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万事通开着小飞机和杨柳依一起消失在帝都东南方向的夜空中,去向未知,生死不明。与此同时,空军总医院内,杨柳依的邻居们还在议论着杨柳依的家庭变故。李大妈说:“杨家人一家都是好人。杨教授为人低调,虽然贵为名牌大学教授,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杨柳依的母亲杨柳氏也是极好的,为人和善,热情,和街里街坊相处得都很好。依依是个好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父母教育好,她自己也很争气,小学到高中,学习都名列前茅,还是学校的高考理科状元,又考上了国科大的研究生。依依待人也亲热,尊敬长辈,大爷大妈的叫的可亲了。看见依依,我是一百个欢喜。”李大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呢?依依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呀,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白荷则在病房内,为杨柳依的母亲杨柳氏的遗体整理仪容,时不时嘟囔些什么听不清楚的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两个黑衣人往ICU病房走去,一边喊着:让开,让开。黑衣人来到白荷的后面,对着白荷说:“白荷,请跟我们走一趟。”白荷拉起白色的盖布,盖住杨柳氏的头面部,最后看一眼杨柳氏的遗体,随后,转身,显得很镇定。
卫光远从国际机场开车返回空军总医院,他有不详的预感,返程的途中,时不时有设置关卡,排查来往车辆的警察。卫光远赶到医院,飞快得跑向IC U病房,没有看到白荷,他很焦急得问众人,白荷呢?有个声音传过来:“白荷跟着两个黑衣人走了,就刚才,大约五分钟的样子吧。”卫光远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他明白,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卫光远缓缓走出医院,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卫光远走着走着,来到一个他经常来玩的酒吧。里面的服务生,看到熟人来了,赶快过来打招呼:“卫少爷,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卫光远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这时候过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走过来问他:“帅哥,要不要请我喝酒?”卫光远目光呆滞,默不作声。服务生拿来一瓶鸡尾酒,送到卫光远的跟前:“卫少爷,请慢用。”卫光远看一眼桌子上的鸡尾酒:“很气愤的说,你不知道吗,我要十瓶。”服务生看着这样的情景,从来没有见过,赶快离开。过了一会,鸡尾酒来了,摆满了桌子。卫光远,一个人喝,不断的喝,还是默不作声。桌子上的鸡尾酒,变得七倒八歪,凌乱不堪。卫光远的话慢慢变得多了起来,吵着喊:“服务生,我要十瓶酒。”服务生过来,看着卫光远,在犹豫要不要给他酒。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女孩,打扮的很清雅,化着淡淡的状,显得很清纯,但眉头紧皱,似乎有心中有千千结。这个清雅女孩,先是看着卫光远,随后扶起他,向着酒吧门口走去,走起来踉踉跄跄。这个时候过来一个男服务生,帮忙。清雅女孩拦住一辆出租车,打开后面的车门,扶着卫光远一起上车,说了句:玫瑰花园。汽车启动。
一路上,卫光远时而无声无息,时而乱喊乱叫,时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白荷,白荷。清雅女孩,抱着卫光远,神情凝重,眼里浸着泪花。
汽车到了玫瑰园9号院,车门打开。管家迎出来,和清雅女孩一起,扶起卫光远,走进别墅,一楼大厅。卫光远的母亲也出来了,看看卫光远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样子,又看看清雅女孩红红的眼圈。卫光远的母亲,摸摸卫光远的头,很是心疼,然后又摸着清雅女孩的肩膀说:“小雅,光远是不是欺负你了?”小雅摇摇头。三人一起扶着卫光远回房休息。卫光远的母亲,吩咐保姆倒茶给卫光远醒酒。然后又过来和小雅说话,安慰她说:“光远,这孩子,很听话,也很老实,就是有时候......哎,不说了。”小雅,对面坐着,稍微低下头,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小雅起身,和卫光远的母亲道别。卫光远的母亲送小雅到大堂门口,又吩咐管家安排车送小雅。管家接着送小雅到小院门口。司机小刘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打开车门,说了声:“孙小姐,请上车。”
凌晨3点,玫瑰园灯光稀疏,人影罕见。卫光远的母亲焦急得在大堂等待,时而去看熟睡的卫光远,时而去大堂,透过玻璃门看着外面。突然,一阵躁动。卫光远的母亲问管家:“是老头子回来了吗?”管家跟着一个老年男人,进了大堂。卫光远的母亲责怪道:“你们爷俩,没有一个让人省心。”那个老年男人笑了笑,脱去风衣,在大堂沙发上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密目养神。
