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儿的一番话震撼到了耿建中,不只是那句一同赴死的话,还有她说的,知道自己举枪自尽的事,怎么会?
“你、知道我自尽?”耿建中惊讶地看着金灵儿,当时灵儿已经死了啊!难道说……
“我死后,灵魂附在了留声机上,也是因为刚死的缘故,我没办法控制留声机,甚至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灵魂,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面前自尽。”
金灵儿的话印证了耿建中的猜想,果然就是因为灵儿死后灵魂并没有离开,原来,这份阴影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她也同样害怕。
耿建中抱紧金灵儿,心疼她什么都知道,心碎她遭遇了那么多却依然为他付出。
“我们死后,是副官帮我们料理后事,之后不知过了多久,那个邪修找来了,把你打尸身从棺材里带了出去,还把我封印在了留声机里。”金灵儿缓缓道出他们死后的事。
“然后偶然的机缘下,你碰到了黎幽华和岑半夏,她们两个把你解救了出来?”这之后的事耿建中都可以推测出来。
“我当时只是想弄出点动静来,让别人知道我在那,但其实,能遇上她们俩确实是我的幸运,我本打算不管当时来的是什么人,我都做好了和他们谈条件的打算,但幸好来的是她们俩,肯不求回报的帮我。”
“所以我要帮她们两个,她们两个想要帮地府度过这次难关,那我就站在地府这一边。”金灵儿把自己的想法讲给耿建中听,让他知道自己的选择。
耿建中沉默了,他考虑了很久,金灵儿也不急,一直安安静静的在他身边等着,最后,耿建中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可以让你面对那些危险,但前提是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如果你没有保护好你自己,我就会先你一步离开这个世界。”耿建中缓缓说道。
“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你不能保护好自己,那就由我保护你。”金灵儿也给出了自己的承诺,这两个人的话都是有替对方挡枪的意思,所以两人都格外认真。
因为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让对方活着,他们都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对方。
幽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半夏也跟着她一起来了,蔡郁垒和小家伙一起处理左淮衍那群鬼了,耿建中又霸占着金灵儿,只剩下她们两个无所事事。
两个人都不怎么累,虽然她们两个都上了战场,但其实压根也没有出手,左淮衍和他手下那几员猛将压根没出手,所以她们就也都没有参与进来。
“本来以为咱们这边一下轰出个大缺口能让左淮衍他们出手,谁知道竟然还跑了。”半夏端着茶杯吐槽着左淮衍,毕竟,没轮到她出手,她实在是有点憋。
“能坐到他那个位子的人不会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他肯定是看出了不对劲来了,一个熟悉的对手突然变强的时候,自保才是最主要的,得先保证自己能从对手的攻击中逃脱,才有机会再寻时机。”幽华给半夏分析道。
其实,不是半夏想不到这些,而是她懒得去想那么多,如果真的要分析些什么的话,半夏的逻辑思维还是很强的,只不过懒得用而已。
听了幽华的话,半夏撅了撅嘴,不开心还是不开心,但她知道幽华说的是事实。
耿建中去找金灵儿了,幽华、半夏回营地了,剩下他和小家伙过来搞定这些俘虏,蔡郁垒叹了口气:我是工作狂。
也只能这么麻痹自己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工作,审讯什么的毕竟挺难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气着。
“你要不要老实交代。”蔡郁垒站在一个泡泡前面面无表情地说。
这个泡泡里面关的是左淮衍,此时,他正盘膝坐在泡泡里面,淡定得很,比蔡郁垒还要冷漠,听到蔡郁垒说话,一点反应都没给。
“好,把他弄出来。”好是对左淮衍说的,把他弄出来是对亲信说的。
亲信稍微有点瘸,所以走的有点慢,把左淮衍给弄出来之后,就绑在了十字桩上,做完这一切,亲信又慢慢的走到一边站着。
为什么瘸了呢,因为小磊给了他一脚,一脚丫子把他踹飞了。
亲信再次来到忘川河后就一直有意躲着小磊,而小磊也一直专注于粘着半夏,所以不得空来收拾他,但今天不一样,从战场上下来,亲信就一直被小磊跟着,直到半夏也走了之后才冲上来一脚给他踹飞。
踹完他才因为不想跟蔡郁垒一起走掉了,亲信落地后爬起来就发现自己瘸了,可见是真的气他多嘴的,不过这一脚也有好处,他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躲小磊了。
被绑在架子上的左淮衍惊愕的看着蔡郁垒,怎么的一言不合就绑了吗?啊这、不觉得草率吗?你倒是多问我几句啊!反正不管左淮衍怎么想,他都被绑在了架子上。
但尽管他想的挺多的,但他终归还是想要点面子的,刚才那么冷淡,现在也不能认怂不是?
当然,要面子的结果就是,他被蔡郁垒蘸了凉水的皮鞭子好一顿抽,不过不是蔡郁垒亲自抽的。
“现在想说了吗?”蔡郁垒连看都不想看这人、啊这鬼,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左淮衍表示,他需要缓口气,他疼!
“不说也没关系。”见左淮衍还是没有什么表示,蔡郁垒就又抖了抖手里的鞭子,还要下手。
左淮衍:!!!
没等左淮衍有什么表示,蔡郁垒噼里啪啦的又一顿鞭子就来了。
左淮衍:……这人是不有毛病啊!疼!
尽管内心戏巨多,但是左淮衍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嘴巴硬得很,蔡郁垒也是看出了他不会说什么才打的,不过就是打也没用。
蔡郁垒抬了抬手,示意手下的人停手,这样嘴硬的人他看着烦,所以也没什么耐性跟他们在这耗,回去搂小半夏她不香吗?
“你说不说确实没什么关系,你开口也好不开口也好,最后都是要为我们所用的,方式不同罢了。”蔡郁垒平静地开口,看似没有波澜,实则内心已经要开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