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沈卿之撕扯的不成样子,沈卿之扔了一件衬衫给她,傅茵心里有一股委屈还有说不上来的恨意。
从第一次见面的强迫到现在挤压了傅茵太久了,是威胁是妥协,傅茵知道她反抗不了,她被沈卿之这个魔鬼拿捏的死死地。
她曾以为人都是有良善的,可是沈卿之根本不是人。
沈卿之看着傅茵像个机器一样穿着衣服,没有留恋的走,看着她的目光忍不住收紧收紧在收紧。
林一笑是在楼下等着傅茵的,现在很晚了已经,傅少书不在说是去拿什么东西了,把车子留给了林一笑。
看到傅茵出来,林一笑笑着迎上去,在看清傅茵的脸色后,笑意便消失不见了,这样的傅茵真的很少见,平静的像死水一般。
“怎么了······”走近,林一笑看清傅茵脖颈里的一片嫣红,再傻的她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禁了声堵住了口。
林一笑看的出来傅茵不喜欢沈卿之,甚至还有些反感。
刚刚三个小时里林一笑不知道傅茵是怎样的一个状态,但她觉得一定伤心绝望至极了吧。
家族联姻伤害的到底是谁?
林一笑看着坐在车里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傅茵,她不哭也不闹的样子真的好心疼,慢慢的她也理解了傅茵肩上得责任。
“傅总,我们报警吧?”
傅茵听到林一笑的话,死寂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点光亮,不过也是稍纵即逝。
她看出什么了是吧,她今天的确反常,看出来也不奇怪。对于她说的只在傅茵心里闪了一下,林一笑大概是第一次进来这样的场合,就能通过脑补而认定她的遭遇,她是聪明的也是单纯的。
如果报警有用的话,还需要她傅茵做什么调查卧底之类的工作,她早就将他端了。
沈卿之有他的能耐,早在第一次他用强的时候就说过,“茵茵,报警是没用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做什么都合法,他警察哪里管得了别人的家事。”傅氏和沈氏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一家一样,一方受难另一方也必然有所牵连。
就算管了,站在傅茵这边的人也是极少的。
在桐市,沈卿之是一个潜在的霸王是一个毒瘤。
傅茵看的见林一笑的担忧,对着她艰难的笑笑,纵使她平常再镇定,此时也装不了开心和没事。
傅茵没有着急回去,她让林一笑将车子开到江边,她想吹吹风,心乱如麻。
傅茵让林一笑先回去,她想自己待会儿。
每次她不开心的时候,觉得事情很难做的时候,总喜欢到江边吹吹风,把那些不好的东西,烦心的忧愁都随着这江边的风吹走消失。
傅茵就坐在呐,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闪烁,想的最多的就是卢贵今天的出现,那天的发布会她感觉那个人就是卢贵,而让沈卿之做到这个情况下,想必沈爷爷的待遇也不会好了。傅茵希望着能尽快得到许庭生的消息,希望沈卿之能尽快能正义给消灭,多忍受他一天傅茵心里就多增添几分痛苦。
林一笑不放心她一个人,也没有紧随其后,就在不远处看着前方坐在座椅里的傅茵。
昏黄的路灯打在她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和心酸,原来她是这样消化自己的情绪的。
林一笑抬头看了看天,城市的灯火应着漆黑的天空,点点繁星的样子早都不曾看见了。
偶尔有微风略过,七月的夜里,还是有点微凉的。
不久傅少书就来了,他捧着一盆兰花,“你去花店了。”林一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问。
傅少书摇摇头,没有说原由,只是问,“她,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她说想来江边待会儿。”当然林一笑也没有将自己心里想的告诉他。
她从车里拿了件披风给傅少书。
傅少书走过去,坐在傅茵的身边,很安静。
他体会着她的心境,他陪着她的孤寂。
良久,傅茵动了动唇,“你怎么来了?”眼睛却是看着他手里捧着的兰花,一眨不眨。
“张姨说兰花开了,我就迫不及待回去取来了。姐姐可看着熟悉?”前半句傅少书是看着花说的,后半句扬声看着傅茵问。
傅茵的心情一开始就很沉,听到傅少书若无其事的问,突然觉得放松。
“我没有见过。”傅茵如实说。
傅少书哈哈笑着带动了死寂般的气氛。
“姐姐忘了,这是你出国前爷爷寄给你的兰花,让你种的,你嫌麻烦就给了我。”傅茵看着傅少书一脸生动的讲着,不知不觉中就从郁闷中抽离。
“我都不记得了。”傅茵说起来还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中已经四年了,“你说它刚刚开花?”傅茵有些好奇,那花不都是春天开吗,怎么这株兰花这么奇怪。
“二姐是忙的事情太多了把这个原因忘了吗?这种兰花和别的不一样,因为是种子萌芽照顾起来比较麻烦,而且也要到一定时间才会开花,而且只在夏天开,前几天我见有了花苞没想到这么快就开了。”
傅少书的解释从一开始的嫌弃到最后的开心,傅茵感受的清清楚楚。
是是是,她想起来了。
因为她酷爱兰花香,小时候在新西兰住过,爷爷的院子里就种满了兰花,后来傅茵用的香水都是兰花成分的。
她说,兰花的香味不腻,还有着几股幽冷的清香,冷冷清清却也潇潇洒洒。
傅茵将兰花捧到自己手上,认真的看起来了,和小时候见过的一模一样。
傅茵忘却了不愉快,忘却了心烦,她凑近轻轻一闻,连香气都是一样的。
傅少书看着有了笑意的傅茵,心里也跟着轻松很多,对他来说最快乐的事就是每天都能看到傅茵的笑。
“花费了好多时间吧,这种花娇气不好养。”
“也没有,就是每天多看它几眼。”傅少书说着还翘着嘴唇点了点他的叶子。
她侧眸看过去,就看到他漆黑浓墨的发丝下映衬立体的五官,带着些许玩味。
不知怎地傅茵想到沈卿之说的话,一股异样自心中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