这个老年男人,名字叫卫明哲。年轻的时候,做情报工作,曾经参与对通古斯帝国的情报工作,工作出色,对通古斯帝国的垮台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后来出任情报局负责人,现在是国家安全部部长。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脸色还是透露出一丝当年的神秘感和老辣。
听到大堂客厅的谈话声音,卫光远醒了过来,喝了一口茶水,踉踉跄跄,从卧室走了出来,挨着母亲,正对着父亲坐下来。卫光远显得有点神志不清,非常狼狈。卫明哲看着对面失态的儿子,很是不悦,正要起身离开。卫光远突然说:“父亲,你为什么抓白荷?为了不让我和她在一起,你的手段如此卑鄙。”卫明哲一脸疑惑,他不知道手下都抓了谁,也不会这么如此下三滥。卫明哲随手拿起茶杯,把茶水泼在卫光远的脸上,很少气氛:“喝了点马尿,就胡言乱语。给你清醒清醒。”卫光远用手抹了下脸上的茶水,说道:“我很清醒,从小到大,我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安排,你让我往西,我不会往东。你何时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否喜欢?”卫明哲做出扬手要打人的姿势,随后又轻轻放下,说了句:“逆子。”卫明哲随后就回卧室去了。
卫光远倒在母亲的怀里,抽噎不止。卫光远说:“母亲,你知道的,我爱着的人是白荷。你也见过的。现在白荷被父亲的人抓了,生死不明。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好无助。”卫光远的母亲安慰他说道:“我的儿,你难受,做母亲的心里也很难受。但是你要明白,作为男人,不能只想着自己。我们卫家四代从军。70年前,你爷爷带领1万热血男儿,抵抗8万敌军的狂轰滥炸,苦守孤城两个月,最后战死沙场。你父亲深入北境,长期从事朝不保夕的情报工作。我日夜为你父亲担惊受怕,彻夜难眠。那么多年的辛苦,才有了你现在的好日子,要懂得珍惜。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现在让你读警察大学,就是为了将来让你少一点危险。”卫光远望着母亲,泪光闪闪。卫光远的母亲接着说:“今天晚上是小雅送你回家的,我看她对你很真情。你要好好珍惜。我和你爸年纪大了,不能罩着你一辈子。卫孙两家联姻,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卫光远说:“好。明天我和他谈。”
这里顺便说一下,卫明哲虽然是国安部部长,但是具体的事物,很多他不直接插手,白荷被抓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卫光远也是急胡同了,错怪他父亲了,有点思维错乱了。
次日,卫光远起床很早,早早在父亲的卧室门口候着。门开了,父亲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卫光远。卫光远本要开口。结果,卫明哲先开口了,说:“清醒了?一起去吃早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爷俩就位。卫光远的母亲也跟着坐下来。吃了半天,也没有人说话,气氛非常异常。突然,卫光远的母亲先开口说:“老头子,听卫光远说,他的好朋友,有一个叫白荷的,被你的人抓了。你让人查查怎么回事?”卫明哲没有说话。卫光远看父亲不答应,就扑通一下,跪倒在父亲的面前,眼里强忍着的泪花一下子控制不住了。热恋中的男人,不管是谁,就是这么没出息。卫明哲看着跪倒在地的卫光远,继续吃早餐,不屑一顾。卫光远哭喊着说:“父亲,求求你了。只要你放了白荷,保证她的安全。我愿意和孙家的孙静雅定亲,结婚。”卫明哲随口问了句:“你和孙家的联姻是两家定好的事情。是不是要放白荷,这事情,他不插手。”卫光远看父亲态度坚决,随手掏出一把左轮手枪,顶着自己的脑门,很严肃的说道:“如果你不能保全白荷,他现在就开枪。”卫光远的母亲,吓得浑身颤抖,似乎晕倒过去。卫明哲大怒:“逆子,居然敢拿着枪要挟你老子。把我们卫家的人都给丢尽了,卫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卫光远情绪异常激动,眼看卫光远就要扣动扳机了,卫光远的母亲在保姆的搀扶下,也跪倒在卫明哲的面前,哭着说道:“老头子,卫家三代单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她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活了。看在夫妻一场的事情。这个事情,你必须答应。”卫明哲走向前,扶起卫光远的母亲,怒气全无,说了句:“把枪放下,你也起来吧。”卫光远拿着枪的右手缓缓放下来。身旁的管家,看准时机,夺下卫光远手里的枪。
卫光远和母亲签订了契约,主要内容是:卫光远同意和孙家联姻,并且永不再见白荷;卫明哲答应保白荷周全。
白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意识不是很清醒,记不清楚最近几天发生的很多事情,只是不是发出令人恐惧的声音。白荷的同学是不是来病房看望她,安慰她,鼓励她。渐渐的,白荷身体慢慢康复了,精神状态,还是有点神经质起来,对陌生人很是敏感,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恐惧感。
白荷这几天经历了什么,白荷是不会说的。卫光远也不知道,他很想去看看白荷,但是卫家信守:一诺千金。两个人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自此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