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小姐,起床啦!都巳时了,夫人方才来看过您,但是您嘟囔着辰时还早,硬是不起来,夫人无可奈何才离开的。”
财宝望着床上那四仰八叉、睡相极其恐怖的颜初九,不禁无语望天。
她家这小姐,是晚不睡,早不起,吃的多,还鬼机灵!
“不就才九十点嘛,急什么?”
颜初九不满的抱怨道。每天都被这个小丫鬟吵醒,这感觉真的不要太棒!
“九十点?什么意思啊?算了,小姐您还是快起来吧,今天只有财宝服侍您,金银姐姐告假了。”
听到财宝这段话,颜初九一个翻身就起来了,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颜初九有些内疚地问道,
“难道是因为前天本小姐让金银出去,结果她……病倒了吗?”
“不是不是的小姐。”财宝直摆手,生怕小姐怪罪她自己。
“姐姐及弈了。娘服侍夫人大半辈子,夫人关怀娘,就为金银姐姐指了一门婚事。今日,姐姐就是随娘去看看的。”
“夫人今早也是为这个事来的。夫人说,您痴傻的事实不能让更多人知道,所以以后,可能就只有财宝一个人服侍您了。财宝或许也见不到金银姐姐了。”
财宝说到最后呜咽起来,金银姐姐和她一直守在小姐身边,可突然,姐姐就要离开了,一时之间,她也忍不住难受起来。
“小财宝乖,你金银姐姐啊,迟早是要嫁人的。娘亲给金银指的婚事,那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所以小财宝不要伤心啦,你金银姐姐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颜初九下榻抱住了财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其实她之前就想过,总有一天金银会嫁人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可她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好,好,财宝不哭,那小姐,财宝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金银姐姐了啊?”
“不会的,只要财宝想,就可以去啊,只是你一个小丫头,最好还是不要经常去呀。不过财宝你要相信,金银想你了,也会回来看你的,好不好?”
“财宝相信小姐。”
……
颜熠月从书房回来后,一进屋便看见了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家的楚辰良,对此,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赶走他吧,可正是因为他在的缘故,老爹才会给自己放小假;可不赶吧,看着这个蹭吃蹭喝、甚至还想蹭睡的兄弟,他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酸爽”。
诶!纠结!
不行!
头可断,血可流,假期可以没有,但节操必须在!
Round one.
“辰良啊,自从你两天前一脸狼狈地到我家后,你就不离开了。你就不怕苏妃娘娘担心吗?”
“母后知道我在你这里。”
颜熠月:……
Round two.
“那你不用温习功课吗?”
“不用,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颜熠月:……
Round three.
“那你打算在我这待多久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想离开了再说。”
颜熠月:……
Round four.
“可是你赖在我的屋子里,给你安排客房你也不愿意去住,你让我怎么休息?”
“咱们其实完全可以挤一挤啊,可你就是不愿意,非得打地铺,这下受不了了吧!”
颜熠月:……
Round five.
“你不是说你在这里主要是想陪九儿妹妹吗?快去吧!”
只要你一离开,我就把门锁死!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说的是,我心情不好,想在熠月兄这里借住一宿。至于九儿妹妹,你不在的时候我去过,可是九儿妹妹不理我。”
咳咳,虽然他楚辰良其实并没有去过,但是气势绝对不能输!
“不是一宿吗?”
“总有买一赠一吧!”
“可已经有两宿了!”
“体验绝佳,所以想再加一宿。”
颜熠月:……曹!欺人太甚!
&a kill.
颜熠月猝死望天。
神啊!
求你派个人来收了他吧!
弟子一定会天天吃斋念佛拜谢您!
……
八王府的暗卫们发现,这两天他们的头儿和王爷,都有点不太对劲。
先说头儿吧,也就是路遥,整天拿着个黏糊糊的帕子,嘴里还念念有词,时不时还莫名其妙地脸红,看得众暗卫莫名其妙。
再说王爷,动不动就痴汉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托着腮就在那傻笑,法令纹都快出来了。
“诶,你们看,王爷和头儿,都是从两天前就变成这个样子的,话说那天他俩还是一块出去的,你们说……”
房梁上,初一贼兮兮地笑着,暗戳戳地顶了顶初五的腰。
“说什么?还有,你可别笑了,看起来贼猥琐。”
初五翻了一个白眼,这初一,一天净想些有的没的。
“头儿和王爷是不是有奸情?”
“你可拉倒吧,前两天你说王爷发春,现在你又说头儿王爷有奸情,我看你是想被王爷送到那逍芜宫吧!”
一直没有出声的初三突然敲了一下初一的头,这个初一,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你说他俩,看着就是挺奇怪的。王爷还好,顶多笑的像个傻子,头儿整天那一脸……啧啧啧,一言难尽啊!”
初一装作思索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拍了一下初五的大腿。
初五:次奥!!!
“那你们看小初九,额不对,小九初,莫名其妙就被改名字。这王爷也没见叫我为一初啊!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这么八卦干什么?像个八婆似的,还有我警告你,下一次你再锤劳资的腿,我就把你揍的三天下不了床!”
初五狠狠地推搡了初一一下子,玛德,刚才差点当场去世。初一一个不察,华丽丽地就……摔下去了。
楚安歌正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背后传来“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一句特别大声的“你大爷”!
“小初一,你干嘛呢?表演杂技呢?”
楚安歌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妈耶,吓死宝宝了!
“不……不是王爷,是……是初五,他想知道王爷一天在傻笑什么,所以派属下下来……问问。”
毕竟患难见真情嘛,初五你个小兔崽子,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哦!
不过初一在说这话的同时,也有点好奇,王爷难道真的没有听见刚才他们所议论的?
“哦,是吗?小初五?”
“没有,王爷,绝对没有,刚才您应该听见初一说了什么才对。”
楚安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刚才一时出神,还真没注意。不过大致一猜,也能猜出你们几个憨批在想什么小九九。
“咳咳,这个嘛……暂且略过。至于本王在想什么……嗯,本王在想,不然早些帮你们说说亲事?你们也跟了本王好些年了,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孤家寡人的,本王很是不放心呐!”
初一三五:……
您自己个不也是母胎单身吗?
“不然,本王看那西北营里的姑娘就挺好的。”
“不不不,不用了王爷!”
“对对对!”
“属下还想再陪王爷几年呢!”
此起彼伏的拒绝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呵,西北营,开玩笑!
那西北营的姑娘就是中看不中用!
就是母老虎!
就比如他们和她们对战,不出两个回合,他们就会被打的落花流水,跪地叫她们父亲!
倒不是他们打不过,主要彪悍的姑娘们,他们实在是……不敢招惹!
听见这整齐的回绝声,楚安歌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那还好奇本王在想什么吗?”
“不好奇,不好奇。”
初一和初五连连摇头。
“无碍,小初一,你要是实在好奇,本王去找那女将军说说便是。”
“不用不用了王爷,真的不好奇。诶呀王爷,属下突然想起九初让属下去帮忙呢,所以王爷,属下先告退。”
望着初一落荒而逃的背影,初五忍不住砸吧砸吧嘴。
不是兄弟吗?
友谊的巨轮说破洞就破洞?
这是?有福同享,有难他先跑?
“呵呵王爷,那个,属下内急,不然……属下也先告退。”
“去吧去吧,什么时候有想法了,随时告诉本王即可。”
不敢有!不敢有!
西北营的姑娘,那多优秀啊!
属下怎么敢对她们有想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