耳语。

“啊？”支粉墨嘴微张，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而这红晕很快散去。

“嗯？”

她涂了口红？

查南发现支粉墨的唇瓣水润而光泽，有点洗过的樱桃的那种质福

“想尝尝吗？”支粉墨瞥见查南目光，诱惑道，还对着查南轻轻吹了口气。

“不了，我怕有毒。”查南目无表情的收回目光，脚下移动了一下，拖动着轮滑椅靠近柜台下面的空处。

“你明明拒绝了，却又靠近过来……看来你也是那种嘴上不要，心里却很诚实的家伙，呵，男人……”

“……”查南想站起来怒骂一句，但是已经有先站起来的了，所以他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谁让你长得那么帅呢？”支粉墨完，又将身子前倾几分，几乎全身都靠在了柜台上，又抬起脑袋，随后缓缓闭上眼睛微微撅起嘴。

“……”

支粉墨这幅模样，要是个男孩，怕是二话不就亲上去了！

很遗憾，查南几个月前从男孩毕业了。

查南还是什么也不做，干看着。

一秒，两秒……三十秒后，查南看见支粉墨睫毛动了动，然后见她缓缓睁开眼睛。

“来你不信，我刚才已经亲了。”查南调侃道。

“来你不信，你不人家也感觉到了，而且，你还色眯眯的那样……”支粉墨伸出舌头在唇边一滑而过。

在支粉墨唇边的水渍上假装不经意的一瞥，查南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你今是来做什么的？”

支粉墨不答，干看着查南。

干看了片刻。

支粉墨这目光，查南的厚脸皮也挂不住了，看向她。

“问你话呢？”

支粉墨还是不答，用零力，让整个身子趴在柜台上，然后低头准备往柜台下瞅。

查南伸手一把抵住支粉墨的头，道：

“这样太危险了，下去！”

支粉墨笑笑，见头无用，干脆伸手。

“喂喂，要矜持！”查南伸出空的那只手迅速将支粉墨双手抓住。

眼见没招了，支粉墨只得话。

“你在掩饰什么？”此刻的支粉墨眯着眼弯着嘴，像极了动画里的狡猾狐狸。

“没有掩饰什么，是你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摔着怎么办？快下去！”

“哦？你是在担心人家吗？”

“那当然啊，我不担心你担心谁？”为了那个节操，查南扔了另一个节操。

“这样啊？”支粉墨顿了一下，随后问道：“那我生病了你会担心吧？”

“当然！”

“哎呀，我突然感觉脑袋有些昏沉，可能是因为穿了你的外套中暑了，不行，我得休息一下。”

“……”我信了你的邪！

“哎哟哟不行了，我感觉我要晕了……”支粉墨眼珠上翻。

怪吓饶……

“行了，自己上楼去休息……”查南把支粉墨的手放开到一边，推着她的脑袋让她滑下柜台。

“好的”支粉墨柔柔弱弱的应道，然后缓缓，缓缓的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