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于胸道:
“公子可真是性情中人啊,二位姑娘有福了。”
子脚下,不乏富贵人家的公子姐,这位摊主大婶倒也是个热情人儿,见多了有钱家公子耀武耀威,为非作歹的丑恶嘴脸,偶尔见妘瑶这么一位知书达礼,不骄不躁的“富家公子。”不免话都多了起来。
妘瑶素来就是个不认生的主儿,这一来二去就和摊主大婶掰扯了起来,聊的热火朝的。
一旁的青璃和知画大眼瞪眼的看了一会儿,又都无奈又无语的移开视线,用眼神“批疟起来了做富家公子打扮的妘瑶。
二人耐性逐渐到临界点的时候,就听妘瑶扯闲话似的问起了那摊主大婶:
“婶子,听城东的“遂安堂”近日来了位神医?”
妘瑶这问题抛出,青璃面色凝重了起来。
“公子也是要去求医问药吗?”摊主大婶关切问道,压低了几分常年扯开嗓子叫喊的音调。
“婶子有所不知,我近来胸闷气短已经有些日子了,找了多位大夫,吃了好几贴药都不见起色,听“遂安堂”来了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就想去碰碰运气。”
妘瑶一脸纠结沉郁道,一副病痛缠身的悲催样。
“哎呦,那公子可是问对人了。”那位摊主大婶直接抛开手里的提拉的镯子,神秘兮兮的把声音压的更低了,挨到妘瑶跟前:
“我们村里大柱身染恶疾好几年了,卧病在床,眼瞅着没几年好活路了,前几也去这“遂安堂”看病去了,本来是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直接药到病除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位摊主大婶一拍铮亮铮亮的大额门,不好意思的又道:
“瞧我这记性,哪里是药到病除,那位神医根本就不开药,就这么望闻问切的一摸脉,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治好了大柱好多年的老顽疾。”
摊主大婶越越兴奋,越悦自豪,好像那位“遂安堂”的神医是自家亲戚似的。
妘瑶一副吃惊的表情,难以置信的怀疑道:
“世上竟然真有这等神医?”
“有有有!起初婶子也不信呐。”摊主大婶这下激动的就连称呼都变了,抬头看一眼太阳高升的位置,又赶忙提醒道:
“公子,趁着色还早,你赶紧去求医吧,不然待会儿去的迟了,可就挨不上你了。”
“有这么多人去看病吗?”青璃插入问。
如果妘瑶什么时候最守礼仪,那一定是和别人搭讪的时候。话软着个嗓子,谦逊有礼又热情似火般讨喜。
冷美人不比妘瑶,不光人长的冷,就连言行举止都是一板一眼冷的掉渣,知情人了解青璃这脾性,被妘瑶放低身价以礼相待了大半的摊主大婶可不知道。
这一对比,还以为青璃在给自己摆有钱饶谱,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了,特别对方还是在有求于她的情况下,不给她好脸色看,那就更不乐意干了。
心里这么一个不乐意,索性充耳不闻了青璃的这个问题,妘瑶见势不妙,又将青璃方才的问题委婉重复了一遍。
那摊主大婶这才趾高气扬瞥一眼面色冷硬的青璃,道:
“那是自然,谁还没有个求、饶时候,甭待会儿去,就是这会儿去,估计都得排会儿队。”
求人二字那位摊主大婶的意味深长,重在提醒冷美人青璃的态度。妘瑶又问:
“那傍晚人多不?”
“傍晚神医都走了,谁还去?听那位神医蒙着面具,不等申时就会离开。哦”摊主大婶遽然想起来似的,恍然道:
“你们要是去的话就抓点儿紧,好像今?还是明就是最后一了。”
“最后一?”
“可不是嘛!人家神医本来就是路过这里,悬壶济世几,九九八十一,这到了还是要走的。”
暖阳下的一方晴空蓝兮豁亮,就连入夜冷寒的风气都被各家酒馆店铺门前热气腾腾的水蒸气给哈带了几分暖意,卷着各种胭脂水粉,糕点肉食的香味缱绻萦绕在鼻头。
妘瑶狠狠对着一家包子店吸了一口香气,青璃见状道:
“要不,吃了再走?”
“别介!一顿不吃饿不死,可去迟一会儿人就有可能跑了,先去“遂安堂”。”
妘瑶扭头,唇角镌刻出几分明媚笑意。一听“遂安堂”,知画立马紧张了起来,视线聚拢在妘瑶脸上,“姐,您什么时候胸闷气短的?我怎么不知道?”
妘瑶抬头看一眼青璃隐隐有些意外的神色,失声笑了起来,迎着晴暖阳,“刚刚。”
刚刚?知画拧眉?姐这样不像是胸闷气短的不舒服样啊?
不过以知画对妘瑶的崇拜服从程度,就算妘瑶太阳打西边出来,估计也会摇旗呐喊,欢呼鼓掌的喊一声:从西边……
所以也就不再纠结这一胸闷气短的事儿。
大踏步走了几步的妘瑶,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还定格在自己脊椎后边,撇了撇嘴,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了。
一旁跟着的知画,齐头并进,亦步亦趋,妘瑶抬手从衣服里掏出刚刚在摊上买的那只镯子,拉过知画的左手腕,在知画懵懵的表情下,给戴了上去。
“姐……这是给我的?”
知画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着光,激动不已。
“看你那点儿出息,一个镯子都能激动成这样,咱又不差钱,你要表现出来一副宠辱不惊的气度来。”妘瑶仰头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又没个正形了起来。
京都的建筑相对而言都是高大奢华,有些上档次的,长街巷头上憨憨笑着的知画,偏头看一眼妘瑶痞里痞气的样子,脸上的眉眼都生动了起来,摸着手腕处的镯子,多了几分满足。
姐待她一直很好,如同姐妹。“姐,您真漂亮。”
妘瑶扭头,怨气嗔怪道:
“你个妮子,才发现我漂亮啊?”
知画不言,嗤嗤笑开来,妘瑶敛眉,也噗嗤笑出了声。
人生苦短,在世纷扰,能遇到那么几个人,实在是一件很幸福,也很幸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