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雪如此的言语似乎极为的合乎情理,李颜岑虽然被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但她心怀恨意想要谋害永安侯也在情理之中,谁知道这件事却被钱妈妈隐藏了下来,并且瞧见了李颜岑暗中的行事。
可却不曾想,这补品端到了杨月兰的面前,是杨月兰先饮下了第一口,因着钱妈妈是杨月兰的陪嫁妈妈,在永安候府已经十多年的光景了,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出现谋害杨月兰的心思,现如今,应是她看见杨月兰险些要饮下补品,才会慌不择路的将所有的罪责推在了墨殇雪的身上。
左右现在也没有墨殇雪什么事,但若不是刚刚墨殇雪有了些许的察觉,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定是有必胜的把握,既可以因着此计除了墨殇雪,还可以让杨月兰立于一个弱者的地位,这样何乐而不为。
但是现在呢,一来没有搜查出这银钱的去处,二来有人证,物证来证明这东西并非墨殇雪所做,如此一来,想要栽赃陷害,就连东西也没有,她不知道还要让众人怎么来相信的她的话。
如今,她心里清楚,若是众人都认定了墨殇雪的话,定死了是她诬陷墨殇雪,那给她唯一的路,就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突然间她大声般歇斯底里的怒声吼着,几乎是拼了命的想要让人相信,这一切都是墨殇雪所为的一样:“都是郡主指使我的,都是郡主,侯爷,杨姨娘你们要相信奴婢啊,这一切都是郡主逼着老奴去做的啊!”
“你可到聪明,知道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若是不咬死了郡主,你怕是全族都没有一条活路了。”
三姨娘面对如此的情景,很是鄙夷的
其实,在场的众人都知道钱妈妈这是在狡辩,为的目的就是不想自己到最后换来的是全族尽灭的下场,可就是这般,才引来了墨殇雪冷冷的神色。
“钱妈妈,事情已经如此清明了,你还要这般直指我,是我想要害杨姨娘,可是你应该明白,补品不是出自我手,我根本不可能有这般的东西不是吗?”
墨殇雪转而看着永安侯:“侯爷,还请侯爷恕罪,都是雪儿不好,若不是雪儿一意孤行,将三小姐放回来,也不至于会让三小姐起了谋害府中众人的心思,还请侯爷恕罪!”
李颜岑的双颊一阵的铁青,她现在恨不得上前,将墨殇雪的嘴狠狠撕碎,撤烂,她从没见过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人,可是现在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墨殇雪的话,她仿佛是很是无助的,看着杨月兰:“母亲,您倒是说句话啊,女儿是无辜的,您是知道的啊,母亲!”
可此时,杨月兰也不知是一时间的怒火攻心,还是被眼前的情景顿感无望,竟生生的在口中喷涌处一口鲜血出来,她知道,这是墨殇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后之计,可怜就可怜在她自认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自己只是人人拿捏在手中的螳螂。
一旁服侍的丫鬟妈妈们瞧见杨月兰如此的模样,焦急的让人搀扶着,免得晕倒在了地上,此时的杨月兰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根本无法说出一句话,即便她可以在这样的时候为了李颜岑解释一二,可却不能在发出一言,因为刚刚那口子鲜血,就像是将她全部的精神都掏空的一般,硬生生的堵住了她声音发出的缺口,她想要控制住自己这般的心绪,但是不曾想,一切都非她的所料。
永安侯此时的面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他没有办法想象,一切的事情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为,而且这般的不顾念父女亲情,想要毒害自己到如此的地步。
面对如此,他越来越不敢想下去,当即就一个健步上前,犹如一声惊雷般,连续狠狠的打在了李颜岑面上四个巴掌:“混账的东西,简直畜生不如!”
如此用尽了全力的巴掌落在了李颜岑的脸上,让她有好一阵的晕眩,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自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不可置信的捂着面颊,唇角旁的血迹已经流出至了下颚处,她实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了如此的地步,她本以为今日是墨殇雪的死期,却不想,竟是自己的死期到了。
杨月兰见到女儿被如此的对待,即便起初唤李颜岑回来的目的是想让她为了自己争夺尊位,可是现在,那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她想要起身看看李颜岑被打的究竟如何了。
可还未来到李颜岑的身前,就见着三姨娘站在永安侯的身侧,开口,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侯爷在管制府邸,您若是如此,传到外界,可是要被外人说你在包庇三小姐,到时候众人一定会说姐姐是个不顾大局之人,难道姐姐也要害的永安候府得到如此的名声吗?”
杨月兰的眼睛恨不得在三姨娘的身上狠狠的挖出一个洞来,若是以前,三姨娘根本没有进府的机会,可是现在,竟然能如此的欺负到她的头上,简直就是令她本就有的怒意更胜了。
杨月兰怒极,想要上前继续去往自己女儿的身旁,但那双眼依旧看着三姨娘,道:“小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般的同我说话,你记住,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哪来这般的耀武扬威,若是换做以前,候夫人都是要对我恭恭敬敬的,哪里还有你说话的机会!”
“姐姐也说了,那是以前”三姨娘不甘示弱,唇角讥笑着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姐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比较好,再说了,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样的,事实就是如此,你想改也是改不掉了,何必自寻烦恼呢?”
杨月兰恨透了这屋子里的人,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竟然有了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府中不再是她一人独大的天下了,甚至已经有了衰败的走势,她实在不知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或许说,已经是败无可败了。
猛然间她相看了墨殇雪的位置,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心中继续了许久的事情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了一般:“你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