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中充盈着血丝,宇文惜的表情变得格外的严肃,瞥了一眼宇文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情愿,也稍带迟疑。
心中盘想,他赵亦朔自是王宫中长大的,自然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既不是后宫任何一个妃嫔的亲信,也不见得是王上的亲信。于她们的计划并无利害关系。所以即便说出亦是无妨的。可如何做到万无一失便难了。
“你当真想要知道?你发誓你今日所听到的一切烂到肚子里。并且从你知道开始你就必须助我们,否则我绝不告诉你。”
自从认识宇文惜起,他从未见过她如此严肃过。他明白其中定是有冒着生命危险的风险的。“放心吧,我会帮你的。”也会护你周全的。
他心中是信她的,其实问那个问题也只是想要去助宇文惜他们一臂之力的。
既已如此宇文惜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将进宫的缘由一一告诉了赵亦朔。不过还是有所保留的,她并未提及南宫问,毕竟知道南宫问身世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公主要查,那一定要去一个地方了。”
“什么地方?”宇文惜迫切的问道。
还未等赵亦朔说出口,宇文轩竟先说了。“是静宇轩。”
宇文惜回过头看着宇文轩,不止宇文惜惊讶,就连赵亦朔也有几分惊讶。
“父王说,要想探查根本就要从静元王后的死因查起,而查静元王后的死因最直接的地方便是静宇轩。”
赵亦朔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又补充道:“只是这静宇轩已经是宫中的一个禁地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得了的。”
宇文惜笑了笑。“这有何难,比起逃出王府可容易多了。”
就在这几番谈话间,宇文惜心中已经有了一计了。
“赵护卫,我问你整个王宫是不是有许多人想让我死?”
“自然是这样的,公主是嫡公主,在上呈国向来是立嫡不立庶,且有立公主为王的先例。”
自从静元王后去后,宇文化也没有立后,静元王后也没有留下子嗣。宇文惜过继后,便是王位最佳继承人。自然成为了后宫人人想要刺杀的对象。
后宫嫔妃均有诞下龙嗣,可都是公主。唯独贺贵妃有一长子,若无宇文惜过继,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便是贺贵妃的儿子。可贺贵妃生的这个世子生性软弱,也极其不得宇文化的心。
所以这后宫嫔妃诞下的公主均有可能继承王位,可如今一来,宇文惜倒是成为了顺理成章的继承者了。
人终究是要为自己的利益谋划的,对于宇文惜自然是杀之而后快了。
听完这番话宇文惜更是胸有成竹了。冲着宇文轩笑道:“王兄,你可得护我周全啊,我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国君呢。”
“你这臭丫头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啦?”
宇文惜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殿外的禁军,宇文化在何处。听到宇文化在狩猎场与天伏国、云殿国的太子王子们在狩猎后,心中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剪霜去给本公主准备狩猎的衣服和狩猎的工具。”
听到狩猎二字宇文轩瞬间就懵了。一把将宇文惜拉到一旁。“惜儿你疯啦?你要去狩猎,你可知狩猎场上危险万分,一不小心就容易被误伤。何况如今王宫中那么多人想要要你的命。”
“王兄,我想故技重施,所以我想你和南宫哥哥一定能护我周全的对吧。”宇文惜那恳求的眼神终是打动了宇文轩。
无奈之下宇文轩只得答应了宇文惜的恳求。也顺势布了一个局。
没过几个时辰,宇文惜便带着一行人赶往了狩猎场。
在营帐中,宇文化正与云璟宥他们聊天说笑呢。
“王上,静宓公主求见。”
宇文化心中想着,静宓这孩子怎么来了?这前几日刚受了伤,怎么不好好休养,怎么会来狩猎场呢?
“宣她进来吧。”
宇文惜带着赵亦朔、宇文轩进入了营帐之中。
“参见王上!”
“平身吧,惜儿怎么来了狩猎场啊?伤可好些啦?”
宇文惜冲宇文化笑了笑。“王上,儿臣听说王上在狩猎,心中好生向往,便自作主张来了,想同王上一并狩猎。至于伤嘛,不碍事儿的。”
“你这意思你还想狩猎不成?”
宇文惜点了点头。一开始宇文化是不同意的,可在云璟宥等人的撺掇加上宇文惜的再三恳求下终于是应了下来。
这宇文惜前脚刚到狩猎场,这王宫之中便都有了消息,好几个宫的嫔妃都派出了自己养了多年的暗卫,有些是为了保护有些嘛自然是想要了宇文惜等人的命咯。
一出营帐宇文惜便跑向了马营,想要挑上一匹上好的马驹,而云璟宥紧跟其后。
“静宓公主等一等。”
宇文惜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云璟宥,这才反应过来,这位俊朗非凡的贵公子就是天伏国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叫我何事儿啊?而且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宇文惜。”
“公主不认识我了吗?”
云璟宥这话说得十分的奇怪,宇文惜疑惑的看着他。心中寻思着,不过在太后的宴席上有那么一面之缘,也谈不上认识不认识的,怎么就来了个不认识吗了呢?
“你这话何意?我与太子不过一面之缘,何谈认识?”
云璟宥神情有些忧伤。抿嘴笑了笑。“无妨,公主不记得我也罢。那就再认识一遍吧。我是天伏国太子云璟宥,世人称我为云逸公子。”
语音一落,云璟宥快步从宇文惜的身旁走过。宇文惜愣住了,云逸公子可是上呈国极其有名的侠士,怎么就成了天伏国的太子了呢。