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银色的戒指和一朵枯萎了的红色的花儿被倒了出来。
祁霁云看着戒指有些意外,因为这个锦囊是袁依依给的,绿芸不知情,就把这多她平时放在身边的花放进了这个锦囊。
让她没想到的是,袁依依给的锦囊里面居然是一只戒指。
邱太医明显被那颗红色的小花拿了起来,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神情惊喜,道:“这就是冰续花啊,郡主怎么得到?它的叶子可还有?”
“没有。这花可行?”祁霁云把戒指放进了锦囊,顿了一下说。
邱太医闻言叹了口气,很遗憾的说:“其实这冰续花并没有什么作用,最大作用的是它的叶子,花并不能做解药。”
看到祁霁云的神色,邱太医疑惑的问:“郡主知道哪里有冰续草?”
祁霁云静默点头,邱太医又说:“那还请郡主快快拿到,大公主的身体坚持不久了!”
“等我回来。”
祁霁云放下了一句话提着裙角就带着绿筠和绿芸离开了。
祁霁云面无表情的坐着马车行走在出宫的宫道里,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马车被迫停了下来,绿筠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说:“郡主,思雪公主来了,正跪在马车前面。”
祁霁云睁开眼睛,声音带着冷冽,道“她来做什么,这种时候了还不躲起来,眼巴巴的跪在本郡主车前找侮辱吗?”
祁霁云声音不小,跪在马车前脸色苍白的祁思雪自然也能听到,脸上顿时泫然欲泣的看着不曾打开的车门。
自昨天之后,有特别多宫人都来欺负她,殴打她,太疼了,她想一定是因为自己母妃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害了大皇姐,所以她寻人来报复自己。
“霁妹妹,我求你,求你放过我,我真受不了了!”祁思雪语气痛苦的喊道,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
“闭嘴!你母妃因罪已经关了起来,你因为不曾参与才得以捡回一条命,现在是不想要了吗!”
宫道上来往的宫女也不少,见到此场景纷纷竖起耳朵,投入好奇的眼光。
敢大庭广众之下威胁一国公主的性命,也就只有祁霁云敢了。
“霁妹妹你……”
祁霁云听着她的声音,就会联想到躺在床上的祁霁云,心生暴虐,虽然贤妃下的毒不危害性命,但是也是因为她们而起,若不是贤妃下毒,别人怎么能钻她的空子。
“绿筠,你留在宫里,去告诉敬嬷嬷,二公主心思不清,得去太湖泡水醒醒脑子,省的不会说话!”
“是。”绿筠上前堵住她的嘴巴,从马车前把祁思雪扯开,让她在旁边跪着看马车离去,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
绿筠看见马车走远,和被祁霁云从宫门口叫来的两个侍卫一起,把祁思雪抬到了凤仪殿。
见到了皇后和如意长公主,一五一十的说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皇后一拍掌,生气的叫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宫女,道:“你把二公主拖到太湖醒醒脑,别让这糊涂的东西冲撞了霁儿的身子。”
阿敬是皇后从府邸带来的陪嫁,自然与她一条心,道:“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就与绿筠拖鞋祁思雪去了太湖的路,一路上祁思雪挣扎的想大声呼叫,奈何嘴巴被堵住,身体还被敬嬷嬷用绳子绑住了。
一路上的宫女们看到,也不好言语。
笑话,没看到拖鞋她的人是皇后娘娘和青阳郡主的,谁不长眼去救一个往日跋扈又假意兮兮的,如今又失去靠山的人。
敬嬷嬷受手上也不含糊,她也是修炼过的人,所以力气自然也大,把祁思雪绑在一根竹子上,就把人给丢到太湖去了。
虽然太湖的的冰已经融化,但是水也是真的冷。
“这个祁思雪平时嚣张还不够,如今还不夹紧尾巴做人,看来这刘氏也没把女儿教好。”说到祁思雪,如意长公主眼神冷淡,没有半分不舍和亲昵。
看向皇后,眼神才回暖一些,又说:“果然是妾教出来的女儿,不似我们家的三个孩子,往日霁儿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这性子也是好的,更遑论现在。”
皇后与有荣焉,笑道:“我们家的孩子自然都是好的,对了姐姐,贤儿和心儿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贤儿去了北境弟弟那儿,心儿这孩子原出远门过两天就回来了。”
“原道是,长途跋涉此事就不用告诉他们两个了,免得挂心。”皇后说。
如意长公主叹了口气,说:“哪能这么容易,弟弟也得到了消息,说不定此刻和弟妹正打算带着他们两个准备回京了。”
皇后无奈,想了想说:“霁儿也有一年没见父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