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半夏的脸色微变,md她这是什么运气?被拉来实习都能碰到这种事?不对,她是被拽过来的呀!想到此,半夏白了蔡郁垒一眼。
……忽然就遭了白眼的蔡郁垒很是莫名,他咋了?他干了什么?
白了蔡郁垒一眼后,半夏也没再看他,蔡郁垒顿了一下,没说什么,拉着半夏慢慢的走进地下室。
由于房子空了很多年,所以半点电都没有,现在是白天,半夏在一楼二楼的时候也用不着照明,但是地下室里没有窗户,阳光进不来,地下室内一片漆黑,仅有入口处方方正正的有一片光亮。
蔡郁垒施了点法术,将地下室找的通亮,刚因为光亮而有了些安全感的岑半夏紧接着便瞪大了双眼。
地下室被照亮后,里面的陈设也被半夏和蔡郁垒看了个遍,地下室内随处可见的都是绳子、镣铐,还有各种看不懂的设施跟刑具。这些东西上黑漆漆的斑驳,不知道是什么撒上去的……这些都是干什么的?
整个地下室的空间很大,里面的陈设也多,一路走过去、看过去,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东西上所附着的怨气,为了弄清楚这怨气从何而来,二人决定隐匿起来,在地下室等待夜晚的到来。
为防万一,熄了地下室的照明,蔡郁垒没有再让半夏动手,而是亲自在地下室入口处立下一处困邪阵,只进不出。
夜晚悄悄到来,整栋别墅的阴气也越来越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了太久了,半夏的状态由安安静静的等,变成了不耐烦,再由燥动转换到了放空,光这么等着,没有事做,也没有东西吃。
没事找事做,半夏坐在地上抓起一缕头发开始找分叉,然后揪掉,然后找分叉,然后揪掉……就在半夏越来越饿的时候,终于有动静了。
蹭的一下,半夏从地上跳起来,整个人都很亢奋!
“来了吗?来了吗!”半夏抓着蔡郁垒的胳膊兴奋的摇着,还小声的问蔡郁垒。
“是来了,你收一收。”蔡郁垒按住半夏的头,仿佛按住了躁动的猫猫。
哦……半夏呆住了,摸头杀诶!虽然内心激动的一批,但是表面还是装作镇定,把蔡郁垒的手拿了下来,然后屏息等待,盯着整个地下室。
忽然,地下室就亮了起来,这突然的强光让半夏闭上了眼睛,等她终于适应了睁开眼时,瞬间恐惧、愤怒、难以置信,她非常的庆幸自己没有吃晚饭,肚子里没有东西也就不至于吐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随处可见的鲜红,那些设施、那些工具上的黑色斑驳,是太多的血液干涸凝固附着上去的,每一处设施上都锁着一名少女,角落的笼子里更是拥挤的关着很多名少女,笼子所在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地下室的每一处,被关在笼子里的女孩们可以毫不费力的看到每一个设施上面锁着的女孩的所有痛苦。
这笼子的位置,明显就是为了让笼子里的女孩们感受痛苦,不断累积恐惧,时刻害怕自己会成为某一设施上的人。
还在被侵犯的女孩,眼里没有一丝生气……那个侵犯她的“人”,显然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变态!”半夏死死捂住嘴,低声骂了句。
蔡郁垒也是愤怒不已,瞬间暴起,启动了困邪阵,瞬间将所有鬼笼罩住。但真正被制住的只有厉鬼,那些受苦的女孩子们在蔡郁垒的控制之下并没有被压制。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了为恶的厉鬼,厉鬼想要反抗,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一个厉鬼又如何敌得过鬼帝所设的阵法。
厉鬼被瞬间制住,那些陷入他控制之中的女孩们迷茫了一下,清醒过来,一些是在厉鬼生前就被他折磨死的,一些是在他死后被他控制折磨死的。
尽管她们死后怨气冲天,直接变成了鬼,但始终敌不过生前有邪修帮助,死后作恶太多化生厉鬼的恶人,反而日复一日的被他控制,被他折磨。
眼下,她们摆脱了厉鬼的控制,一时间,所有的怨气爆发,女孩们冲向厉鬼,七手八脚,将厉鬼撕了个粉碎。
“宿怨已了,投胎去吧。”说完,蔡郁来挥手,打开了鬼门关的大门。
有一心报仇的,报了仇,再无牵挂,自愿走进了大门,还有一些被恶念吞噬,拼命想逃走,也被铁链锁住,拽进了大门。
大门缓缓关上,整个地下室都安静了下来,蔡郁垒又将地下室照亮,此时再看,那些设施工具上的怨气已所剩无几,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嗯?我的阵法被触动了?”突然,半夏感觉到了她那看不出模样的阵法被触动了。
二人快速赶到半夏所立阵法处,那里正困着一个小娃娃。
“呜呜呜……妈,妈妈!我要妈妈!”被困的小鬼大哭着。
“这……”半夏皱着眉,有些疑惑。
“姐姐,姐姐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好害怕!”鬼胎哭喊着,想让半夏将自己放出去。
半夏看了眼蔡郁垒,眼中有询问之意。
“鬼胎。还未出生母亲就死了,在胎中吸入了母体的怨气所成。”应该是其中一个女生的孩子,看这样子,应该是被炼化过的。
“不能留他。”说完,鬼胎便被蔡郁垒丢进了鬼门关内。
“孩子挺可怜的。”半夏说。
“他被炼化过了,被炼化出来就是做恶事的,现在没人控制他了,他很快就会不受控制,到处伤人的。”蔡郁垒不赞同半夏的话。
“我知道肯定是不能放过他的,我只是因为他母亲枉死,他还没出生就变成了这样,感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