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宫问的事情算是告一个段落了,这靖王心中似有心事的模样,交代完事情便让众人出去,独自一人留在了书房之中。
宇文萧忙着去安排南宫问,而宇文轩则是忙着安排王妃回府的事宜。如今倒是剩下宇文惜一人无所事事了。
“浅青、剪霜,我跟你们俩说啊,这府外有意思的地方可多了,还有捏糖人的,天桥下面还有说书的,有舞刀弄剑的,还有……反正就是比王府有意思多了。”
说罢,剪霜冷冷的说了一句:“郡主的言下之意莫不是又想偷溜出府吧?”
剪霜一说完,浅青赶紧抱住了宇文惜。
“浅青,放开我!”
“不……不放,郡主偷溜出去让王爷担心不已,我们这些奴仆们也是吓破了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让郡主偷溜出府了。”语气中带着各种委屈。
宇文惜慢慢的将浅青的手给扳开了。“不会了,这次我带上你们俩,正大光明的出府。”
“可是……”
还没等浅青说完,宇文惜便说道:“可是啥呀可是,父王已经答应让我正大光明出府去。所以不用偷溜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剪霜武艺高强,我相信我不会有事儿的。实在不放心,我再带上几个小厮,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
这句话一出,倒是彻彻底底的将浅青和剪霜的嘴给封上了。
随后,宇文惜便戴上一张面纱,便大张旗鼓的带着浅青和剪霜出府去了。
街角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小摊小贩的吆喝声、妇孺的嬉闹声。
在卖糖人的地方买上几个糖人,又跑到面具摊玩玩儿面具。街角巷尾能看的摊子她都去瞧上几眼,能买的东西也都买上几样。偶遇几个乞丐,还会给几个铜板。
大街小巷每一处都能见到宇文惜的身影,一出府就像是个脱缰的野马,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就在宇文惜得意忘形之时竟不小心将一挑担的老人家给撞倒了。
宇文惜刚一转过身,还没来得及上前搀扶,一群人便围了上来。剪霜赶紧将宇文惜护住,而浅青赶忙上前将老人搀扶起来。
可哪知到这老人家好生不讲道理竟指着宇文惜骂道:“你这是哪家的贵小姐,将我撞倒,非但没有搀扶之意,如今倒是端起姿态,难道你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我……老人家,我哪里端着姿态啊?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歉,你就劈头盖脸给我好生一顿臭骂。”带着哭腔说道。
围观的人群哪顾得上听宇文惜的解释啊,分明看着那老人孱弱万分,又看着宇文惜一身贵气。光去同情起那老人来。
“这姑娘怎么这样啊?”“是啊,哪家的大家闺秀啊?一点良心都没有”一时间,各种难听的字眼围绕着宇文惜。
当真是算得上是唾沫星子能杀死人,谁还顾得上辨别是非黑白,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从不愿去深究什么真相的。
不知何时赵亦朔出现在人群之中。“老人家,看您也没有被这位小姐给撞伤,您不过就是要一个说法。但这位小姐也说了并非不像跟您道歉,那您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
这声音异常的熟悉,宇文惜仔仔细细得瞧了瞧,心中暗喜。心想:“又是他,为什么每次我遇到不愉快得事情都能遇到他?”
听到赵亦朔这番说辞,周遭群众纷纷住嘴,想听听那老人想要说些什么。
“我……我想得到什么啊,我无非是想讨一个公道罢了。”那老人家神情有些恍惚,眼神中透露出慌乱。
“我们家小姐身份尊贵,何苦男女有别,自然扶不得你,但我家小姐也并没有说不向你道歉。你这老人家倚老卖老,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丝让我家小姐有机会道歉。你到底想做什么?”浅青早就想说出这句话,但方才人群得辱骂,根本没有机会说出。
在人群中又传出一个声音。“这老头子经常在这条街玩这种把戏,专挑那些个富贵家的小姐下手,其实就是为了讹上一笔银子。”
这话一出,宇文惜倒是忽然明白了。“浅青,给他一些银两。老人家,不管你今日是否是讹我,我都不予计较,我撞你,我向你道歉。倘若下次还用这种招数骗人,那就别怪我让人把你拖进官府问罪了。”
说罢,浅青从钱袋中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老人。
老人家惭愧的接过银两,仓惶而去。
经过这番事儿后,宇文惜哪还有心思继续逛街,转身便准备回府。
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青衣男子拦了去路。
“你是何人?为何挡我们去路。”剪霜对着青衣男子问道。
“我是谁?方才那个仗义执言的是本公子的护卫。我家护卫帮你们家小姐说了话,你们不该感谢我们吗?”
只见宇文惜冷冷一笑,转过身去,冲着赵亦朔半鞠躬。“多谢赵公子仗义执言。”
语音一落,宇文惜便带着浅青她们从那青衣男子身旁离开。
宇文惜这一走可把那青衣男子气得不行。冲赵亦朔问道:“赵亦朔,你们认识啊?”
“回禀殿下,不认识。”
“那她怎么知道你姓赵啊?”
“臣下不知。”
青衣男子想冲着赵亦朔发脾气,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发。只好作罢。
在回府的路上,宇文惜一直在盘想着拦路的男子是何来历。仔细想来,那赵亦朔是赵大将军的儿子,能配得上他做护卫了,除了皇亲国戚再无可能。而这赵亦朔又是在王宫当值,自然是王宫中人。
经过这么一想,宇文惜十分肯定,那男子不是旁人,而是当今王上的独子宇文静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