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南宫墨的话,我便更是疑惑,这样得宠的女子,怎的便心甘情愿的做了这细作?
我正想着,却听见南宫墨突然一声惊呼,我只当他是知晓了其中的关窍,急望向他,却听见他指着不远处有颗野果树道:“音儿,你瞧那处的果子生得急好,不如我去摘些来给你解渴如何?”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但也知晓他是好意,我瞧着他身上的袍子有多处都是被长剑划破的痕迹,上面的血迹甚至都不曾来得及清洗,适才我只顾着看这一望无际的山野,如今见他起身才觉他清瘦了许多,且天儿也越发冷了,而他又将身上的戎袍给了我,也不知这七八日他是怎么过来的。
若不是因为我,他此时该是好好的在府中待着或是与五弟在一处吧!我瞧他似要施展轻功上去,我急忙道:“我来吧!”
我说着便轻轻一跃上了树干,这时我只觉着脚下的树干微沉,待我回头时,便见他不知何时已然到了我身后。虽是在我身后,却离我也有几步之遥。
我有些害怕这树干承受不了我与他二人的重量,毕竟瞧着这树也有些年份了。:“你怎么上来了,这树怕是承受不了你我。”
南宫墨却看着我道:“音儿的功夫原也不差,我却甚少见你使用?”
我边摘着野果边道:“我自小身子弱,母后多不喜我舞刀弄枪,若不是小时父皇每每偷偷带着我练习,怕是我今时也不在此处了。”
南宫墨沉默片刻,问道:“冒昧多问,不知音儿可否告知是什么疾病?”
我见他问得谨慎,不由得想笑:“那就那么多礼了,这也不是什么疾病,本是我自打母胎里带出来的。父皇曾寻遍天下医师,也不过是为我续命罢了。”
我说着将摘好的野果顺势朝身后递去,可我递了片刻却还是不见他接过,待我转身时,却见他正他一眼不眨的瞧着我。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悠了几下“怎么了?”却还是不见他用什么动静。我有些急了:“糸芫你怎么了?”
我正要上去查看,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我正想挣扎开来,就听见耳边有细语传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我听着他的沉重的语气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心中突然一暖,这历来身患顽疾者没几个是能得长寿的,我一直以来都知晓,自然也不会报有旁的希望,可如今听他细语呢喃,不知怎的竟信了他,我在他温暖的怀中靠了片刻:“好,我等你!”
我话落只觉肩上一沉,我试着推动他的身躯,却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嘴角微裂,也知他是累极了,我昏迷的这六七日里,他该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我吧!如今见我醒来,他才能安心的睡上一觉。
只是我们如今身处树干之上,寒风凛冽不说,这树怕是也难以承受。我只得硬着头皮,带着他飞身而下。
我本以为他怎么的也该醒了,着了陆却还是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只得扶着他进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