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张宇的副手带着一众鬼差踏进了鬼门关后,正要往鬼帝殿走,没想到竟然碰到了清平王。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清平王喊住了他们询问情况。
“回清平王,这是刚从人间带回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要带回去研究。”副手回答道,清平王是阎罗王,比他一个侍卫的级别可高多了,即使知道这件事不该他清平王过问,但也还是答复了他。
“哦?就这些个奇形怪状的人吗?莫不是现在人间的人都罪大恶极,生来就是这个鬼样子?啧啧啧,真是够恶心的。”清平王丝毫不知口业为何物,对着这些人就是一番评价。
副手没有说话,恭敬地立在一旁。
清平王自言自语了一番,但是没人搭理他,便也觉得无趣,又觉得被拂了面子,手臂朝着副手一甩,冷哼了一声便走了。
副手一直等到清平王走远了,看不见了,才又带着一众鬼差押着这些生物往鬼帝殿走。
清平王的脚步有些急,走着走着就越走越快,进而踏空而去。
回到自己的阎罗殿,清平王一头扎进了自己的书房,平时他也不常进书房,这冷不丁的一下子,让他殿里侍候的人都惊诧不已。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闫阎罗这是怎么了?”小厮1。
“他进书房干什么?难不成还会办公吗?”小厮2。
但无论众人如何讨论,都不可能猜到,清平王闫明云此刻正拿着笔,在写信。
躲在众人中间的月儿看着书房的门,心下有了些思量,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之后,转了几个弯,离开了。
人群中有几人往月儿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人就也悄悄的离开,跟着月儿的脚步过去了。
书房内,闫明云正在提笔写字,他的字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
信中道:今儿个,蔡郁垒的手下带着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回了地府,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怎么的,现在有事儿都不跟我说了是吧?……
一封信写的可谓是毫无规矩可言,充满市井流氓气息。
写完了信,闫明云就悄悄的将信给递了出去,然后像是没事人一样打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来,此时的书房门口已经没有人了,侍者们都已经散去,因为除了好奇,还真就没什么可看的。
这边,月儿悄悄走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况简明扼要地写了下来,然后将信送了出去,在她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将信送出去的月儿暗暗的瞥了一眼身后,她当然知道她背后有人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过那又怎样?想看便看去,就是做出来给你们看的。
月儿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离开,背后的那人往后缩了缩,防止月儿发现自己,但他不知道的是,月儿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她想让他看到的,他被骗了。
“君上,清平王那边来信了。”沅昕野带着信来找蚩尤。
“说了什么?”蚩尤睁开眼睛,这位老祖宗终于想起来要修炼了。
“问我们为什么没告诉他合成人的事。”沅昕野顿了一下,回答道。
在看这封信的时候,眉头是皱紧的,他几乎和君上一般的岁数,看到后辈的这种口吻,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又说了些什么吧?”蚩尤笑道,就闫明云那人,写的信能有什么好的词汇吗,沅昕野想必是不想他知道那些话,所以才没说。
“那人,哎,一言难尽。”沅昕野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想跟这个闫明云有什么联系,但他们还需要他。
“行了,别在意这些东西,你就告诉他,目前只是实验阶段,而且是在人间,他在地府不好出手帮忙。”
“是,君上。”沅昕野转身离开,回复闫明云的信件去了。
地府这边,沈原接到了月儿传来的信息,信上只写了清平王反常的举动,没有写具体内容,因为月儿也不知道具体内容。
但沈原大概可以知道是什么内容,他得到的消息是,闫明云拦住了蔡郁垒的侍卫,而蔡郁垒的侍卫押送的那些人,他也已经知道,他还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所以,大概也就是去问这件事的。
沈原将信烧了,没做回复。
清平王殿那边,那个跟着月儿的人在月儿走后,就回到了殿中继续做事,直到入夜,那几人聚在了一起,监视的那个人把月儿的举动报告给了他们的领头人。
领头的人与几人简单分析了一下,写了一封信,将这件事报告给了紫珠。
这几个人,是紫珠安排在闫明云殿中的细作,不仅是为了监视地府的举动,还为了监视闫明云,监视他是不是诚心与他们合作的。
眼下,他们能够确定的是,月儿是地府派来监视闫明云的,如果单纯的就这一点来说,至少地府是不信任闫明云的,所以闫明云对于他们来说,可信度就要高一些。
这是领头人的分析,但他没有将自己的分析写在信里,那样不合规矩,传递消息一定要不掺杂任何个人问题。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做,还是得要紫珠来安排,是相信闫明云,还是放弃闫明云,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反观闫明云呢,在送完信之后,又重新上了街,去了茶楼里听曲儿,丝毫没有他做了什么反常举动的自觉,照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至于书房那种地方,他一进去就头疼,公务也不是他处理,都交给下面的人去解决,美其名曰:招他们进来就是干活的,不干活进来干嘛?
闫明云在包间中听楼下的姑娘唱小曲,嘿!别说还真好听!闫明云把窗子推开得大了些,希望能看清台上姑娘的样貌。
看清了,模样虽然不是顶好的,但胜在那股子温婉淑女的劲儿!啧,这姑娘不错,本阎王要了!
闫明云伸手叫来店小二,给了赏钱,叫他去把茶楼的老板喊来,要与茶楼老板商量这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