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又给幽华演示了一遍,没有刻意放慢速度或是怎么样,他相信,幽华一定可以记住的。
弹了三遍,用了三首曲子,虽然曲子不同,但里面的技法却是没有差别的,舒缓之时该如何处理,激昂之时该如何做,全都体现在了曲子里。
一曲结束,沈原将手轻轻放置在了古琴上,整个人从天人合一的状态中醒来。
“如何?”沈原侧头看着幽华。
“嗯……好像可以吧?”幽华觉得自己都记住了,但是吧,她也不敢确定,毕竟记住和会用根本不是一回事。
“试试。”沈原起身坐到了一边,将琴交给幽华。
幽华看了看沈原,看了看琴,看了看沈原,咕噜——咽了口口水,试试就试试!
脑海里回忆着沈原的技法,幽华将手轻轻放在了琴弦上,噔——铛——……
幽华试着将沈原的技法弹出来,但是一边要回忆一边又要将技法融进去,所以,一首曲子让幽华弹得稀碎。
没办法,就像是新练习的一首曲子一样,不可能那么快就掌握,需要时间去融会贯通,不过看幽华这架势,倒是真的将沈原的技法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沈原在一旁看着幽华练习,时不时的还会指导幽华一下,两人就在这种老师教学生的状态下相处了大半天。
隔壁的崔珏就悲催了,一开始他还想着,帝君会回来处理工作的,但帝君却压根儿没有回来的意思,于是所有的活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蔡鬼帝,帮帮忙吧~”崔珏不得不向蔡郁垒求助,顺便还能帮蔡郁垒转移注意力,嗯,一举两得,他可太聪明了!
蔡郁垒看了崔珏一眼,低头让自己的大脑处理了一下刚才听到的信息,然后才抬起头,走到了崔珏旁边,抱了一摞折子到一旁,帮着崔珏处理。
自从他开始状态不对了,崔珏就发现,蔡郁垒的主机(大脑)似乎也中了病毒,有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一样,有的时候就像卡机了,需要加载好半天。
蔡郁垒低头处理折子,没有再理崔珏,崔珏看着蔡郁垒又开始卡机,心中就有数了,一会他怕是要再看一遍蔡郁垒那边的折子。
崔珏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难啊,打工人觉得自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隔壁,幽华还想要再继续练习,被沈原打断了。
“别练了,缓一缓明天再练。”有时候,一直练习反倒不如缓一缓之后再练。
幽华站起身活动活动手和腿,一直坐着也是一件很累的事。
“现在几点了?嗯?都这么久了?”幽华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大半天过去了,但是沈原却还在自己这里,不知道崔珏那边会怨念成什么样子。
“你不回去处理公务吗?”幽华问。
“有他们呢,他们会处理的。”他们指的是崔珏和蔡郁垒,沈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让那二人打工,他在这里谈情说爱。
“你这也太不负责了,你这么不负责,前任帝君知道吗?”幽华笑道。
“他?比我还不负责。”沈原想起了前任帝君,嫌弃的撇了撇嘴,但嫌弃之中还有一丝温暖。
“怎么说?”幽华来了兴趣,毕竟,能让沈原有表情的人可不多,并且还是这样与亲近的人之间才会有的表情。
“你公公把位子撇给我后带着你婆婆出去游山玩水去了,打接下这个位子的那日起,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俩。”沈原对自己的父母也是颇有微词的。
“额、”幽华惊了,居然是沈原的父母吗?而且听沈原这意思,是很多很多年都没有再见过自己的父母了啊。
“相比之下,我比他们靠谱多了。”沈原臭屁的说。
原来,沈原提到父母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他们的关系一定非常好,所以才会有沈原提起父母就会不自觉流露出的温情。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幽华问。
“不知道,他们什么消息都不给我送,连炫耀他们的自由都没有过。”沈原提起这事就有气,有这样的父母吗?他确定是他们亲生的?
“怎么,娘子想见公婆了?”沈原有心想逗幽华玩。
“说什么呢!”幽华被闹了个大红脸,什么见公婆啊,谁要见公婆啊!不对,谁是娘子啊!什么公婆啊!
幽华瞪了沈原一眼,这一眼,配上幽华那张羞红了的脸,怎么看怎么可爱,奶凶奶凶的。
沈原笑出了声,低沉的声音像是与胸腔共鸣发出来的一样,醇厚又有磁性,低音炮也不过如此吧?
“笑什么笑!”幽华恼羞成怒,挥着拳头就过去了,不过打得一点都不疼就是了。
沈原一边笑,一边躲着幽华的拳头,两人打打闹闹,一个不留神,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幽华倒在沈原身上,沈原仰面朝上。
幽华看着沈原,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身上也紧绷了起来,种种表现,无一不是在说:我很紧张。
沈原搂在幽华腰上的手紧了又紧,终于是没绷住,一个翻身将幽华压在了身下。
某位面,一名俊朗的男子将一只巨型龙虾一拳砸死,然后拽着龙虾的一条须子上了岸。
“娘子你看!我们晚上有得吃了!”男子一脸求夸奖求表扬求抱抱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行了行了,赶紧拿过来,不对,拆好了拿过来,那么大做都没法做,还吃。”年轻貌美的女子就像一朵芙蓉,只不过那语气里的嫌弃倒是丝毫不给男子留面子。
“哦……知道了……”男子失落的转身,准备带着龙虾去处理,顺便还可以用它出气!
“蒜蓉粉蒸怎么样?”女子怎会看不出来男子在撒娇,蒜蓉粉蒸龙虾是男子的口味。
“嗯!”男子高兴了。
晚上,解决完晚饭后的夫妻二人坐在沙滩上看星星,这里很像地球,但是没有人类,各种动植物也都长的巨大。
“你说臭小子找到儿媳妇了没有?”女子嘀咕。
“他?难啊,坐上那个位子,天天忙得跟狗一样,哪还有时间找儿媳妇?还好把位子传给他了。”男子对以前的生活嫌弃得很。
没错,这就是沈原那不负责任、音信全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