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玉书在此立誓,得妍曦为妻,必会终生爱护,若违此誓,不得善终。”
一言不合就立誓,古饶规矩!
妘姑娘皱眉,不得其解,妘妍曦是不是上辈子贿赂了月老一番,不然在这贞洁如命的时代,还能得痴情少年排除众议前来求娶,而且听唐尚书嫡妻早亡,没有正主婆婆,再加上宸王妃庶妹,相府二姐这层包装,妘妍曦嫁过去还不得要风得风,求雨是雨了,还真是运气好的没招儿了,这都能给它因祸得福了去。
再看妘妍曦,自打唐玉书露相,一双眼睛粘在身上就再没下来过,这会儿听完这场情深意切的表白,目光更是灼热了,若不是顾及仪态,怕是早都应了,哪里还去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妘颋看一眼妘妍曦这表情目光,便已猜来了七八分,笑道:
“好,既然如此,本相便……”
“不行!”
一声尖锐的女声突兀迸出,打断了妘颋将要出口的同意。
……
本该皆大欢喜的结局,在许氏的坚决态度下,草草终了。
妘颋眸光不明,神色难辨道:
许氏为曦儿生母,终身大事,有权做主,此事缓两再议。
只是不知这两,是多久。
妘妍曦如坠冰窟的看着痴情少年遗憾离场,直接两眼一抹黑,不省人事了。
相府二姐的及笈礼以不愉而散场,次日,吹锣打鼓奏乐声响彻整个抚水京都街
宸王大婚,普同庆。
妘姑娘顶着两国宝级别的眼圈,无精打采的看向来人,多日不见的亦无忧。
“咦,色丫头,你这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是不欢迎爷啊,枉爷还特意撇下了美娇娘来背你出门呢。”
亦无忧一脸心碎忧擅哀怨道。
抚水习俗,女子出嫁,须有兄长背出大门,大婚之日,新娘子自己徒脚走出去是不吉利的。
昨老头儿为了使个障眼法,给南帝证明妘瑶并没有多得父宠,便没有阻止妘妍曦动手泄愤,为这事儿老头儿耿耿于怀,生怕不吉利,拉着他大晚上的又是拜佛,又是跪祖宗,折腾了一夜,今儿什么都不让她自己走出去,原以为老头儿会请那家的清贵公子呢,不想,竟是亦无忧。
也对,亦无忧的身份地位,整个云空大陆可以比肩的屈指可数。她没有兄长,老头儿为了让她嫁的风光,可谓煞费苦心啊。
只是这样一来,南帝估摸又该以为亦无忧和君谨宸有勾当了。
妘瑶无力翻个白眼,想到老头儿和她不相上下的黑眼圈,有些无奈的笑了,心里一暖,
合约夫妻便合约夫妻吧,他求山河下,她求一人安稳,前面的路是看不见的,未来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这样,至少,她可以给老头儿尽力去谋一个余生。
“我爹叫你来的?”
亦无忧妖娆翘起一条腿来,斜倚在榻上,懒懒托着腮,强调道:
“就算你爹不开口,爷也是会来的。”
来给妘瑶长长脸,也给南帝和君谨宸添添堵。
“你被君谨宸附身了?骚包的红衣直接过渡到了深沉路线,这可不像你啊!”
触及亦无忧的墨衣衣袍,妘姑娘不厚道的笑了。
亦无忧斜一眼妘瑶,就知道来免不了一顿念叨,他倒是想穿个喜庆点的来,关键是有人不愿意啊,
前几淮河那次,要不是自己跑的快,现在八成已经被架上逍遥门了,
这黑心黑肝的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踪,还将逍遥门派下来的人引到淮河去,不仅如此,居然还拿逍遥门那几个老家伙作要挟,收了他所有红色衣服,这下谁不知道,他亦无忧非红不穿的,这一收他就没衣服了。
……
是夜,月上柳梢,人约黄昏,轰动京都的婚礼也在众人或祝福艳羡,或不甘愤恨的视野里款款落幕。
宸王府主院不问归期
生死遥遥外,不问归期,初见这个名字,妘瑶便知道,这宸王府并不是他的归宿。
红烛喜字,软帐轻罗下的两人并列而坐,男的红衣如火,荣华无双,女的芳颜倾城,端庄垂仪。
“王爷,这合卺酒就不用喝了吧?”
女子笑的娇俏甜腻。
“做戏得做全套。”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容抗拒。
“得嘞,您还是个敬业的。”妘瑶接过君谨宸手里的合卺酒一饮而尽。
见妘瑶喝了酒,君谨宸也仰头一饮而尽,才缓缓道:
“已是宸王妃,这称呼得改。”
“啥?”妘姑娘云里雾里道,
“改?改什么?官人还是相公?”
某男睨一眼故作戏弄的女人,不以为意道:
“都斜
都行?这男人闷骚依旧啊。
一想青楼花坊的那些歌姬们娇滴滴地唤一声官人,相公。
妘姑娘抖了抖鸡皮疙瘩,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还是叫夫君吧,夫君显得亲牵”
檀香味扑面而来,同一时刻,妘瑶只觉得身上一沉,反应不及时已被压在了隐隐透着凉意的床上。
咫尺抬眸便是一张惑人心神的容颜。
“咚,咚,”的心跳声声声入耳,越来越快。机智的妘姑娘脱口而出:
“你知道盛宠正浓的黎妃穿什么颜色的肚兜么?”
君谨宸蹙眉,面色古怪间妘姑娘又抛出邻二个重磅问题,
“还有,妩昭仪肚子里怀的孩子是男是女啊?”
君谨宸漆黑如墨玉的一双眸子越发深不见底,隐隐可见嘴角微微动了动,下一刻青丝高束,如玉容颜便一点点开始往某个女饶脖颈上凑去,直到成功看到妘瑶面上飞腾而起的两片红晕,才堪堪停住,
隐隐含笑的眸光掠过某个女人妄想伺机而动的手脚,忽而展颜勾唇,这一笑如夜半幽兰,海棠初绽,美艳不可方物,勾人摄魄于无形。
妘姑娘向来是个对美色没抵抗力的,失神间只觉莹白修长的指尖打眼前掠过,下一刻回神,身子已麻了大半,还顺带点了她的哑穴。
这只妖孽,居然出卖色相点她穴道,实在是可耻!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