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齐老爷按住躁动不安的齐少爷,让他不必惊慌,在齐老爷的心里也觉得那不过一个戏子,耿建中不会怎样的。
齐府的看门小厮隔了好远就看到一队人在往这边来,都是穿着军装的,一看就来势汹汹,没等人到近前,转身就跑,回去禀告老爷来人了。
齐老爷听到小厮说的一队人、来势汹汹,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不敢相信这耿建中真的会为了个戏子而与他起价交恶,而事实就是这么的现实,耿建中就是为了复仇而来。
耿建中到了齐家大门抬腿就进去了,遇到拦路的家仆也是直接一脚踢过去,就这么一路冲进了齐家的庭院中。
齐老爷此时也从屋中赶了出来,就见耿建中带着的一队把他家的庭院给围了起来,齐老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落过面子?见此情景顿时恼怒出声。
“耿建中!你这是什么意思?”
“叫你儿子出来。”耿建中冷着一张脸,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仿佛随时都能扑上去把人撕碎。
“你为了一个戏子就这么冲进我家,还要我儿子出来,是否太过无礼了!”齐老爷还想端出长辈的架势教训耿建中。
“你交,还是不交?”愤怒中的耿建中显然没那么好的耐性。
“不交!”齐老爷的脾气也上来了。
耿建中凉凉的笑了,直接说了一句:“进去搜!务必把人给我找出来!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你敢!耿建中你……”齐老爷话还没说完,就有一名拦路家仆被杀,这下子齐家这群人才算真的慌了,大家都乱哄哄的四散逃开了。
“你!你!你们!你……”齐老爷一激动,一下就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很快,耿建中的属下就在床下找到了齐少爷,并把他带到了庭院中扔在了耿建中脚下。
“啊!饶了我!饶了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杀我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齐少爷早都吓得尿了裤子,跪在耿建中面前又磕又拜,想要耿建中饶自己一命。
“饶命?当初灵儿没有对你求过饶吗?你又干了些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求饶!”耿建中一脚踢翻了齐少爷。
“把他带走!剩下的人留下来清理一下,男性家仆一个不留!”说完,耿建中转身走了。
属下把齐少爷带回耿家,关进了牢里,耿建中站在牢外面,吩咐副官把其他家的杂碎带过来,也同样的男性家仆一个不留。
整整一个晚上,耿建中没睡,副官没睡,手底下的兵也没睡,终于是把这五个人给聚齐了,赵家的那个在被找到的时候还在怡红院里享受,抓他的时候还在那叫嚣,结果被副官一枪吓昏了过去,草包一个。
五个人整齐的关在牢里,耿建中坐在审讯室旁边的椅子上,冰冷的看着五个人,看得五个人缩在一起,怕极了,耿建中盯了半晌终于阴阴的笑了。
“把何家的拖出来。”耿建中现在已经隐隐有了疯魔的迹象。
“不、不要!我不要!你们放开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或者,你喜欢谁?我去把她抢过来给你!你放了我!”何家的也不知是不是个傻的,到了现在都没搞清状况,又或许,这些都是植根在他骨子里的,他以为所有人都该跟他一样的。
然而这一切耿建中都不感兴趣,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报复、折磨这些人,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千百倍的还回来。
耿建中让手下把他绑在架子上,用带倒钩的辫子抽打,一开始何家的还有力气惨叫,没一会就叫不出来了,身上也血肉模糊的,还关在牢里的四人抖得像筛糠似的。
何家的晕了过去,耿建中让人把他扔回牢里,把另一个拽了出来,挑了另外的方法折磨他,就这样晕了换晕了换,直到东方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了大地上。
耿建中揉了一把脸,让手下的人换换岗,休息休息过会再继续,自己则是出了地牢,回到房间洗了把脸,又换了身衣裳叫上副官出门了。
来到金灵儿的住处,耿建中敲了敲门,但是屋里没有人应,他又叫了两声,也还是没人应,耿建中察觉到不对劲,一脚就踹开门闯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金灵儿扮成了虞姬的模样,满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
金灵儿很美,扮成虞姬的金灵儿就同他们初见那天一样,如果不是地上刺目的血迹,这一幕看上去就像虞姬手拿着项羽的佩剑,自刎于垓下,倒在地上的那一幕。
只不过戏台子上是假,会有人抬她下去,而眼前这一幕是真的,没有人会抬她下台,只有耿建中艰难的走了过去,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金灵儿崩溃大哭。
“我为你报仇了,灵儿!你为什么不再等等我!我昨晚不是不来找你,我是去找那群畜牲算账了,灵儿,你怪我是不是?灵儿你是不是好恨?别怕,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你再等等我,嗯?我会去找你的,你等我,你等我啊。”
说完,耿建中手脚并用,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副官。”
“在!”副官整个人都在颤抖。
“命令部队,所有的人,一个不留……”说到最后,耿建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语气轻得很。
“将军,这、”副官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这是命令!”金灵儿死了,耿建中彻底疯魔了。
“是!”是,这是命令,副官不能违抗。
副官转身出去,耿建中抱起灵儿坐到了床边,不多时,外面响起了枪声,枪声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而耿建中就这样抱着灵儿一动不动。
渐渐的,枪声终于停了下来,又隔了一会,副官回到了金灵儿的家中。
“报告将军,任务完成,城中已没有任何活口。”
“你去,告诉弟兄们,能找到的、能拿的值钱的东西,让兄弟们尽情拿,然后让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们就此散了罢。”
“将军!”副官想劝。
“我意已决,去吧。”
“……是,将军。”副官无奈,只好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