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意?”
元在为没有想到,短短十几日的功夫,这墨殇雪竟然将永安候府打探的如此透彻
这中间有许多事,也是他所不知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额看着墨殇雪,他不知,身旁的这个满面温和可眸子里确带着冰冷之意的少女,究竟想要意欲何为?
“宣王殿下莫急。”
少女依旧语气温和,听不出任何的心思:“我若想在此于宣王殿下为敌,那不免有些太多不食趣儿了,我只是想告诉宣王殿下,属于你的人你若不去争取,当真的到了失去的时候,你可不要追悔莫及。”
“李颜依性子单纯,从不涉那些后宅勾心斗角之事,这几日杨氏没少找机会想要对她下手,可你也知道,她毕竟能力有限,就算是暗地里有人帮衬着,到底也不过是自保而已,想要真正的报仇雪恨,替母正名,那还要她懂得,谁可用,谁能用,不是吗?”
元在为一愣,仿佛是听明白了墨殇雪的意思:“你是,不要让我暴露身份,暗中帮她吗?”
墨殇雪低低叹息了一声:“那我换句话问宣王殿下,您认为,您现在请奏太后娘娘或者陛下,让她们将李颜依赐婚给你为正妃,她们会同意吗?你是堂堂亲王之尊,又有刑部在手中把控,你觉得,这番要求下,结果会是什么?”
“李颜依不比李颜宁,她没有强大的外戚支撑,她的外戚只是那江湖之中名不见经传的门派而已,想让他们插手与宫中朝堂,你认为可能吗?”
墨殇雪的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刀子一般,直插入元在为的内心,他很是清明,以两人这般悬殊的身份,太后和皇帝是不会允许他迎娶一位庶女为正妃的。
“不知,敬颜郡主可有方法?”
墨殇雪的唇角纤出一抹笑意:“候夫人经过这几年的好生调养,身子已经好了不少。杨氏之所以在永安候府之中独大,只是因为她背后的外戚,可若没有了这个外戚,当前的这个时候,她又该在府中如何自处呢?”
李颜宁在远处笑着应付前来恭贺的人,可眼神却在四处张望,好似在寻找着什么,环顾了一圈,也未见到想要见的人,不免的神色上有些失望落下。
看着这一切的墨殇雪,悠悠的开口,道:“总归三姨娘也是亡故了,若是杨氏因为外戚的关系,失了依仗,相信候夫人很快就能重掌府中大权,到时候这三姐李颜依自然就归到了候夫人名下抚养,与嫡女并无二意”
“宣王殿下到时再开口请求赐婚,相信当今陛下想要拉拢永安候府一族的心思依旧存在,以其女嫁入皇室,则是最好巩固地位之法,所以太后和陛下一定会应允了这场婚事,那时一切岂不是水到渠成?”
宣王元在为蹙眉:“郡主的意思是想让我找证据,搬到杨氏的外戚?”
墨殇雪摇了摇头:“杨氏的罪状无需找,就已经一箩筐的了,城外拥兵自重,僭越修建别院,强行圈地,杨氏之子杨平,霸占民女,逼良为娼,这种种的一切,只需宣王殿下稍稍留神便是。可”
着,墨殇雪的面上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模样,看在宣王元在为的眼里,有些急切:“可什么?”
“可这杨氏并非单打独斗,他们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墨殇雪的眼神又开始了逐渐的幽冷:“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没有官官相护的隐瞒,他们如此多的罪状,怎么如今一样没有上大听,这些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解决的,我与宣王殿下听,无非就是想让宣王殿下集齐你府中的谋士,出手之际,必须一击即中而已。”
“而我,只是一个女子,不懂什么朝堂纷争,我只知道,要达到目的,就要先从根部之源寻起。我更不懂为官之道,也只明白,一颗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的好汤。”
元在为明白了眼前少女的意有所指,只是他不懂这少女如此行事,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目的在于扰乱北凉的朝堂,她不必如此撒费心机去铲除一个恶患,可若是帮衬的北凉,她有如茨心机,让人不得不有些担忧。
“本王实在不知,郡主究竟是在帮着本王,还是在帮着北凉朝堂,或者,郡主本意并不止于此,那该有的条件,郡主还是一一明吧,也不至于到了日后,让本王有所亏欠于你。”
“爽快!”
墨殇雪欣然一笑:“之前我在商贾之中,做为商之事时就喜欢与爽快之人打交道,如今宣王殿下也是如此,那我便不行那些弯弯绕绕之事了,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想要前丞相沈家一门被灭的卷宗,我知道宣王殿下分管刑部,这个东西对您来,易如反掌。”
“当然,在永安候府,我比宣王殿下方便,自然对李三姐也会多加照拂,我也可以允诺,今日之后,我定让她享受她原本应有的永安候府之女的待遇,决不让她受到任何饶欺负,日后更会帮助宣王殿下搬到杨氏一族,让你如愿抱得美人归,不知这样的买卖,宣王殿下觉得划算吗?”
“沈氏一族的卷宗?”
元在为愣在帘场,他看着面前的少女,自上而下的审夺着她周身华贵的气质,他很是不解,这少女与沈氏一族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
不多时,他也想起,昨日陛下曾经吩咐人来查沈氏一门的卷宗,想必这中间有许多事,他也是不知的,他犹豫了半刻,道:“昨日陛下派人前来,将卷宗调取了,若是郡主不急,等陛下阅卷之后,我会让郡主至刑部观看原文卷宗,不知郡主可满意?”
墨殇雪笑笑,微抬着下颚看向了远处,她就知道,以此翻为诱饵,宣王元在为一定会将卷宗给她看,毕竟,这卷宗并不是什么机密要文。
李颜依这个棋子,其实对于墨殇雪来,可用可不用,只是时间快慢的问题,既然今这个时机,她便选择用了这枚棋子,只是她没有想到,当今陛下怎么会忽然重新调取了卷宗,难不成这中间有什么变化吗?
“郡主。”元在为也有些好奇:“您为何用尽了心思,要看这前沈丞相一族的卷宗呢,难不成您与沈丞相府有什么关系而不被外人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