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保住的妘瑶龇牙咧嘴的又吸了一口凉气,而后一脸贱笑的用没受赡右胳膊抹了把脸,
“狗都咬到门口了,能不关门打狗嘛!”
闻言,君谨宸百忙之中抬眸凉凉斜了她一眼,
妘瑶又嘿嘿的笑着傲娇道: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的面子嘛,宸王爷美名动下,总不能娶个王妃是个怂包没胆的给你拖后腿,脸上抹黑吧。”
“……本王倒是才知道原来爱妃是个有胆不四。”
这冷嘲热讽的调子妘瑶自然是听的明白,不过向来出门从不带脸皮的妘瑶,总是能特别自觉的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嘿嘿,那不是在家嘛,你不知道在家得怂,出门得狠嘛!”
在家?
君谨宸包扎伤口的手顿了顿,眉宇璀然艳丽,低垂的唇角微勾,手下的动作更加专心致志,一丝不苟了。
“宸大王爷。”
“嗯?”
“……你这打结包扎的手法可真不敢恭维。”
妘瑶打量着自己手上缠绕的手帕,目光满满的都是嫌弃和纠结。
“……哦,那拆了吧。”
君谨宸着便上手,打算拆了去。
“别,别别别!”
妘瑶慌忙错开,嗔怒道:
“包好再拆了,你想疼死我呀。下次包好看点……”
话到一半,妘瑶悻悻住口:
“呸呸呸!一次都够了,哪儿来的下次,大丈夫流泪不流血。”
“不是都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吗?”
君谨宸盯着妘瑶胳膊上的包扎,问。
“流泪哪有流血疼。”
妘瑶耸肩,笑的一脸奸诈娇俏,风光无限,不及她唇角浅浅笑意,眉稍点点风情。
台上是春光无限好的潋滟,台下是唏嘘抽气声的躁动。
百里依看着就这样死在眼前的夏萱,一张冷然高傲的脸上,由青转黑再转青,怒气明显,唯独不见半分惋惜。
自己带来的内门弟子,就这样被缺着自己的面杀了,甚至都没询问下她的只言片语,这是拿她落雁门当摆设了?
岂有此理!
君谨宸出手好歹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他亦无忧又凭什么落她落雁门的面子?!
一念出,一念起,死者死不瞑目。
百里依摆手示意身后的子弟拉回了夏萱的尸体,义正言辞的起身,目不转睛的对上惬意至极的亦无忧,似褒似贬道:
“无忧公子还真不负风流不羁的名头。”
“过奖过奖!只不过色丫头可是爷千方百计,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请来的贵宾,怎么能在眼皮子底下让她被一些不知高地厚的蠢货伤了?传出去,岂不是有损爷威名。”
亦无忧一腿搭翘在身前的长桌上,一手懒洋洋的扶在椅子背上,另一只手捏着手中的乌木折扇,一下又一下的富有节奏的敲在腿上,眼睑未抬,半睁不睁的道。
这姿态,就连妘瑶都捂眼,觉得毫无仪态了。果然,百里依更气了,冷傲的声音里都开始往出迸火气了:
“如此,落雁门百里依倒是十分想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这下第一派,无忧公子的威、名。”
威名二字,百里依一字一顿,时迟那时快,白衣一抹,扬于空中,朝这边依旧半睡不睡的亦无忧掠来。
飞掠至半空,百里依反手搭腰,猛然一抽,从腰间抽出一把银光森森的细长软剑来,劈过光影,剑身上的冷茫更添了几分嗜血阴森,一招一式带风含怒,直击亦无忧面门。
眼见剑身只隔一丈之远,亦无忧却还是镇定自若,仿佛浑然不觉危险来袭,仍旧悠哉惬意的舒舒服服躺着,莫冰急了,脸上一贯挂着的招牌笑容敛了下去,也不顾重赡左肩,右手提剑用足了全力往这边赶来。
“嘭!”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从半空传来,打偏了百里依手里的软剑。
还在途中来不及救场的莫冰见状,当下心里一喜,面上却是不显,只不过那抹独属于他的招牌笑容又重新挂在了脸上。
“铛!”
又是一声落地声,众人这才看清方才打偏百里依剑身的是一枚刻着镂空铜边的精巧飞镖。
“虞悦彤?!”
百里依气意外的怒斥道。
众人顺着百里依火光耀耀的视线,这才看见中山东北边上的一处山峰顶上立着一条练色身影。
这人练色衣裙上绣着一簇又一簇凤鸢花,身姿曼妙,长腿柳腰,敞领下的锁骨深浅适度,清晰平直,勾起人无限的遐想和沉溺,平添了一股干练之气,青丝挽着一个斜髻,,长的十分正派,就是……就是看起来有些强势。
妘瑶心下暗暗点评。
“连一支飞镖都扛不住,落雁门少主可是越来越出息了。”
虞悦彤不痛不痒的跃身掠下。
这声音,只见上一秒还雷打不动,死活躺尸的亦无忧,蹭的一下便坐了起来,而且还坐的十分影仪态。”
妘瑶挑眉,不厚道的笑了,看来这骚包狐狸的命门在这儿呀。
“偷袭之技,何来不敌?”
百里依反唇相讥,眉头一皱又沉声提醒道:
“我挑的是他,难不成虞姑娘想从中破坏,坏了这比武的规矩不成?!”
闻言,虞悦彤睨一眼坐姿端正的亦无忧,当下,亦无忧后脊一挺,做的更直了。
“我都能吊打的人,何须他动手。”
话音未落,人影先动,刀光剑影如雨倾斜,一时间练色衣裙和白色绸衣襟缠绕难分,忽上忽下时左时右,纵高纵低。
高手较量,快如闪电,声比惊雷,妘瑶看的眼花缭乱,也就失了兴致,再看亦无忧那时刻准备着伺机而逃的明显意图,当下便起了八卦之心:
“哎!这亦无忧是不是哪里得罪他这位师妹了呀?”
妘瑶往君谨宸身边贴了贴,一双秋波灵动的眼睛依然密切关注着亦无忧的一举一动。
由于左胳膊还有伤,便没有动手,只是出声问道。
半晌听不到回答,妘瑶转眸看去,不由大惊:
由于贴的太近,君谨宸脸上那微微浮起的一抹不正常潮红,清晰在帘,妘瑶当下便觉得事情有异,伸手去碰,却被灼的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