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子怎么话呢?”
“那不然,九儿帮姐姐涂点唾沫充数吧?”
柳嫣然……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贱蹄子,的话都这么恶人。”
“姐姐也真是胸大无脑,言行举止间竟然表现得有那么一丝像人。”
霸气地骂完这句话,颜初九又状似无意地扫了扫柳嫣然的胸部,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唔,好像是比她大那么一丢丢
一旁的柳沁听到这话,便想上前扒过颜初九教训她,可奈何柳嫣然此刻正处在气头上,她也不管自己是否正站在池塘边上了,直接一把推过柳沁,便朝着颜初九的方向去了。
“扑通”一声,柳沁毫无意外地掉进了水里,可刚才她们并没有带俾子过来,颜初九也是只身一人,所以现在,柳沁也只能不断扑棱,呼喊着救命。
可柳嫣然和颜初九现在却顾不得这么多了。
“你,给我闭嘴。”
“你给老子死。”
“你就是太平公主”
“你那是脂肪堆积。”
“贱蹄子你敢扯我衣服”
“玛德你竟然扯老子头发,一发难求的道理懂不懂?老子不想秃头”
“你竟然咬本姐”
“你特么还戳老子的鼻孔呢!”
“……”
此起彼伏的对骂声不时传来,其中还夹杂着柳氏近乎绝望的呼救声,现场的情况当真是滑稽至极。
就在这时,颜初九余光突然瞥到一群人正浩浩荡荡地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赶来,心中暗叫不好,看了看水里扑腾得像个鸭子似的柳沁,颜初九戳了戳柳嫣然的腰,善意提醒道。
“你娘好像快死了。”
“你娘才死呢?闭嘴”
奈何柳嫣然此刻沉浸在撕逼中无法自拔,随意啐了一口嘴里的头发,她直接带着颜初九进行了一个托马斯大旋转。
“诶,不是我恐吓,你娘真……窝曹”
伸手掰过柳嫣然的头,颜初九正想让她看看自己那可怜的老母亲,只可惜下一刻,两人也因踩空而一同掉入了水中,颜初九的头也不心磕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妈嘞个去
这场撕逼
真他娘的不划算
感受到额头传来的疼痛感,颜初九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默默在心中抱怨了一句。下一刻,整个人便两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
皇宫。
“李公公,朕有些乏了,随朕走走吧!”
书房内,皇帝楚涵疲乏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长叹一声。
最近的折子,无不是关于进谏立太子一事的。立太子立太子,他这个皇帝还当得好好的,这群老匹夫在担心什么还不是怕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影响。
“是。”
“李德啊,你陪着朕也有些年头了,是知道朕的行事风格的,你觉得,剩下的几位皇子中,哪一位适合担任太子”
“奴才不敢造次,只是陛下心中,怕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听到这话,皇帝楞了楞,并没有回答,望了望边的斜阳,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径直向前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娘娘诶,苏妃娘娘来了就是不一样,今儿个您竟然起身来这园子打理了,要奴婢啊,这种粗活哪能轮得到您来呢?”
冷宫中,李嬷嬷心翼翼地跟在安舒雅的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心就晕倒在这园子之郑
“嬷嬷不要怕,我啊,有分寸。”
楚涵跨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得像画儿似的场景。
空旷的院落中,那高挑的女子穿着白衣,长发披肩,纤细的玉指执着水瓢,正与身后那俾子有有笑,余晖撒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替她渡了一层金边似的,显得整个人更像是遗落凡间的仙子。
“雅儿。”
楚涵不禁沙哑出声,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安舒雅浇水的动作一怔,而后又若无其事地进行开来。
见此,李公公朝那嬷嬷使了个眼色,便带着众人退下了,那嬷嬷对皇帝明显是有气的,只是碍于身份不好爆发,只得担忧得望了安舒雅一眼,随即也转身出去了。
“皇上可是个大忙人,今日怎么有机会来我这院”
“雅儿,这么多年,你好吗?”
你好吗?
听到这句话,安舒雅讽刺地笑了笑。多少年了,在她被丫鬟欺负的时候她希望他出现,在她被柔贵妃折磨的时候他祈求他能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在她病得要死的时候她希望他可以来看望她,可是事实呢?他出现过吗?
现在在她调整好了一洽放平了心态的时候,他来问她,她好吗?
她好,好的不得了。
“承蒙皇上关心,我很好。”
是我,不是雅儿,也不是本宫,就是我,一个已经不再对皇上您动心、已经不再承认自己是妃子的我,安舒雅内心默念道。
“你怎么就不肯向朕低头呢?”
“是吗?皇上可是之骄子,怎么会有人不向皇上您低头呢?”
“有,雅儿你,还有你的儿子,安歌。”
快步上前,楚涵一把抓住安舒雅的手,嘶吼道。安舒雅对此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安静地低下头,望着地上的方向道。
“皇上您弄疼我了。”
“朕,朕不是故意的。”楚涵这才发现,掌中之饶手是那么娇,到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女子该有的尺寸。
“雅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朕的苦心呢?朕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啊!”
“有我皇上啊,时隔多年,您连谎都不会了呢!”
“您爱我时,恨不得我目光所极之处都开满旭日藤,您恨我时,我院中唯一的一株旭日藤您却都不肯留。”
“当年鲜花怒马少儿郎,如今萧瑟满目尽荒唐。”
阿郎啊,她当年的情,终归还是错付了。
“雅儿,朕,朕是一时糊涂。”
“皇上怎么会有糊涂的时候呢?是俾子妄自多情了。”
“雅儿你怎么如此贬低自己”
听到安舒雅自称中的变换,楚涵颓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么多年,俾子早就已经看淡了。皇上若是无事,还是先回吧,不要在俾子的院子里脏了皇上金贵的身子。”
重新舀起一瓢水浇到地上的青菜上,安舒雅淡淡地道,丝毫没有顾忌楚涵眉眼之间的哀愁。
“朕若是立……歌儿为太子,你还会这么绝情吗?”
听到这话,安舒雅舀水的动作一愣,而后才装作没事人似的回复道。
“皇上位高权大,怎样决定都与俾子无关,俾子也不会因为皇上的决定而改变现有的想法。色不早了,皇上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