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殷受与商容父女送走东伯侯离开后,便返回地宫,召来尤浑,“明日殿上孤欲询问群臣如何处置姬昌与崇侯虎之事,姬昌贤名远扬,必有人保他。崇侯虎虽有恶名,但孤相信他定能改过,若不能改过,待日后自有手段,孤需要你保他。同时,对于姬昌,朕不想他死,但也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可明白?”尤浑道,“微臣明白,”领命离开。
当夜,殷受又与妲己说了些什么,二人随即恩爱一晚。
次日,天子升殿,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孤当如何处理姬昌与崇侯虎?”只见皇叔比干出班奏道,“陛下,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反商之事未了,姜桓楚、鄂崇禹身死朝歌城,其子姜文焕、鄂顺必将起兵反商。此时再杀姬昌,甚为不妥。况姬昌忠心不二,为国为民,实邦家之福臣。道合天地,德配阴阳,仁结诸侯,义施文武,礼治邦家,智服反叛,信达军民,纪纲肃清,政事严整,臣贤君正,子孝父慈,兄友弟恭,君臣一心,不肆干戈,不行杀法,行人让路,夜不闭户,路不失遗,四方瞻仰,称为西方圣人,愿陛下三思。”
“那众爱卿以为北伯侯崇侯虎呢?”殷受再问道。只见尤浑出班奏道,“臣启陛下,四臣有罪,触犯天颜,罪在不赦。但姜桓楚有弑君之恶,鄂崇禹有叱主之愆,姬昌利口侮君,崇侯虎随众诬谤。据臣公议,崇侯虎素怀忠直,出力报国,沥胆披肝,起寿仙宫,夙夜尽瘁,曾竭力公家,分毫无过。崇侯虎不过随声附和,实非本心,若是不分皂白,玉石俱焚,是有功而与无功同也,人心未必肯服。愿陛下赦侯虎毫末之生,以后将功赎今日之罪,不过……”
“不过什么?”殷受又问。尤浑道,“不过那西伯侯姬昌,传闻其善演先天之数,又在西岐名震一方,若有反意,恐成心腹大患。”殷受顺势再问,“那尤大人可有何妙计?”
“大王,方才皇叔曾说那姬昌是西方圣人,尤大夫也说西伯侯演先天之数,何不让他来演一数便知。就怕他心思缜密,不露出破绽。”殷受大笑,“这容易,赦免北伯侯,传西伯侯到御花园见孤,退朝!”
殷受暗自命人取来数坛美酒,置于后花园中,并安排黄飞虎等于附近,嘱咐他们为西伯侯求情。过了许久,御花园中,殷受与苏妲己请姬昌对饮。苏妲己只是轻抿几口,一则身为皇后多少要表现端庄,二则是怕现出了原型。数杯之后,姬昌酒已半酣,而殷受则因练有神皇之气而不受影响。殷受说,“爱卿贤名,如雷贯耳,孤早就想与爱卿把酒言欢,孤听闻爱卿善演先天之数,可有此事?”姬昌答道,“阴阳之理,自有定数,岂得无准?但人能反此以作善趋避之,亦能逃越。”
一旁的妲己突然道,“不知伯父以为,若当今天子,所为皆错乱,不识将来究竟可预闻乎?”姬昌一想昨日殿上商容撞死、商娘娘自尽,便不禁叹道:“国家气数黯然,只此一传而绝,不能善其终。今天子所为如此是速其败也。臣子安忍言之哉。”姬伯言毕,不觉凄然。妲己又问:“其数应在何年?”姬伯曰:“不过四七年间,戊午岁中甲子而已。”
殷受趁机柔声道,“不知爱卿平日可曾为自己演一数?”姬昌道:“这乎昔我也曾演过。”殷受问,“如何?”姬昌说:“不才还讨得个善终正寝。”
殷受闻罢大怒,喝到,“拿下!”只见左右武士离开出现将姬昌按住,黄飞虎本要说些什么,便被殷受止住,“先回寿仙宫。”
“姬昌,你可知罪?”殷受怒道。寿仙宫中,姬昌已知自己酒后失言,却不是一方面是醉酒,另一方面妲己也有俏俏施法,无关乎神智,只是让人更容易说出心里话。姬昌仍是义正言辞道,“先天数乃伏羲演成八卦,定人事之吉凶休咎,非臣故捏。臣不过据数而言,岂敢妄议是非?”
殷受又道,“你道朕不能善终,你自夸寿终正寝,今日在孤面前都敢口出狂言,他日必为祸患!孤便叫先你今日便不能善终!将姬昌拿出午门枭首,以正国法!”就在此时,突然只黄飞虎赶来:“陛下,姬昌不可斩!臣有谏章。”
“陛下,先天数乃是伏羲先圣所演,非姬昌捏造。若是不准,亦是据数推详;若是果准,姬昌亦是直言君子,不是狡诈小人。陛下亦可赦其小过。”殷受道:“骋自己之妖术,谤主君以不堪,岂得赦其无罪!”比干奏曰:“臣等非为姬昌,实为国也。今陛下斩姬昌事小,社稷安危事大!姬昌素有令名,为诸侯瞻仰,军民钦服。且昌先天数据理直推,非是妄捏。如果圣上不信,可命姬昌演目下凶吉。如准可赦姬昌,如不准,即坐以捏造妖言之罪。”
殷受顺势准奏,命姬昌演目下吉凶。姬昌取金钱一幌,大惊曰:“陛下,明日太庙火灾,速将宗社神主请开,恐毁社稷根本。”殷受问:“数演下日,应在何时?”姬昌道:“应在午时。”殷受便下令将姬昌发下囹圄,以侯明日之验。”众人离开后,姬昌感谢黄飞虎等人,黄飞虎向姬昌道:“贤侯,明日颠危,必须斟酌。”姬昌曰:“且看天数如何!”
殷受自然知道太庙大火之事避无可避,只吩咐梅山七圣、苏妲己姐妹与龙吉的童女前去查探,一有情况,发信告知。而殷受则黑衣蒙面,立于太庙附近的高处,“天眼,开!”他在修炼神皇之气的同时,自然也修炼了六铢衣的天眼,此时便可随时关注太庙动静。
午时一到,只见半空中霹雳一声,山河振动。十妖与童女连忙各显神通,制住火势,殷受也腾空而起,气一纳,反掌之间,天空中忽下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更是抑制了火势。殷受双掌凝聚大量水汽,“御天荒神,雨龙泣!”只见掌中一条水龙冲出,彻底将火势冲散。随即,殷受又捏了个手印,“大地归元!”太庙在众人的努力下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损伤,殷受也快速抽身离开。
大殿之中,比干奏道:“今日太庙火灾,姬昌之数果验,还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未有大损,望陛下赦昌直言之罪。殷受看着下面的姬昌,笑道,“爱卿果然好本事,孤赦其死罪,但不赦归国,暂居羑里,待后国事安宁,再许归国。”
殷受阻止太庙失火,是否会引起阐教怀疑呢?请听下章讲解,“商王始创圣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