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你说说你，我饿就饿了，又死不了，这么长一条疤，难受是自己的。”

商念甚至不敢用力触碰那条疤。

美人好可怜。

割破自己的手腕，喂了一个没什么用的弱鸡。

瑞安学着商念的样子眨了眨眼，对她笑了笑说。

“喂你，我愿意。”

妈耶，一个女孩子愣是长的能把人掰弯，说的话也能把你掰弯。

“瑞安啊，这些话谁教你的，这么会说？”

“你不喜欢吗？”

商念眨了眨眼，这是在…岔开话题？

不过美人也没有什么义务告诉她，只不过美人为什么只对她好，这一点，也值得人细细品味啊。

现在看来，这牢里是危机重重。

“喜欢啊，只是以后别说了。”很讨厌。

美人可以远观，走到面前的就不是美人了。

瑞安低下了头，小口小口喝着手里的牛奶。

不知沉思着什么？

只是尴尬和诡异流转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当中。

“那以后我不说了。”

瑞安率先打破沉默。

瑞安转过头看着商念说，嘴上沾了一圈奶胡子，看起来尤其可爱。

别人都这样说了，那总要给别人台阶下。

商念擦了擦瑞安嘴上的奶胡子，认真的说。

“以后不说了，最好……”商念还没说完，她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

瑞安看了打晕商念的人一眼，没有什么其他表情。

如果商念醒着的话就能认出这人是早上被追着打的瘦弱女孩。

此时的她手里握着一个石块，神情癫狂。

嘴里不断念叨着。

“恶魔要来了，恶魔要来了，杀了她，杀了她。”

其它的女孩看到这一幕见怪不怪，那个瘦小女孩经常动不动就把人打晕。

但平时什么都看不出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瑞安将商念抱了起来，带她来到角落里。

墙边的女孩一看是他来了都赶紧去了别处。

动作轻柔的理着商念蓬乱的枯黄长发，但那眼神就好像看死物一样。

瘦小女孩看商念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的手以一个扭曲的角度砸晕了自己。

其实到了这样的地方，人的善心都被磨得差不多了。

何况这只是一个经常性发疯，搞不好那天就会连累自己的疯子。

谁又会管她呢？

只是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她砸晕了自己，像是以一个奇怪的仪式献祭了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呢？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让人感觉这是个仪式？

商念是在瑞安怀里醒来的，那时瑞安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看。

“瑞安？我是被谁砸晕了？”

瑞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向了那个到现在还躺在地上的女孩。

商念顺着方向看过去，紧皱眉头，那女孩的姿势是一个十字架的形状。

这个姿势可不是什么祥兆，不过姿势是次要，关键是女孩的脑门处不知道被谁画上了眼睛的涂鸦。

那是中世纪西方的一种献祭仪式。

意味着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恶魔，增长恶魔的力量。

商念愈发觉得这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而刚刚她又刚好被打晕了。

这个献祭仪式的前奏就是每隔七天就会献祭一个人的灵魂，连续七次，最后献祭教徒的灵魂。

不过为什么她作为最后一个被献祭为什么没有死呢？

灵魂被抽走躯体必然死亡。

看女孩的样子，仪式定然是成功的。

“咳咳咳，咳。”

商念看了看身为声音来源的瑞安，忽然意识到自己姿势的尴尬。

冲瑞安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笑，就赶紧起身替瑞安顺气。

“瑞安啊，那个女孩是什么时候开始躺在那里的？”

瑞安瞧着她的眼神变了变，透着几分古怪。

看了久久才吐出一句。

“不知道。”

不知道您老铺垫这么长时间。

不过，小仙女怎么能够只会有一个出路呢？

小仙女当然会找其他人啦。

商念随便和瑞安聊了几句，就悄咪咪的挤过人群靠近了一个看似很好说话的柔弱姑娘身旁。

柔弱姑娘在扣着墙皮，只不过因为力气小又没有长指甲，周围的人还在不断推搡。

女孩的“扣扣大业”进展极慢。

商念向来懂得如何讨人欢心，知道女孩最想要的是什么后。便拿出自己脖间的项链。

小心的挖下一片，将他一分为二，拉了拉女孩的衣袖。

“你好啊，我是商念，想要跟你打听个事，这块算我送你的。”

柔弱女孩停下动作，瞟了商念一眼，将商念手中的“墙皮”拿了过来。

就靠着墙坐下，开始细嚼慢咽起来，在一通狼吞虎咽的人当中尤为突出。

商念也不觉尴尬，只是又挖了一大片“墙皮”。

也挨着女孩坐下，护着怀里的“墙皮”等女孩吃完后，再给她续上。

咱也别说什么狗腿不狗腿的，能短时间跟人打上关系的就这么几个。

她只不过选了最容易接近的一条路，反正以后不会相遇。

商念不觉得自己的狗腿有什么错，但有人并不这么觉得呀。

女孩看似细嚼慢咽的，实则进食动作不慢，一块“墙皮”一下子就没了。

商念又递上一块。

女孩也丝毫没有受不得的思想，只是这次吃之前说了自己的名字。

“珍。”

商念在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心思极为活络，颇有几分聪明劲儿。

一下子就意识到女孩在说自己的名字。

“珍，你看既然你也吃了咱的东西，我想知道的事咱也得，是吧？”

珍嚼了几口“墙皮”后，慢悠悠的说。

“什么事？”

“那姑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砸人的？砸了几个了？她躺那有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